第一百一十五章.龍顏大怒!瑞王禁足瑞王府(上)
乾元殿。
皇后派去的人被戴淳直接帶到了水扶面前。
若是尋常的事倒也罷了,可是如此驚天動地大事,戴淳也不會傻到自己稟告來直面皇帝的怒火。
然而盡管如此,水扶還是遷怒了他...
“戴淳,你是宮內(nèi)大總管,你怎么說?”水扶聲音十分清冷,幾乎不帶一絲感情。
“陛下,奴才有失察之過,請陛下責(zé)罰!”盡管此事與戴淳不相干,但戴淳還是積極認錯,而這正是他的精明之處。
水扶也清楚,這是他的皇兒們斗法,只是失控了,這樣在規(guī)則之內(nèi)的事情,戴淳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戴淳試探著道:“陛下可要去鳳棲宮?”
“皇后很好?!闭f起鳳棲宮,水扶便想起了若兮,今日若不是皇后當(dāng)機立斷,只怕明日彈劾的折子將會多到他的桌上都擺不下。
“那孽障,著實可惡!”一想起大皇子,水扶又氣得生疼。
以林靈如今的身份,就是自己也輕易不敢對其出手,而這個逆子,怎敢當(dāng)著皇親國戚、滿朝誥命,尤其是水涂和秦夫人的面輕薄于她!一想到秦夫人背后的秦家,他的背后就一陣一陣的發(fā)涼。
“不急,先安撫林家。”水扶是個理智的帝王,就算再憤怒也不會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熟悉水扶的戴淳不禁打了個寒顫——這位看似仁和的帝王,如果有事當(dāng)場發(fā)作還好,不然...他能笑著看著你,也能笑著殺了你!
“那,可要宣林大人進宮?”
“不必了,林無涯定是已經(jīng)在路上。”
這會子,大皇子輕薄長青公主的“美名”想必已經(jīng)傳遍了京城,正向周邊地方擴散,不只是林無涯,左相房玄、右相長孫無憂、御史臺大夫等想必也已經(jīng)到了路上。
“戴淳,你辛苦一趟吧?!彼隼淅涞?,“傳朕口諭,大皇子水勝,輕薄皇帝準妃,私德有虧,枉顧皇家顏面,愧對先祖,著其罰跪宗廟,任何人不許探視!淑妃連柔,教子無方,有損天威,著景德宮禁足,非朕允許,不得踏出景德宮一步!”
“遵旨!”
......
戴淳但鳳棲宮中傳達旨意后即要回乾元殿,卻見林靈冷冷一笑:“慢著,大總管,陛下可還有什么話么?”
她本是覺得無所謂,可是陛下這個態(tài)度分明是要袒護淑妃母子,這她就不能再輕輕放下。
戴淳臉色一僵,還是如實道:“公主見諒,陛下有意補償公主,然聽聞林大人正趕往宮中,故吩咐等林大人到來在做打算。”
林靈道:“我卻也不是要那甚子補償,只是...大總管不覺得陛下對大皇子殿下的處置過輕了么?”
聞言,就連若兮也變了臉色道:“長青公主,莫要忘記剛才說了什么!”
此言一出,林靈的臉色更是冷到了極致,仿佛下一刻她就要離開這個地方。
水涂見狀,暗道不好,他可不想數(shù)載的努力一朝成流水,因道:“靈兒,你放心,父皇一定會給你和林家一個交代的。”
“是給我交代還是給林家交代?”林靈毫不猶豫嘲諷道。
這個問題,在場沒人可以給她答案,混跡朝堂后宮的人,從來不懂得把話全都說破。
“罷了,我沒指望在這里有人能夠回答出這個問題。說起來,我也許久未見過德妃娘娘,現(xiàn)在便先行一步去神寧宮請安,還望皇后娘娘見諒?!闭f罷,她也不管眾人是何反應(yīng),深深看了一眼水涂后,帶著越人直接離去。
這一眼,實在叫水涂心碎,這里面蘊涵的味道他能夠體會??墒巧碓谒@個位置,他不能去責(zé)怪他的父皇,因為他知道即使是他也做不到做出比他父皇更加妥當(dāng)?shù)奶幹梅椒ā?p> 看著林靈離去,若兮一嘆道:“公主這回恐是與皇家離心了,只愿她自己能夠想清楚吧?!?p> 此話聽在水涂耳中尤其刺耳,他看向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水勝的眼神也越發(fā)不善起來。
與此同時,離開了鳳棲宮的林靈一改臉上冷冰冰的表情,換上了一副愉悅的面容。
越人因笑道道:“公主,您這是未真的生氣?”
林靈笑道:“有什么可氣的?當(dāng)今是一個明君,可是也改變不了他是帝王和父親的事實,我能夠理解他今日的做法。”
“那,您又為何?”
“我能夠理解當(dāng)今的做法,但并不代表我贊同。倘若今日生生的受了這口氣,豈不是叫人平白的認為我是個好拿捏的?”
“可是,公主能夠理解陛下的想法,王爺未必能夠理解公主的做法??!”越人表示深深的擔(dān)憂,她家主子身為瑞王準妃,已經(jīng)是與瑞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瑞王的性子...看著瑞王長大的她難道還不了解么?
正所謂“一語點醒夢中人”,林靈臉上的笑意一僵:“走,我們回鳳棲宮!”
事實證明,越人的擔(dān)憂是十分有必要的。她們離開后不久,戴便打算押水勝入宗廟,而此時,水涂終于沒能忍住心中的狂怒,沖過去將水勝一頓暴打。
鳳棲宮中眾人雖盡力阻攔,但女流之輩和宮廷內(nèi)監(jiān),怎攔得住在戰(zhàn)場上歷經(jīng)生死的水涂?
宮里的人都知道,這位瑞王倘若真動起干戈來,就是皇后若兮也攔不住。
正在眾人憂心瑞王會不會將大皇子活活打死之際,大殿外傳來一聲大喝——
“住手!”
水涂的動作也隨之停下。
來者正是林靈和越人。
看著被水涂擰在手上遍體鱗傷的大皇子,林靈感覺頭上直傳來一陣一陣的眩暈感。
自古長兄如父,長兄失德輕薄弟媳固然是驚天丑聞,而幼弟對長兄拳腳相加更是不該,這群是讓宮里宮外的人將消息傳播開來,皇家就真的不剩一絲顏面了。
“皇后娘娘!”林靈強撐著身子向若兮喊道,“娘娘應(yīng)該知道利害,怎竟也不攔攔他?”
“因為攔不住?!比糍饪嘈Φ溃氨緦m這個孩子,素來固執(zhí)。平日里雖親善,但若是牛脾氣上來,卻是誰都攔不住。甚至不攔著,叫他泄泄火也就罷了,若是攔著,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