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還在繼續(xù),不過張心蘭后面的劍法理解顯然不到位,很快就敗下陣來。
張心蘭輸了,還是有些遺憾,可想到自己面對的是沐慕,心里也就釋懷了,自己的秋水劍法能達到這個地步,全靠沐慕這個家伙,現在來對上他,輸了也是正常。
“這個家伙越來越有意思了!”
張心蘭心中暗道了一句,忽然眼睛一亮,就跑到沐慕耳邊,朝著他的耳朵輕輕地吐了一口氣,然后用低沉地聲音說道。
“原本我想擺脫你,現在看來我們卻更緊密了,你甩不掉我了!”
她這個動作有些親密,而頭又挨得近,所以遠處的人看起來兩人好像在接吻一般。
“看看,這招狠啊,調戲了別人半天,還把人家的心給偷走了!”
“張玄這下恐怕得氣的哦!”
“聽說張玄打算給張宏收作小妾的,嘿嘿,這下可好看了?!?p> 香氣如蘭,沐慕雖然悟性奇高,但面對這方面還是個菜鳥,上輩子的沐慕還好一些,到底有個女朋友,這輩子的沐慕可就慘了,到死都還是小白呢!
不過沐慕在心里倒是看的很清楚,張心蘭此女,心機深沉,又善于偽裝,更重要的是她心里只有利益,這種人,合作可以,不宜深交。
剛才看似在跟沐慕打情罵俏,實際上她是想博取沐慕的好感,想要獲得更多,當然沐慕之所以為她的秋水劍法解惑,也是存了自己的心思,在這套劍法中他做了小小的改變,別人可能看不出,但張宏一定看得出來,憑張宏此人自負的性格,肯定不會去問,這樣一來就必然會在他心里留下芥蒂。
張宏對張心蘭有芥蒂,而張心蘭又是一個利益動物,這樣就有機可乘了,說不定還可以利用張心蘭陰一把張宏。
剛才跟如同調戲張心蘭一樣的比試,也有這個目的。
“沐慕獲勝!”
張玄也看到了沐慕的表現,也被他化腐朽為神奇的手段震住了,不過隨即一想,肯定是張傲留了后手,藏私了,并沒有把第九劍訣所有功法都交出來。
“算你走運!”
強裝高興地宣布沐慕獲勝,沐慕也是滿臉歉意地向張玄還有護衛(wèi)團以及張家旁系子弟們道歉,說自己沒控制好,差點誤傷各位。
以前這些人肯定不會給沐慕面子,可憑現在沐慕的實力,他們敢嗎?
一套廢物劍法力克秋水劍法,還如同調戲一般地戲耍了張家旁系的天才女子張心蘭,他們這些人可不敢惹!
勝利的人總是很高興,老頭美滋滋地跑過來,拍了拍沐慕的肩膀,然后說道。
“這位小哥真是厲害,你對各種功法的領悟簡直到了夸張的境界,看來后天境界中你已經是難逢敵手了,恐怕就是先天境界你也敢斗上一斗吧,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來更大的舞臺,為皇朝效力?”
“我們老爺是新上任的永州府尹姚繼圣姚府尹!”
旁邊,一個中年武官站了出來,為沐慕介紹道。
這個人沐慕從未見過,在原本沐慕的記憶里也沒有看到過,十分陌生。
而且此人氣息不弱,感覺如同一個蓄勢待發(fā)的猛獸,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哦,府尹大人,草民沒有從政之念,大人錯愛了?!?p> 沐慕客氣地拒絕了老頭,自己家里的事兒還沒解決呢,哪里還有空去當差。
“哈哈,小老弟,你到我這兒來是互惠互利的事,你能幫我的地方很多,而且你只是掛個名而已,平時不會麻煩你,只有在遇到很棘手的事兒時才會請你出手,另外加入我們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獲哦?!?p> “比如?”
沐慕好奇了,這老頭能幫自己什么?
