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真相

　　無字碑失蹤事件在人們生活中風傳了一段時間后，便銷聲匿跡了。

　　無字碑到底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一個月后，蔡廷祥帶著助手何兆洋回到了BJ。不久，報紙上登出了對無字碑發(fā)現(xiàn)與失蹤的報道。也登出了有關(guān)部門對壽縣無名小丘命名為李三古堆的決定。

　　這個決定一宣布，時任安徽省政府主席陳調(diào)元，淮南行署專員金子丘立即視察了壽縣李三古堆，并責成壽縣縣長古沛然，新家集鎮(zhèn)鎮(zhèn)長唐明友加強對李三古堆的保護工作，防止盜墓賊的破壞。

　　古沛然對省府主席和行署專員的指示自然是言聽計從，表示一定保護好李三古堆。

　　“古縣長，我們折騰了這么久，費盡心機，卻得到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真是得不償失！”在古沛然的家里，陳布林這樣抱怨著。

　　新家集鎮(zhèn)鎮(zhèn)長唐明友也說：“是啊，我們把臟水潑向考古隊，不就是要把考古隊趕走嗎？現(xiàn)在倒好，考古隊是趕走了，李三古堆卻要保護起來了?！?p>　　“蔡廷祥這傢伙真厲害，他沒得到無字碑，卻用這么個手段來束縛我們?！标惒剂终f，“我聽說考古隊到了南京屌事沒有，只是考古隊長坐了一年半的監(jiān)房?！?p>　　古沛然笑了笑，說：“我說你們啦，腦子太不開竅了。原來我們只想要塊無字碑，現(xiàn)在把整個李三古堆都送給了我們，你們居然還不高興？！”

　　“送給了我們？”陳布林和唐明友一愣，解不透其中的意思，只得疑惑地看定古沛然。

　　古沛然見他們的樣子，笑得更歡了：“哈哈哈，連這個都悟不透，蠢貨！”

　　“哦，您是說我們可以對李三古堆這個……”陳布林和唐明友似乎明白了。

　　“咦，你們理解錯了?！惫排嫒悔s緊糾正說。

　　“李三古堆絕對是不能動的！它現(xiàn)在是國寶，是受法律保護的。難道你們想犯法嗎？”古沛然說。

　　“唉吔！……”陳布林和唐明友像兩個泄了氣的皮球。

　　“我說你們笨還真笨！”古沛然輕蔑地說。

　　“怎么講？”陳唐二人等著縣長指點迷津。

　　“我們壽縣歷來盜墓成風，雖然所盜之墓都是些普通的墓，但古物也不少。還有文物販子和倒賣文物的黑市場，他們可是財源滾滾啦！”古沛然說。

　　“對對……對對對……”陳、唐二人茅塞頓開，“打擊文物販子，收繳一切文物。唔，這可是無本生利的事么！”

　　“這東西本來就是無本生利的事么！”古沛然笑著說。

　　“誒，縣長，還有一個無本生利的地方?！碧泼饔颜f。

　　“什么地方？”古沛然感興趣地問。

　　“老百姓手里?！碧泼饔颜f。

　　“老百姓手里？”陳布林問，“難道發(fā)現(xiàn)老百姓盜了墓？”

　　唐明友解釋說：“不是！在我們那兒，農(nóng)民們在種莊稼時，往往會撿到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據(jù)說這就是古文物。文物販子多是從他們手中獲得?！?p>　　“有具體線索嗎？”古沛然問。

　　“有！前些時我聽說有一個叫扶橋村的村民在挖壙泥時，挖到了一個大家伙。因為在爛淤泥里，結(jié)果十幾個人都抬不起，目前還在泥壙里杵著呢?！碧泼饔颜f。

　　“哪是個什么大家伙呢？”古沛然又問。

　　“據(jù)坊間傳，似是大鼎之類。”唐明友答。

　　“說到大傢伙，縣長，那塊無字碑該怎么處理？現(xiàn)在無字碑經(jīng)過蔡廷祥一宣傳，已成無價之寶了?！标惒剂终f。

　　古沛然說：“無字碑還不能動，至少現(xiàn)在不能動。它雖然能賣個好價錢，可它也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如果急于處理，一旦事情敗露，我們都沒有好下場！”

