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府??!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變的陰沉,空氣中多了幾分森寒的意味,陰云也是逐漸的在天空之上蔓延,陰冷的風在空氣中呼嘯而過,周圍多了幾分寒涼的意味,天地間的氣氛也是變的陰沉而壓抑。
“快,都動作快一些!”
“麻利點兒,別磨磨蹭蹭的,這次去草原,可馬虎不得!”
一名身材瘦削,略微有些駝背,臉龐上帶著不少風吹日曬所產(chǎn)生的粗糙草原紅的中年漢子,一邊拽著身上的粗舊裘皮,一邊對著那些忙碌的人們吼道。
這位漢子,是趙家的一位管事,名叫孫禮,常年跟在大少爺趙杜海身邊,負責馬隊的搭理,對于趙杜海去兇草原上和匈奴人交易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也算是趙杜海的心腹。
今天一大早,趙杜海去見了一趟家主之后,臉色便是變的凝重無比,回來之后,立刻發(fā)出命令,要運送一批貨物去草原,和匈奴人進行交易,并千叮嚀萬囑咐,這一次一定要選最心腹的人員隨行過去,不允許出任何意外。
孫禮猜測可能是有要事,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立刻召集馬隊的人們忙碌起來。
有人負責整理馬隊的糧食,有人負責檢查馬匹和車輛的情況,有人則是負責整理這一路上所需要的用具等等,包括給馬匹更換的蹄鐵,馬鞍等等,人們忙碌的熱火朝天,孫禮依然緊張不已,生怕出了亂子。
目光在忙碌的人們身上掃過,他突然看到了一個不太熟悉的臉龐,那是一個身材瘦削,目光有些呆滯的漢子,雖然人看起來瘦,但力氣似乎不小,一個人拎著足以兩個人才能抬起來的沉重木桶,正賣力氣的朝著馬車上放去。
“這人是誰?”
孫禮仔細打量了這人一眼,眉頭上涌過一絲凝重。
他腦海里似乎并沒有此人,印象很淺,去草原上的事情,可是關(guān)系著趙家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這次行動,趙杜海又特意囑咐,不能帶任何生面孔過去,孫禮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心里多了幾分警惕。
他將一名心腹喚到面前,低聲問道,
“那家伙是哪來的?”
“那個家伙???”
那名心腹掃了一眼將木桶推到馬車上,一邊嘿嘿發(fā)笑,一邊抹著臉上細汗的漢子,低聲道,
“那是老劉頭的侄子!”
“剛來咱們車隊?!?p> “混賬!”
孫禮一聽說是剛來車隊的,臉色立刻變的難看,一巴掌扇在了那人的后腦勺上,陰聲罵道,
“我怎么跟你說的,這次去草原不能帶任何生面孔,你當老子的話是耳旁風不成?”
“快把他趕換掉!”
“孫管家,您別生氣!”
那名心腹連忙賠禮道歉,一臉諂笑的說道,
“這家伙雖然是生面孔,但絕對信得過,他在老劉頭身邊已經(jīng)呆了好幾年了,因為這家伙的腦子有點兒問題,一直沒人肯用他,這才沒見過,前幾日我見他力氣不小,而且要的工錢還少,這才把他帶到了車隊里!”
“您放心,這家伙不會惹事的,就他那一副傻樣子,除了出力氣,什么也做不成!”
這名心腹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前幾日收了一筆不菲的銀子,而且,還受到了天鷹幫的威脅,他的老婆孩子全在那些人的手上,根本不敢有絲毫的泄露,并且,他必須得把這家伙留在車隊里,否則,他全家都得死!
想到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家伙,他就心里打哆嗦!
“真的?”
孫禮聽完,臉上的疑惑和憤怒減弱了不少,不過仍然有些擔心,畢竟趙杜??墒乔Ф撊f囑咐的,這次去草原肯定事情肯定很重要,萬萬出不得岔子,他還是想將這個生面孔給換掉,以防萬一。
然而,沒等他說話,那名心腹目光閃爍,湊到他面前,低聲道,
“孫管家,您就把他留下吧!”
“老劉頭畢竟在車隊里呆了這么多年,這又是他劉家唯一的根,只要不惹事,還是要給他一些面子的!”
