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只是將這段時間,如何到了暗緣幽林,如何得了五彩靈蛇膽這件事跟他們說了一下,其他的事情她也沒有多說。
對于藥是怎么得來的,師尊的事情她自是不能說,便說自己是照著古書上的方法,自己煉制的,至于她經(jīng)歷的那些危險,她一件也沒有說。
凌青云和凌楓自是能聽出來她不想多說,他們也就沒有再深問。
“父親,哥,這次回來我打算讓你們跟我一起搬出去住”。
“什么,搬出去住,我不同意”,凌青云說道。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父親,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我可以給你幾天的時間考慮,不過這個家我是一定要搬的。
父親,我希望您有什么事情都能跟我們說清楚,我和哥都已經(jīng)長大了,有些事,也是時候讓我們知道了”。
凌青云不在說話,好像在糾結(jié)著什么。
凌楓看著妹妹,突然感覺她好像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事事都聽他和父親安排的小女孩了。
“對了,你為什么答應(yīng)大伯去東院吃飯?”,凌楓見氣氛不對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有好吃的為什么不去,再說了,你的身體才剛好,正好需要吃些好的,好好補一補”。
“好吧,既然你想去,那我就陪你去,要是有誰敢欺負(fù)你,我肯定不會讓他好過”。
“哎呀哥,我們是去吃飯的,可不是去打架的”。
“也是”,凌楓用手抓了抓頭。
“父親,哥,我先回房里休息會兒,等會兒走的時候去喊我一聲”。
說完幻月就要朝外走,可是剛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
“哦,對了哥,你等會收拾一下自己,把胡子修一修,弄得像樣點,還有把我給你的營養(yǎng)液拿一瓶喝了,臉色能好一點”。
說完便負(fù)著手,一顛一顛的走了。
凌楓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對凌青云說道:“父親,我這樣子很難看嗎?”。
凌青云此時還在想著幻月剛才說的話,并沒有聽清凌楓說的什么,嗯了一聲,站起身來就走了。
“哎,哎,父親,我可是您的兒子呀,您怎么能說自己的兒子難看吶”。
此時的凌青云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屋里只留下凌楓自己一個人坐在床上犯悶,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成了家里最底層的那個人……
幻月來到自己的屋子時,清兒已經(jīng)將這里給重新收拾了一遍。
幻月圍著房間轉(zhuǎn)了轉(zhuǎn),這間房是他們這個院里最大的一間,房間雖大,但是里面的布置卻十分的簡單。
除了最基本的配備,像床、梳妝臺、飯桌之外,只有靠近門口的一個藥臺和一個小的藥櫥。
她在藥臺旁坐了一會,正想著今天晚宴的事,便聽到外面的敲門聲。
“小姐,家主派人過來,說是晚宴準(zhǔn)備好了,現(xiàn)在來請咱們過去,二爺和少爺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幻月推門出來,對一旁的清兒說:“走吧”。
兩人便一前一后的朝院外走去。
正走著,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遠(yuǎn)處站著的兩個人,正是凌青云和凌楓。
凌青云還是之前那個樣子,穿著件藏青色的衣袍,腰間系著條藏青色的腰帶。
頭發(fā)隨意的挽起,用一根銀色的素簪別在發(fā)冠上,因為束的比較松散有幾縷發(fā)絲隨意的垂下。
與往日的裝扮無異,只是將臉上收拾了一下,長時間積攢的胡子,此刻被刮的干干凈凈,露出那張輪廓鮮明的臉。
與凌青云的隨意慵懶不同,凌楓將自己裝扮的很是正式。
只見,他身著一件灰色的衣袍,由于他的身材比較健碩,所以胳膊上的肌肉將衣袖撐的鼓鼓的。
他將頭發(fā)整齊的束在頭頂,一根雕龍銅簪插在發(fā)髻中央,臉上的絡(luò)腮胡經(jīng)過修剪,顯得干凈利落。
尤其是這臉色,不再像白天那樣枯黃干瘦,而是變得充盈飽滿還透著一抹紅潤,嘴唇也有了顏色,要是不知道的,根本不會相信,他之前是得了不治之癥的人。
“父親,哥”。
他們嗯了一聲,便和幻月還有清兒一起,在一名小廝的引領(lǐng)下,朝東院走去。
來到東院,只見這里到處燈火通明,院外高墻環(huán)護,綠柳周垂,三間垂花門樓,四面抄手游廊。
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簇,剔透玲瓏。
這樣的奢華,讓幻月他們的小院兒,在這個府里顯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幻月看著這院里的一切,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讓人琢磨不透的表情。
他們一路七轉(zhuǎn)八繞的,總算是來到了凌府的正廳。
廳里,凌朝宗帶著他的兒子凌肅,已經(jīng)早早的等在那里了,見他們一家來了,趕緊出門迎了上來。
“哈哈哈哈,二弟、小楓、小月,你們來啦,快,飯菜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大家都餓了吧,來,我們先吃飯”。
凌朝宗說著讓他們趕緊坐下,旁邊的凌肅也跟著坐了下來。
這個凌肅在外面有個威風(fēng)八面的爹束著,家里又有個刁蠻任性的娘管著,可能是從小就被壓著,弄得平時總是悶聲悶氣的,不怎么愛說話。
“大伯,怎么不見大伯母一起?”。
聽到幻月這樣問,凌肅很是驚訝的看向她,平時這丫頭可是最怕母親的,今天她不在她應(yīng)該偷著樂才對,怎么會主動問起母親來。
相比凌肅的驚訝,其他人倒都顯的比較平靜,因為大家之前都已經(jīng)見過幻月,知道她這趟回來已經(jīng)變的不一樣。
凌朝宗笑了笑說道:“你伯母今天不太舒服,所以今天就只有我們,來大家一起來歡迎小月回來,同時慶祝小楓痊愈”。
說著就舉起手里的酒杯,邀請大家共飲。
凌朝宗心下想著,其實他并將今天晚上,要宴請幻月他們這件事,告訴鳳遂心,免得她出來搗亂,壞了他的好事。
幻月心里很清楚,在這個家里最討厭他們一家人的就是這個鳳遂心,大伯今天這頓飯可是別有目的的,他自是不會讓她給破壞了的。
“怎么也沒等我就先喝上了”,外面?zhèn)鱽硪宦晪尚U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