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凌青云的回來,凌家人自是很是高興,覺得既然他回來了,那家族以后的興旺也就靠他了。
可誰知,凌青云自從回來之后,便一蹶不振起來,也不修煉了,每天不修邊幅飲酒度日,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他也不說。
凌家重新燃起的希望的火苗,瞬間便被澆滅了。
本來想著,等以后日子長了就好了,可是沒想到他就一直這樣昏昏沉沉的,一點要振作起來的跡象也沒有。
時間長了,人們對他也就不報什么希望了。
從此以后,凌青云就帶著兩個孩子一直住在凌府,他也大了,而且孩子都有了,本來應該自己出去開門立府的。
可是幻月的大伯梁朝宗反對,說是二弟不管事,孩子們又還小,他怕讓他們自己立府會讓孩子們吃苦,所以就單獨辟出一個院子來讓他們住著,說是這樣也方便照顧。
在別人眼里,凌青云一家靠著凌將軍過著錦衣玉食,優(yōu)裕奢華的生活,可要是看到他們真實的生活狀況,就不會這么想了。
誰能想到在外威風凜凜的凌大將軍,在家里卻是個怕老婆的。
鳳遂心是鳳棲國唯一的公主,鳳棲國的國主對她也是極其的寵愛。
沒出嫁之前就是出了名的刁蠻任性,像凌家這種大家族,要是娶妻是絕對不會娶這種降服不了的刁蠻公主的,能嫁進凌家她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她竟用還沒成親就懷了孩子,這種老套的辦法嫁了進來,本來凌家人是想著,這成了親又當了母親,她就會收斂點兒。
可是沒想到,人的本性是不會這么容易改變的,她依然還是那個刁蠻任性的公主。
她從一開始就瞧不上幻月一家人,覺得他們天天白吃白喝的,孩子都這么大了,還賴在她家里不走,她可不想白養(yǎng)這些不相干的人。
所以平時,她就喜歡克扣他們這一院的用度,有事沒事的時候都會過來譏諷嘲笑一番,也不知道為什么父親就是不為所動。
大伯平時太忙也顧不過來,他們又不想多說,省的又要惹的大伯他們吵架,所以就一直這樣將就著過著。
幻月他們院里伺候的人不多,一個丫頭和一個小廝貼身伺候幻月和凌楓,還有一對夫婦一個是廚娘負責他們這一院的吃食,她丈夫就負責做些院里的雜活。
凌青云不喜歡有人近身伺候,也就沒安排專人在身邊待著。
后來凌楓因為天資不錯,被送往中等國去學習修煉,鳳遂心就把凌楓貼身伺候的小廝,也就是剛才那個跑去稟報的小五給調(diào)走了。
直到凌楓病著回來,也沒有再加派過任何人過來伺候。
幻月邊走邊打量著院子,這里還是記憶中的樣子,沒怎么變,只是變的越發(fā)的冷清了。
是啊,她出門了,哥哥病著,父親也不知道怎么樣了,是不是還是喜歡躲在什么地方喝酒。
想著,就來到了凌楓的住處。
剛一走進凌楓的分院,就見以前伺候她的丫頭清兒,端著空了的藥碗從屋里面走了出來。
清兒關(guān)上門往外走的時候,正好看見小七和一名帶著面紗的紅衣女子朝自己走來。
她先是一愣,然后帶著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喊了一聲:“小姐?”。
幻月走上前去,用手點了一下她的頭說道:“還是清兒厲害,一眼就認出我來了”。
清兒有些驚訝的看向小七,小七對她猛的點了點頭。
清兒覺得,之前的小姐都是溫文爾雅,說話動作都慢吞吞的,舉手投足都很注意分寸,從來不會做這種調(diào)皮的動作。
而且小姐以前最喜歡穿素色的衣服,因為臉上的胎記,小姐從小就有些自卑,斷然是不會穿如此扎眼的火紅色。
小姐在外面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不僅這眉眼變了,就連這氣質(zhì)也變的……有點說不上來,要不是這身形,還有她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熟悉的氣息,還真是讓人不敢認。
“小姐,您終于回來了,清兒每天都盼著您回來呢”,說著,清兒那眼淚就要往下掉。
“好啦,我這都回來了,你還哭什么?”。
“我是高興嘛”,清兒吸了吸鼻子說道。
“對了,我哥怎么樣了?”。
“少爺剛喝完藥睡下了”。
“噢,那就讓他先睡會吧,你先給我說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哥和父親怎么樣,東院的人沒有來欺負過你們吧?”。
說著幻月來到院里的石桌前坐下,看向清兒。
“東院里的人倒是沒怎么來過,來了也還是原來那樣,說些難聽的話就走了,倒也沒什么”,清兒頓了頓說道。
”小姐,你是不知道,當初您一聲不吭,留下一紙書信就走了,二爺和少爺都快被急瘋了。
二爺說你不比少爺有很高的修為,少爺出門他還能放心些,就您那點實力,想要去找那樣珍貴的東西,必定會遇到您無法應對的危險。
自從您走以后,二爺也不再喝酒了,每天就是在外面瘋了似的找您,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來一趟,看看你回來了沒有,這不今天剛好回來。
而少爺總是一個勁的自責,說要不是他病的太重,他肯定也得出去找您。
他現(xiàn)在每天就是好好養(yǎng)病,他說他一定要撐到您回來,他一直都相信您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幻月聽完清兒說的些話,心里暖暖的,她覺得眼睛里突然有股溫熱的液體冒了出來。
完了,竟然聽感動了,她趕緊剎住,將眼淚鎖在了眼眶里。
雖然她不是凌幻月,但是她有她的記憶,她的身體,一切感覺她都感同身受。
她現(xiàn)在就是她,她的家人也是她的家人,她不愿他們承受凌幻月已經(jīng)不在了的打擊。
就沖著他們對凌幻月這份真摯的情感,以后她的家人就讓她來替她好好守護,也是幫自己好好守護,想著竟不自覺的重重的點了下頭。
清兒不明白幻月為什么忽然點頭,便喊了一聲“小姐”。
幻月被喊的緩過神來,接著說道:“那我哥的病怎么樣了?”。
“少爺還是和以前一樣,每天都會有幾次心燒的厲害,只是這咳嗽越來越嚴重了,有時候睡覺也會被咳醒”。
正說著,屋里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聲音很是痛苦。
“少爺醒了”,清兒著急的說道。
幻月趕緊起身,推開屋門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