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動作太快,顧管事并沒看清幻月丟的是什么,趕緊將東西胡亂的接住。
定睛一看,是一個小藥瓶,他拿著手里的藥瓶疑惑的看向幻月。
“顧管事,這是給你的藥”。
“給我的藥?”。
“我上次來的時候見你嘴唇微紫,說話有些氣短,你是不是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胸悶,心口痛的癥狀”。
顧管事聽到,大吃一驚,這姑娘說的全都是自己的癥狀。
本來以為自己只是這兩天有些累了,才會這樣。
之前找醫(yī)師看過,說是沒什么大礙,給開了幾副藥也沒見有所好轉(zhuǎn),這被她這么一說,竟不由得擔心起來。
“姑娘,您說的這些癥狀我都有,怎么,我是得了什么很嚴重的病嗎?”。
“你這病說不上嚴重但也不能不當回事,要是沒事也就罷了,要是有事也會很突然,說不定會出現(xiàn)突然性的昏厥”。
“那姑娘給我的這藥?”。
“不錯,這是我上次回去針對你的病癥配制的藥,你晚上臨睡前服下,第二天就能好的差不多,只是后期還需要注意調(diào)養(yǎng)一下身體,多多休息”。
“那顧某真的是多謝姑娘了,沒想到姑娘竟然親自為我配藥,這讓我……”顧管事感動的支吾著。
“顧管事不用客氣,我這次的藥品能賣出如此好的價錢,也是顧管事費心了”。
“沒有,沒有,是姑娘的靈液厲害,顧某也只是添了把柴而已”,顧管事笑呵呵的說道。
“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顧管事留步吧”。
“好,那姑娘您慢走”。
顧管事站在門口看著幻月離開的背影,不禁慶幸。
幸虧自己將這件事給盡心辦了,要不是看在自己盡心辦事的份上,相信他也不會有這么好的機緣了。
幻月走出黑市就準備回家了,路上的行人不多,幻月加快了腳步往前走著,剛走到一出巷口時,就見一個黑影猛的閃了出來。
幻月迅速朝后退去,與那人拉開一段距離,眼睛冷冷的看向那人。
只見那人一身黑衣,頭發(fā)高束,余發(fā)散落在背后,臉上輪廓冷硬,但是面部的表情卻如和風般溫潤。
幻月剛要開口,就聽那人先說道:
“恩人,可算是把您給等到了”。
來的人正是幻月上次救的那人,方拓。
幻月見是他,便放下了警惕,向他問道: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恩人,自打您上次救了我之后,我便趕回去把自己的事情給處理了一下,處理完之后就趕著回來找您。
我們也不知道您在什么地方,只是之前見您來過黑市,來這種地方一般都是為了交易。
所以,我派人去查了最近黑市的一些交易情況,其中有一瓶四品極品靈液被拍出,引起一陣轟動。
起初我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只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這瓶靈液的瓶底有一朵曼珠沙華的標志。
我們就想到恩人面紗上的圖案還有您高超的醫(yī)術,便猜測這藥液有可能是您的。
于是,我們從這藥液被拍出去那天開始就一直在這里等著。
想著您有可能還會再來,就每天派人過來輪守,沒想到還真的把您給等來了”,方拓激動的說道。
幻月一聽,這人還挺有手段,能查黑市,而且心思也極為細密,能通過一個標志查到自己。
“你找我有什么事?”。
“恩人,不瞞您說,我這次來就是想跟著您,報答您的救命之情”。
“跟著我?”幻月疑惑的問道。
“恩人有所不知,我原本是一個地下組織的首領,主要是接一些暗殺和暗查之類的任務。
后來組織里發(fā)生了內(nèi)斗,我被人追殺,也就是恩人上次遇見我那次。
恩人將我的病醫(yī)好之后,我只養(yǎng)了幾日就回去了。
回去之后,我清理了叛亂,由于互相之間損耗嚴重,組織里所剩人員不多,于是我便將他們遣散了。
剩下一些誓死跟隨的兄弟,不愿意離開,我又要回來報答您的救命之情,于是我便將他們也帶來了”。
幻月一聽,原來這個人也是個人物,看他的實力在煉氣十層,心思又細密,之前做的事情又正好是她所需要的,若是真心投靠,可能會對自己接下來的打算有所裨益。
“哦?你要怎么報答我”。
“我愿奉您為主,誓死為您效命”。
“可是我并不需要什么人手,再說了,你堂堂一個組織首領,甘愿在我手下做一名小卒,是不是太委屈了”。
“怎么會委屈,單看主子那一手起死回生的醫(yī)術,方拓就明白,主子絕非池中之物,跟著您肯定不會錯的”。
“看你倒也有些本事,只是想跟著我最重要的可不是本事,而是真心”。
“主子請放心,我方拓絕對不是那般忘恩負義的小人,要是主子不放心,我可以下個天誅印”,說著就要動手。
天誅印,是為了認主的人絕對忠誠而下的一種印記,只要下了天誅印的人一旦背叛,就會遭到上天的誅殺,瞬間死亡。
“那倒不用”,幻月趕緊伸手制止。
從初見他時,她就覺的這個方拓還不錯,說話處事風格都比較正派。
其實,她早已在心里答應他跟著她了,只是想再試一試他而已。
“好吧,以后你就跟著我吧”。
“謝主子”。
說著方拓趕緊朝她行了一禮。
“只是,我還沒想好怎么安置你們,你們就先住在客棧,要是有事可以到城西的云苑找我,那里是我家,等我想好了再說吧”。
“是”。
“你先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是,主子,我們會先去您家附近的客棧住下,等我們安頓好了,我會去通知一聲的”。
“嗯”。
說完幻月便負這手離開了,而方拓也一個閃身不見了。
幻月剛走到云苑門口時,就見凌楓站在門外等著。
見幻月遠遠的走來,趕緊迎了上去。
“怎么又出去這么久,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沒事,哥,你怎么站在門口?”。
“還不是父親,你說你就出去一會兒,這都半夜了,見你還沒回來,這不趕緊讓我出來看看”。
“哦,我沒事,我們回去吧”。
“好”。
說著凌楓和幻月一起走進了云苑。
而此時躲在遠處的黑影,也跟著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