“嘿嘿,比如你的地位,你的名聲,你重振你們一脈的事業(yè),還有你父親的消息!”
……
府尹,就是這一片地方的老大,無論軍事還是政治都是他一人說了算,而且在這個國家,皇朝的實力雖然趕不上宗門,但比一般的家族強了太多,所以加入他們,對沐慕來說確實利大于弊。
沐慕最后還是接受了邀請,成了永州府的供奉。
姚府尹說他本來微服出訪是來邀請張宏的,可后來發(fā)現了沐慕,就決定放棄張宏了。沐慕問他原因,老頭子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荷包,滿足地說。
“因為你讓我又有了尊嚴!”
期間還有個小插曲,因為姚府尹是微服私訪,直到最后才透露身份,張玄急匆匆地趕來拜訪,打算跟新府尹搞好關系,卻正好聽到姚府尹的最后一句話,氣的臉色鐵青,甩手而去。
“張鎮(zhèn)域的事兒有消息沒,怎么還沒有回話,這幫人不想混了嗎!”
“還有把心蘭小姐給我叫過來!”
張玄本來就氣的夠嗆,結果又聽到張宏的供奉之位被沐慕給搶了,更是怒火中燒。
張心蘭這時趕了過來,正巧碰到張玄發(fā)怒找不到發(fā)泄口。
而看到張心蘭,張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哼,你剛才干的好事!”
“叔祖,心蘭怎么了?”
張心蘭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很讓人心疼。
這時的張心蘭跟之前在沐慕面前那個簡直是天壤之別,之前那個張心蘭,魅惑勾人,而這個忽然就變成了受委屈的良家小姑娘,當真是真假難辨。
“怎么了?你剛才跟那個姓沐在干什么,我讓你去打敗他,不是跟他調情的,你們最后還敢在祠堂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真是豈有此理!”
提起這個張玄就火大啊,之前還說要張宏納此女為妾,現在看來,幸虧今天讓她上場了,看到了她的真面目。
“叔祖,心蘭冤枉啊,請聽心蘭一言!”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張玄的怒意沒有絲毫減退。
“叔祖,那沐慕又生性狡猾,善于欺騙,從之前他隱藏起來修煉功法這么多年而無人發(fā)現的事情就可以見一斑,心蘭既然想要為叔祖和宏少效力,自然就要做的更多,能為叔祖分憂,為宏少分憂,所以心蘭就想著能否跟他拉近關系,再找機會探查一些不為人知的消息!”
“那你有什么收獲嗎?”
張玄問完,表情似笑非笑。
張心蘭雖然神色凄楚,對普通人的殺傷力很大,很容易勾起心里的惻隱之心,但張玄可是老狐貍,不是那么好騙的。
“暫時還沒!”
“沒,你說個屁啊,給我滾!”
張玄大怒,說了半天,你在耍老子。
手里就沒一個省心的。
“老爺,你叫老奴去聯系的事兒有消息了!”
看到自己的忠仆回來,張玄心情才好轉了些,自己這個老仆人一向盡忠職守,他應該能給自己帶來好運。
“說吧!”
張玄的手揚了揚,神色說不出的疲憊。
“老奴說盡了好話,還許下了一些承諾,那邊有兩人同意加入我們!”
“那張鎮(zhèn)域呢?”
張玄的聲音忽然提高了一些。
“他拒絕了!”
“為什么!”
張玄的火蹭的一下就冒了上來。
“因為……”
老奴看到張玄怒發(fā)沖冠的樣子,有些害怕,不敢開口。
“阿忠,你說吧!”
張玄示意老奴說下去。
“那張鎮(zhèn)域說已經拜沐慕為師了,而且就算沒有拜師,想要他加入,簡直就是做夢!”
老奴已經盡量小聲緩慢地說了,但張玄的怒氣還是在這一瞬達到了頂峰。
“混蛋,混賬!”
“拜一個廢物為師,真是混賬!”
“老夫……老夫……老…噗……”
張玄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涌而出,然后直接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