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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鳳華

第四十八章 兇手就是你

將門鳳華 飯團(tuán)桃子控 2057 2018-09-16 20:33:13

  安喜用鼻子吸了吸,“這香味,小娘,這是玉女桃花粉?!?p>  如今貴女們愛用來上妝的,便是這玉女桃花粉了,主要是用益母草,外加一些蚌殼粉,滑石,蠟脂等煅制而成的,擦上之后,皮膚白皙滑膩。

  閔惟秀自己個便有好些盒,只不過她重生以來,日日勤加習(xí)武,幾乎已經(jīng)不弄妝了。

  這些事情,都是安喜管著的,她自是門清兒。

  韓山已經(jīng)疼得直抽抽,臉色發(fā)白,他拼命的想要將自己個的手抽回來,卻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澆筑進(jìn)了鐵中一般,怎么拔都紋絲不動。

  這小娘子,怕是妖怪吧!

  閔惟秀一只手抓了韓山,不讓他逃跑,另外一只手抄起桌上的茶壺,往他的手臂上一倒,玉女桃花粉被水一沖,便沖掉了大半。

  閔惟秀看著韓山,勾了勾嘴角,將他的手一扔,“三大王且看,韓山的手,果然受傷了?!?p>  這么狡猾的人,險些叫他蒙混過關(guān)了去。

  閔惟秀也是看了那小廝的手,才發(fā)現(xiàn)其中的問題的。

  之前他們進(jìn)來,都只留意到了韓山的手背,當(dāng)時她便覺得,一個大男人的手,可當(dāng)真是白??!

  不過這年頭,開封府流行像三大王還有閔惟思這種弱雞,是以郎君長得白,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兒。

  那些讀書的文弱書生,可不是日日憋在屋子中,憋白了!

  但是她抓了小廝的手之后,便發(fā)現(xiàn)了問題。

  她只看了韓山的手,沒有看手臂,萬一張坤沒有抓到他的手背,卻是抓到手臂了呢?

  再一次仔細(xì)看韓山,更是讓她堅定了韓山有問題。

  因為他的手背很白,臉和脖子卻是并不白皙。

  再一擼袖子,果然手臂也是不白的。他的手上之所以看不到傷痕,那是因為他用玉女桃花粉抹在上面,遮蓋住了。

  誰能想到,一個大男人,還在手上擦了粉呢?

  “夫君,我回來了?!闭f話間兩個小娘子手挽著手的走了進(jìn)來。

  閔惟秀好奇的看了過去,只見其中一個梳著婦人頭,穿著玉白色繡紅石榴裙,頭上斜插著金釵,十分的富貴,只可惜,容貌平平。想必便是韓山的夫人了。

  而另外一位,年輕稍微輕一些,并未出嫁。生得國色天香,那鵝蛋中透著點國字的大臉,一瞧就是正宮娘娘范兒。

  韓夫人見屋子里這么多人,端是一愣,而另外一邊的小娘子,則是拽了拽她的衣袖,趕忙給姜硯之見禮,“三大王?!?p>  姜硯之一下子就猜出來了,這便是李祭酒的親閨女,過不了多時就是太子妃的人??!

  “嫂嫂不必多禮。”

  李娘子面上和善,這屋子里一看就有事啊,看韓山那個失魂落魄的樣子……

  心中已經(jīng)是有一萬句他娘的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最近京中謠傳,那三大王就是個禍兜子,走到了哪里,人倒霉到哪里。

  你說你咋不去克克你哥哥的政敵,二皇子呢!

  竟然跑我們家來了!來人吶,拿掃帚把這廝打出去……

  可是她是未來太子妃,咋能這樣做?

  李娘子行了禮,尋了個借口退了出去。

  韓夫人也瞧出了不對勁來,“這里發(fā)生了何事?”

  姜硯之笑了笑,“你家夫君,同張坤去喝花酒,嘖嘖,看那手背,被撓得……”

  韓夫人一聽到花酒二字,再眼尖的看到了韓山的手,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成郎!三大王說的是真的么?”

  閔惟秀果斷插嘴,“他不是叫韓山么?成郎是誰?”

  韓夫人一愣,“我家夫君,在老家的小名,叫韓成?!?p>  姜硯之嘿嘿一笑,心中有了計較,陡然臉色一變,“韓成,你涉嫌科舉舞弊,冒名頂替同府學(xué)子韓山,然后將其殘忍殺害,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又在我今日早晨來尋你之后,去了一趟張坤家中,將他殺人滅口?,F(xiàn)在本大王要抓你回開封府?!?p>  韓山臉色大變,“三大王,你說這些,有何證據(jù)?”

  姜硯之指了指韓山的手,“張坤死的時候,用手撓傷了兇手。今日早晨我來的時候,你的手還好好的,現(xiàn)在怎么就受傷了?”

  韓山眼珠子一轉(zhuǎn),“三大王,是我不好,我趁著娘子不在家,便同她的大丫鬟胡鬧,被撓傷了。我怕傷了娘子的心,這才用粉蓋住了的。張坤絕對不是我殺的,他是自己個上吊了?!?p>  好家伙,竟然順著之前姜硯之的話來說。

  姜硯之笑了笑,“我們剛從張坤家中來,他們家的靈堂尚未搭好,剛剛開始掛燈籠。小廝還來不及出門去報喪。你如果一直在家中同婢女胡鬧,那請問你是如何不出門,便知道張坤是上吊死的呢?”

  “他就不能中毒死?跳河死?得花柳病死?”

  韓山一慌,“我……”

  一旁的韓夫人著急了,一把抓住了韓山的手,“成郎,你跟我說,你沒有殺那個張坤對不對?他早日里經(jīng)常來勒索財物,我瞧見了,想要父親出手,幫你趕走他,可你偏偏心慈,說是朋友一場,自己個能解決好,不讓父親前去……成郎,你未釀下大錯吧?!?p>  姜硯之說得累了,尋了把椅子坐了下來,“你可知曉他為何寧愿被張坤勒索,有不愿意讓你父親去見張坤么?因為他的進(jìn)士身份,是偷來的??!”

  “若是本王沒有推斷錯的話,事情的真相應(yīng)該是這樣的。你與韓山還有張坤,都是大名府人士,韓山出生貧寒,卻天資聰穎,年紀(jì)輕輕便考上了舉人……而你,韓成自覺自己中舉之后,無法再進(jìn)一步,對于韓山,頗為的嫉恨?!?p>  “張坤心思不正,尋到了你,給你出了一個主意。你同韓山,都是大名府人士,名字就差一個字。自打大慶天寶女帝以來,科考都要糊名兒。而且我們大陳,又更加嚴(yán)苛,需要尋了那文書,將所有考生的試卷,全部都謄抄一遍,避免有人通過字跡,辨認(rèn)出考生的身份?!?p>  “考試的時候,要將籍貫保人之類的東西寫在前頭。于是你們一早便開始謀劃,你原本的名字叫韓成,為了盜走韓山的人生,便改名叫了韓山。然后假意同他在京中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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