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進(jìn)階可就是筑基期了,這可是一次非常重要的進(jìn)階。
對于修仙者來說,筑基就相當(dāng)于是打基礎(chǔ),要是基礎(chǔ)打不好,那以后的修煉就會更加的困難。
幻月本來是打算等過了煉氣頂層,就找個合適的地方好好的準(zhǔn)備一下,爭取來一次完美筑基。
可是沒想到,這進(jìn)階的時機(jī)卻偏偏選在了這個時候。
等會兒筑基的時候勢必會引來天雷,那自己的陣法也不知道能撐多久,朱雀只靠著那一縷微弱的神魂,根本就阻止不了那人多久。
要是他從中破壞的話,勢必會影響她筑基,怎么辦?
看來就只能看天意了。
幻月收回思緒,準(zhǔn)備不在多想了,而是放手一搏。
她拿出之前師尊給她準(zhǔn)備好的筑基丹吞下,然后緊閉起雙眼,慢慢的調(diào)和著身體里的靈力氣息,準(zhǔn)備筑基。
就這樣,滿院子的人都坐在地上調(diào)息著。
過了一會兒,第一道天雷轟然直下,直朝幻月的身上劈下,而此時的陣法結(jié)界也被轟裂了開來。
江常安和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被劈向幻月的天雷給驚呆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剛才她明明還是煉氣七層的修為,怎么此刻竟然一下子開始筑基了。
江常安率先從剛才的這一幕中清醒過來,心下暗暗想著,千萬不能讓她筑基成功,要不然想要抓住她就更不容易了。
這時,朱雀神魂所釋放出來的威壓也逐漸變的微弱起來,江常安趁機(jī)站起身來,直朝面前的幻月走去。
朱雀見江常安一臉陰笑的走向幻月可是急壞了,趕緊聚集那縷神魂朝他身上撞去。
江常安被朱雀撞的往后后退了幾步,但是,他緊接著又快速的向幻月沖去。
眼看著就要靠近幻月的時候,只見,第二道天雷也跟隨而至了。
江常安見天雷正向自己這里劈來,又趕緊朝后退去。
這可是天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了的,修仙本來就是一件逆天而行的事情,所以,每個大階段的進(jìn)階都會有天雷劈下,以示懲罰。
只有經(jīng)過重重劫難,方可羽化成仙。
有多少修仙者都是因為受不住這雷劫而無聲的隕落,就算是承受住了雷劫,卻沒有筑基成功,那以后就再也不能修仙了。
江常安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天雷,而且還筑基成功,進(jìn)入了筑基初期。
但是,好不容易成功了,他可不敢輕易的冒險再試一次。
第二道天雷徹底的將幻月布好的陣法給結(jié)界擊的粉碎。
江常安心想,只剩下最后一道天雷了,第二道天雷才剛剛落下,想必這最后一道沒有這么快會來。
所以,他想趁著這個空擋,趕緊將幻月拿下,他抬頭看了一眼幻月之后,便伸出手快速的朝幻月的身上抓去。
朱雀在幻月的身邊著急的飄來飄去。
“砰”的一聲,人們的眼睛最終并沒有落在幻月的身上,而是隨著江常安一起飛了出去。
江常安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一口鮮血猛的噴出,趴在地上一時站不起來。
這時,人們才回過頭來,想要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這個實力這么強勁的江少主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就被擊飛了。
他們驚奇的發(fā)現(xiàn),幻月的身前不知什么時候站了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他迎風(fēng)而立,黑色的衣袍在風(fēng)中不停的浮動著,他臉上的冰冷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隨后,他就一直站在幻月的身邊,目光時不時的掃向周圍,讓人不敢在向前靠近。
不遠(yuǎn)處的江常安還趴在地上一個勁的咳嗽著,始終沒能站起來。
“轟”,第三道天雷終于落了下來,這道雷比前兩道都要重的多,劈的幻月的身子一顫,身上的衣服也被劈出幾道裂痕,雪白的肌膚在紅色的衣裙下若隱若現(xiàn)。
天雷劈下的余威散盡,就見幻月緩緩的睜開眼睛。
嗯,不錯,雖然這次筑基進(jìn)行的比較倉促,但是,自己做到了平心以待,所以這一次也算得上是一次完美的筑基。
她低頭笑了笑,然后抬眼就看到了眼前那個熟悉的背影。
“袁弈”。
聽到幻月喊他,袁弈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她,只是,僅是一眼,就見他將臉上的粗眉皺起,然后伸手拿出一件黑色的披風(fēng),蹲在她的身邊給她披上。
幻月低頭看了看自己,原來是身上的衣服壞了。
她彎著眼朝袁弈笑了笑問道:“你怎么又來了?”。
“碰巧經(jīng)過,過來看看”,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幻月心想,這人,怎么又是這樣,難道他就不能換一套說辭嗎。
還沒等幻月開口,便又聽他說道:“你這挑的是什么地方,怎么這么多事,趕緊處理完跟我走”。
“嗯,正好我也不想再在這里住下去了,你等我一下”。
袁弈“嗯”了一聲,便站到一邊去了。
幻月朝身前攏了攏披風(fēng),緩緩的站起身來。
她走到正趴在地上的江常安身邊,蹲下身來語氣閑淡慵懶的說道:
“不是說我入了你的眼就要跟你走嗎?怎么,現(xiàn)在還要我跟你走嗎?”。
江常安知道,現(xiàn)在的她可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要是光幻月一個人也就罷了,就算她已經(jīng)到了筑基初期,那肯定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可是現(xiàn)在,她身邊多了個如此強大的幫手,而且自己還被他打傷了,于是他決定,還是保命要緊。
“姑娘說笑了,在下也只是傾慕姑娘,想請姑娘到在下府上坐坐,誰知竟引起了這么大的誤會”,他嬉笑著說道。
“誤會?你當(dāng)成了玩笑,但我可是當(dāng)真了呢”。
“姑娘,您看我已經(jīng)被您的朋友傷成這樣了,您就饒了我吧”。
“我可以饒了你,不過我說過,要將你眼睛里的我給挖去的,反正那也是我,我想你應(yīng)該不介意吧”。
說著,幻月拿出手中的峨眉刺單手握著,迅速的用下面的尖刺劃向他的雙眼。
“啊,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給我等著,你奪我眼睛,看我不奪了你的命。
說著,便伸出手胡亂的在面前抓著。
跟他一起來的護(hù)衛(wèi)趕緊來到他身邊問道:“主子,您怎么樣?”。
“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扶我回去”。
“是”。
“你們給我等著,今天你們誰都別想活著離開這扶風(fēng)城”。
說完,便被護(hù)衛(wèi)攙扶著踉踉蹌蹌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