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陸少臣四處掃視了一下,很快在角落找到了獨自喝悶酒的男人,拉著何修文走了過去,接過男人手里的酒杯,抬手晃了晃,“看你這架勢不會和顧語惜又出事了吧?”
帝逸哲淡淡的抬起眸子,半椅在沙發(fā)上,低頭又倒?jié)M了整整一杯酒,原本充滿磁性的嗓音現(xiàn)在帶著疲倦,“我現(xiàn)在很累!”累到不知道應(yīng)該拿顧語惜怎么辦了。
從最初到現(xiàn)在站在懸崖邊緣,他卻在中途錯過了她好幾次。
陸少臣愣住了,從認識到現(xiàn)在,帝逸哲除了顧語惜,身邊沒有過其他人,連從小一起長大的夏清雨也不算,淡笑了一聲,走過去坐在沙發(fā)上,“你已經(jīng)不止一次這么干了,現(xiàn)在要說累的話,恐怕應(yīng)該是顧語惜吧。”
何修文拿過陸少臣手中的酒杯,看著帝逸哲搖了搖頭,“累了就回去休息,想好怎么彌補你對她所做的一切?!?p> “彌補不了了!”從他狠心挖出她的心的時候,從他說她只是養(yǎng)心臟容器的時候,一切都彌補不了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圈在自己身邊。
晚風無意識的吹打著顧語惜的臉,視線外的萬家燈火,她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
不記得誰告訴過她,黑夜離去了,來臨的白晝,它們就像是給對方一個完美的承諾一樣,即便中途只有那么一點交匯。
可現(xiàn)在她和帝逸哲的關(guān)系,又是什么?是替身?還是一個裝有其他女人心臟的容器?
明知道他所在乎的不過是胸口這顆漸漸衰竭的心,這張長相相似的臉,可心卻還是在無聲的抽痛著,想讓他放過自己,在最后的時間放過自己。
男人回到別墅時,顧語惜正坐在沙發(fā)上,望著推門進來的男人,皺了一下眉,“帝少!這是剛喝完酒?”
帝逸哲瞇著眼睛,看了她一眼,沒回答,轉(zhuǎn)身直接上了樓。
顧語惜在沙發(fā)上坐了十幾秒,站起身向廚房走去,她承認了,男人承諾的模樣讓她看不懂,甚至會覺得是她在強迫他一樣。
顧語惜端著醒酒湯,沒有過多的猶豫推開了臥室的門,把碗放在床頭的柜子上,目光轉(zhuǎn)向正躺在床上的男人,扯過一個枕頭扔在他臉上,“起來,把醒酒湯喝了?!?p> 臥室有種無聲的安靜,燈光照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他靠在枕頭上閉著眼睛,身上的疲倦讓顧語惜不知所措。
她努力收住自己的思緒,冷著臉大聲的吼個起來,“帝逸哲,你TM這副柔弱的樣子裝給誰看???明明應(yīng)該難受的是我才對?!币娝€是沒反應(yīng),忍住火氣又道“你要睡可以,讓我出去?!?p> 話音剛落,手腕突然被扣住,被男人用力往下一拉,整個身體倒在了他懷里,男人的手臂緊緊地摟住她的腰,讓她無力掙扎。
顧語惜小臉皺了起來,伸出手狠狠地在他肚子上掐了幾下,“帝逸哲,你是不是男人?放開我!”
“寶貝!別動讓我抱會?!蹦腥说统恋纳ひ粼诙呧懫稹?p> 顧語惜微愣了一下,她現(xiàn)在真懷疑男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看樣子誰又把她認成什么人了?
幾番掙扎后,顧語惜累得氣喘吁吁,側(cè)頭咬牙切齒的盯著男人的側(cè)臉,“你到底想干嘛!”她沒時間在這兒跟他耗。
這下男人有了反應(yīng),手臂一個用力,翻身把她壓在了床上,身體壓了上去,雙手緊抱著她,頭埋在她的頸窩里。
兩人的呼吸交錯在一起,顧語惜蹙著眉頭,冷冷的看著他,“你到底要裝到什么時候?是你自己選擇的,為什么要我來承擔?!崩涞穆曇衾飵еc抽泣。
不管顧語惜在他懷里怎么吵怎么鬧,他都無動于衷,反而抱著她沉沉的睡著過去。
顧語惜咬著唇,看著他的臉,一股無力的挫敗感從心底傳來,他的每一個動作,下一步的反應(yīng),全部都在她意料之外,永遠猜不出他下一步到底想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