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幻月猛地想起剛才這人對她說過的話。
他說,不管她是誰派來的,她都不會成功的,原來,這話的意思竟然是說,她不會勾引他成功的呀!
幻月不禁有些氣急,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以為自己是別人派來對付他的呢,他這是有什么被迫害妄想癥吧。
她氣不過,于是,順著他抓著自己的手往下拉的那股力道,直接又向前湊了湊,挑了挑眉,假裝用魅惑的眼神看著他。
“誰跟你說這就是我的本事了,這叫欲擒故縱,你懂不懂”。
那人沒想到幻月竟然會主動湊上前來,看來他真的沒有猜錯(cuò),她肯定是有心人派來的。
幸虧自己剛才沒有相信她,什么房間烏龍,這件事分明就是她事先安排好的。
看著幾乎趴在自己身上的幻月,他只覺得一股淡淡的清香襲來,她那還帶著水珠的幾縷發(fā)絲不經(jīng)意的垂落下來,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搖晃著。
她說話時(shí),那股溫?zé)岬臍庀⒉粩嗟膰姙⒃谒哪樕希屗挥X臉一紅。
“你……”。
他猛的一使勁,將幻月整個(gè)人往自己身側(cè)一推,自己趁著這個(gè)縫隙趕緊逃下了床。
“哎呀……”。
幻月被推的一個(gè)咕嚕,直接滾到了床的最里面。
但她很快便爬了起來,一手托著頭,側(cè)躺在床上,看向正站在床下的那人。
只見那人正臉色微紅的側(cè)身站在床旁,眼神有些局促的看向別處,聲音有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你這女人……我就知道……”。
幻月狡黠的一笑,心想,這人表面看起來一副冷傲孤清,不可侵犯的樣子,沒想到竟然這么純情。
她看著他嗤笑道:“對呀,這本來就是我的目的,要不然我也犯不著非得和您爭這一間房呀,怎么,公子剛才不是還要跟我一起睡的嗎?,如此良辰,您還在等什么呢?”。
幻月故意擺出一副撩人的姿態(tài),眼神迷離的望著他。
他用眼角的余光斜了幻月一眼,然后閉著眼睛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他“哼”的一聲甩了下衣袖,頭也不回的走向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走出去之后又將身后的房門狠狠的摔上。
門口的護(hù)衛(wèi)見他出來,很是疑惑的看向他:“主子”。
那人并沒有看他,而是陰沉著臉,一邊走一邊語氣陰冷的說道:“去二樓”。
“是,我這就去喚掌柜的開門”。
肖玉見他這副表情也不敢多問,趕緊跑去叫掌柜去了。
這下幻月可是高興壞了,本來還打算算了的,沒想到竟然有意外收獲。
她躺在床上,朝中間挪了挪,打開四肢使勁的伸了伸,然后,眼睛直直的看著床頂,想到剛才自己的那個(gè)樣子,不禁打了個(gè)激靈。
“嘶”。
幻月剛側(cè)了下身子,突然就感覺到身下好像有個(gè)東西鉻了她一下。
她伸手將那東西摸出來一看,這不是那人手上帶的那枚白玉戒指嗎?
她躺在床上,將戒指舉在面前細(xì)細(xì)的打量起來,這白玉戒指看起來白璧無瑕,沒有絲毫雜質(zhì),一看就是一塊上好的古玉。
她只一手捏著戒指,另一只手順著戒指的輪廓滑動著。
摸到一處的時(shí)候,感覺好像有些劃手,于是,她對著燈光仔細(xì)的看了看,原來這戒指的內(nèi)圈有刻的字。
只是,雕刻這戒指的人手藝極好,如果不是仔細(xì)摸,很難發(fā)現(xiàn)戒指上有刻的字。
“弈”
幻月念出聲來,什么意思?難道是那個(gè)人的名字?
不管了,反正不管怎么樣,這都是塊好玉,既然被她撿到了,那自然就是她的了,要是那人回來找她來尋,她就裝作不知道就好了。
想完,她便將這白玉戒指收入了空間。
這下總算是安靜下來了,走了一天的路,又折騰到這么晚,幻實(shí)在是累極了,于是很快的,她便進(jìn)入沉沉的睡夢中去。
而另一邊,袁弈一來到二樓的房間便將房門給關(guān)上了。
客棧的掌柜也沒有想到,那名紅衣女子果然厲害,竟然會讓這位氣勢非凡的公子主動放棄房間,而且看樣子,還給氣的不輕。
肖玉也是不太明白,主子為何要這樣做,依著主子的個(gè)性,他可絕對不是這么容易妥協(xié)的人。
看主子如此生氣,還主動將房間給讓了出來,之前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等到掌柜的走后,肖玉試探著敲了敲門,低聲的朝房里問了聲:
“主子,樓上的那個(gè)女人,需不需要我做些什么?”。
肖玉等了一會兒,見屋里沒什么動靜傳出來,剛打算要去自行處理這件事,便聽見屋里傳出一聲十分低沉的聲音。
“不用,你先下去吧”。
肖玉一聽,既然主子不讓他去處理,那他還是不要自作主張了,于是應(yīng)了一聲,便退下了。
屋子里,袁弈正躺在床上不停的輾轉(zhuǎn)著。
這女人究竟是誰派來的,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這女人,雖然說也有幾分姿色,但是既然要行勾引之術(shù),又怎會找個(gè)臉上有胎記的人來。
難不成,他們以為僅靠這個(gè)女人就能將他拿下,這些人也未免太小看自己了。
他二樓這個(gè)房間的位置,正好在幻月房間的下面。
漸漸的,他看著房頂出了神。
那抹紅色的身影,慢慢的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那一襲紅衣,很好的將她那窈窕的身材勾勒出來,濕潤的發(fā)絲隨意的散落在她的肩上。
那眉眼鼻口完美的組合在一起,會讓人嫉妒老天的不公,怎會將所有的美好都給予這個(gè)人。
然而,她臉上的那塊胎記,似乎像是老天為了平衡而給她戴上的一塊面具,讓她掩掉自己的一份美。
雖然,她的長相不夠完美,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覺得,她身有一股讓他說不出來的感覺,她有時(shí)冷厲,有時(shí)又有些古靈精怪,似乎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想著他們之前搶床的戲碼,他的嘴角不經(jīng)意的一抬,露出一抹的看似寵溺的淺笑。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一直在想那個(gè)女人,而且似乎還笑了。
于是,當(dāng)即冷掉笑意,閉著眼翻了個(gè)身,繼續(xù)睡起了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