“……好吧!”
孫禮想到老劉頭這些年給車隊做的事情,確實不少,曾經(jīng)還在一次風暴之中救過自己的性命,他絕對信得過,而他的侄子,應(yīng)該也沒問題,生面孔就生面孔吧。
“你看著點兒,別讓這家伙惹出事來!”
“雖然不知道大少爺這次去草原做什么事,但肯定很重要,出了岔子,咱們都擔待不起!”
孫禮低聲囑咐道,那名心腹點了點頭,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氣,他看著孫禮逐漸遠去的背影,目光閃爍,心里自言自語,
“出事不出事的,和我也沒關(guān)系!”
“我得先保證我老婆孩子不死啊!”
“等你們離開大同府,我就帶著老婆孩子逃命去了!”
內(nèi)宅。
肥胖的中年男子,正在婦人的伺候下吃飯,昨夜趙均庭在這里留宿,男子雖然說的是去書房,但其實一直留在門口,蹲在墻角下,聽著屋子里的動靜,夫人在趙均庭的蹂躪下發(fā)出的聲音,一直在他耳邊縈繞。
他盯著夫人的溫婉身影,還有白皙脖頸上留下的那兩道淤青,目光里有陰沉和怨毒之色涌動。
“夫君,吃飯!”
婦人目光漠然,將盛滿了米粥的飯碗端到肥胖男子面前,低聲說道。
“滾!”
肥胖男子恍惚了一下,心里面壓抑的憋屈和各種負面情緒突然爆發(fā)出來,一巴掌將碗扇到了遠處,不等那婦人反應(yīng)過來,肥胖男子突然像是發(fā)狂一般,沖到了婦人身上,一把將她按倒在床榻之上,瘋狂的開始撕扯婦人的衣服。
婦人目光悲涼,一句話也不說,一聲也不吭!
片刻,身上的衣服被褪掉一大半,露出白花花的大腿,還有高聳的胸脯,肥胖男子紅著臉,瞪大著眼睛,將右手放在了婦人兩腿中間,然后用力的抽動起來,婦人無力的躺著,面龐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潮紅,片刻之后,身子有些僵硬緊繃。
“啊……”
肥胖男子折騰了片刻,情緒失控,突然松開手,跪在了地上,一邊用拳頭捶打著腦袋,一邊痛哭起來,
“為什么???”
“為什么?”
“我沒用啊……”
婦人對于這種情況早就見慣了,也習慣了,她漠然的將衣服從地上拎起來,然后穿戴整齊,又半跪在了肥胖男子身邊,低聲道,
“陛下,不要這樣!”
“玉兒啊……朕對不起你啊……”
“朕不是男人……連那個老東西都不如……朕……不該活在這世上啊……”
“你……”
“陛下……”
婦人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神色越發(fā)漠然,甚至還有一絲輕蔑。
這個前朝的靖帝,真的是……
無可救藥!
“楊少爺,楊夫人!”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肥胖男子聽到這個聲音,身軀猛地一顫,臉上露出難掩的驚恐之色,然后慌里慌張的將臉上的淚痕擦干凈,忙不迭的爬起來,裝出一副諂媚的模樣兒,帶著婦人一起迎接了出去,
“趙大少爺!”
“您有什么事?”
“有些事情!”
趙杜海掃了肥胖男子一眼,臉上露出難掩的鄙夷,低聲道,
“父親想讓我送楊夫人去草原,您應(yīng)該也知道,呼度單于對楊夫人的美貌比較看中,這次去草原,父親想和匈奴人把交易徹底談攏,以方便咱們的大業(yè),所以……想請楊夫人出一份力量!”
“這……但憑趙大少爺安排!”
肥胖男子聽到這句話,自然明白,對方是想把夫人送去呼度單于那里,給對方……但是,他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反對,卑微的低下了腦袋。
同時,他心里還有一絲期待,
“如果這件事情成了,那趙家就可以起事了,那自己的江山,是不是可以奪回來了?”
“自己是不是可以重新做皇帝了?”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婦人一眼。
婦人眼中的漠然越發(fā)明顯,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生氣,然后來到趙杜海面前,躬身道,
“趙大少爺,既然夫君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跟您去!”
“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