　　“這倒是！這倒是！”陳、唐二人連連點頭。

　　“那就讓它在地底下繼續(xù)沉睡下去，我們還是先做其他的事情吧！”陳布林說。

　　很快，壽縣成立了一個專門機構(gòu)，叫做“壽縣文物保護委員會”，簡稱“文保會”。由古沛然親任會長。

　　同時，成立縣“文物緝私總隊”，由陳布林任緝私隊總隊長。各鄉(xiāng)鎮(zhèn)成立“文物緝私隊”。

　　古沛然指示陳布林和唐明友，把那個大傢伙撈上來，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怪物。

　　縣長作了指示，陳布林和唐明友親臨現(xiàn)場。

　　結(jié)果撈上來一看，還真是一個大鼎。經(jīng)專家鑒定，叫鑄客大鼎。鼎上有十二個字①，至今還沒人能辨認出來。

　　鑄客大鼎三足，通高113厘米，口徑93厘米，重約400公斤，圓口平唇、圓底、修耳、蹄足、耳飾斜方格云紋，腹飾蟠虺紋，犀首紋膝。

　　這是個楚大鼎，比起中國第一大鼎司母戊方鼎②并不遜色多少。

　　陳布林將大鼎用馬車運到縣城，古沛林看了后，就暗地里指示陳布林將大鼎賣掉。

　　陳布林派心腹孫子清暗中物色文物販子。文物販子都以此鼎體積過大，重量過重而不敢伸手。

　　陳布林把這種情況報告給古沛然，古沛然無法，就命人將大鼎抬至縣府大門口，任憑風吹日曬雨淋，再也不去管它了。

　　壽縣發(fā)現(xiàn)楚大鼎的事也傳到了蔡廷祥的耳朵里，蔡廷祥即派助手何兆洋來壽縣觀鼎。

　　何兆洋抵達壽縣后，即發(fā)現(xiàn)該鼎棄至門外，遂向蔡廷祥報告此事。蔡即指示何兆洋親自押鼎至安慶，將楚大鼎藏于省博物館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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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①在這件大鼎的頂口處刻有12字銘文，分別是“鑄客為集脀、造脀、鳴腋脀為之”，對于古代文字的研究從來就未停止，以迄今為止的研究成果來看，卻依然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其中的鑄客是指工匠，作為手藝人在當時地位還是非常高的，被當作賓客看待。可鑄客后面的這些字又是什么意思呢？80多年的時間里一直困擾著專家，對此，恐怕只能寄希望于以后的考古探索了。

　　注②司母戊方鼎，是迄今為止發(fā)現(xiàn)最早的商代青銅器!!商后母戊鼎，又稱司母戊鼎、司母戊大方鼎，是商后期（約前十四世紀至前十一世紀）鑄品，于1939年出土于HEN省AY市武官村，現(xiàn)藏于中國國家博物館《古代中國》基本陳列展廳內(nèi)。

　　商后母戊鼎高133厘米、口長110厘米、口寬79厘米，重832.84千克；器厚立耳，折沿，腹部呈長方形，下承四柱足。器腹四轉(zhuǎn)角、上下緣中部、足上部均置扉棱。“商后母戊鼎”器身與四足為整體鑄造，鼎耳則是在鼎身鑄成之后再裝范澆鑄而成。商后母戊鼎，形制巨大，雄偉莊嚴，工藝精巧；鼎身四周鑄有精巧的盤龍紋和饕餮紋，增加了文物本身的威武凝重之感。足上鑄的蟬紋，圖案表現(xiàn)蟬體，線條清晰。腹內(nèi)壁鑄有“后母戊”三字，字體筆勢雄健，形體豐腴，筆劃的起止多顯峰露芒，間用肥筆。

　　商后母戊鼎是已知中國古代最重的青銅器；商后母戊鼎的鑄造，充分說明商代后期的青銅鑄造不僅規(guī)模宏大，而且組織嚴密，分工細致，足以代表高度發(fā)達的商代青銅文化；2002年1月18日，被國家文物局作為國家一級文物被列入《首批禁止出境展覽文物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