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袁弈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幻月突然一個人了,有些不適應(yīng),便慢騰騰的朝前面的橋上走去。
來到橋上,看著城中那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燈火照的到處紅彤彤的,橋下的河水也靜悄悄的陷入了沉睡。
只有此時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能給這座城池添加一絲生機(jī)。
幻月將手拖在臉上,看著我黑暗中的點(diǎn)點(diǎn)亮光發(fā)起呆來。
旁邊有兩個人正在不停的聊著什么,因為他們和幻月離的很近,所以幻月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他們的談話。
只是沒多會兒,他們談到的話題就引起了幻月的興趣,她不動聲色的伸著耳朵聽著。
“哎,你知道嗎,昨天城主府出了個筑基期的修仙者”。
“當(dāng)然了,昨天那三道天雷的聲音那么大,相信我們整個扶風(fēng)城的人都聽到了吧”。
“我這里有最新的消息你想不想聽”。
“你能有什么消息,不是說尹城主已經(jīng)下令這件事不能外傳嗎,多少人前去打聽,不都是鎩羽而歸了嗎”。
“我自有我的辦法,你就說你想不想聽吧”。
“那你說來聽聽”。
那人一看就是個心里藏不了事兒的人,所以,另一個人一說要聽,他馬上就嘰里咕嚕的打開了話匣子。
“我聽說昨天在城主府進(jìn)階的是名年輕的女子”。
“哦?女子?”。
“對,聽說那女子之前得罪了江家公子,而且最后還將江公子的眼睛給毀了”。
“啊,什么人竟然這么大膽連江家人也敢惹,這樣看來那女子的命也活不長嘍”。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那江常安可是江家家主的獨(dú)子,而且還是他們江家未來的希望。
如今被毀了一雙眼睛,基本上這個人也就算是毀了,可是這都一整天了,江家那邊竟然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你說奇不奇怪”。
“就是,這江家人在我們扶風(fēng)城一向都是橫行霸道,這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他們還能如此平靜,真不像他們江家的作風(fēng)”。
“不過,據(jù)小道消息說,昨天晚上江家一連失去了幾個族老,而且都是一招斃命,就是不知道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guān)系”。
“???真的!看來這江家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了”。
“嗯”。
兩人還在那里竊竊的說著,而幻月此刻的心思全都在想這件事情上。
她不斷的想著,難怪都過了一整天了,一直也沒有人來弈府找她的麻煩,原來這江家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
可是江家族老的死到底跟自己的事情有沒有關(guān)系呢?
她正想著,突然,她想到一直跟在袁弈身邊的肖玉已經(jīng)一天都沒有露面了,而袁弈也說過他出去辦事去了。
難道這件事是肖玉做的?
想到袁弈那深不可測的實(shí)力,肖玉的實(shí)力肯定也不只是表面上看起來的筑基后期那么簡單。
想到弈府雖然是袁弈的府邸沒錯,但是這里并沒有他的親人居住,所以,幻月猜想,這里應(yīng)該只是他的一個落腳地而已。
可袁弈到底是什么人呢?
想到他們也只是萍水相逢,而且就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他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到處為惡之人。
這次江家的事,應(yīng)該只是為了幫自己而已。
幻月想了半天,思緒逐漸的有些凌亂,她深呼了一口氣,將心思收回,便朝著橋下走去。
她才剛走下橋,就看見遠(yuǎn)處一個無比俊郎的黑衣男子正到處尋找著什么。
于是,幻月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找什么呢?”,幻月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說道。
袁弈轉(zhuǎn)過頭來看到是她,不禁皺起眉頭對她說道:“不是說了,讓你待在這里別動,等我回來的嗎”。
“哎呀,這里不是人太多,太擁擠了嗎,我就去對面的橋上透透氣,正好在那里也能看到你回來”。
“怎么,事情辦完了嗎?”。
“嗯”。
“那我們現(xiàn)在回去吧”。
“肚子舒服點(diǎn)了”。
“嗯,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而且今天逛的也有些累了,想早些回去休息了”。
“好,那我們走吧”。
幻月沖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兩人便一起往街外走去。
走進(jìn)巷子以后,外面繁華街道上的熙攘聲被漸漸的隔絕了開來,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在街道上走著。
正走著,幻月忽然開口向袁弈問道:“江家的事是你派人解決的?”。
袁弈愣了一下,見她并沒有停下來繼續(xù)往前走著,便跟在旁邊“嗯”了一聲。
“謝謝”。
“沒事,我也只是怕他來我府上鬧事而已”。
本來在聽到是他幫自己掃除麻煩的時候,幻月還心存感激的,只是又被他最后的這句話給堵了回去。
兩人又是一陣無語,慢悠悠的走向弈府。
剛一回到弈府,就見肖玉正站在廳里等著袁弈回來。
“主子”。
袁弈“嗯”了一聲,便在椅凳上坐下。
“月姑娘”,肖玉見幻月也跟在身后便也向她行了一禮。
幻月沖他笑了笑,然后開口說道:“肖玉,謝謝了”。
肖玉被她這突如其來的道謝給弄懵了,剛要開口問她什么意思,就聽見袁弈先開口說道:
“她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辦的不錯,忙了一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肖玉聽到這話才明白過來,原來說的是江家的事。
聽到主子讓自己趕緊回去休息想必是想讓自己回避,于是,他拱手說了聲“是”,便退了下去,臨走時還沖著幻月笑了笑。
等肖玉出去之后,幻月也在旁邊的椅凳上坐了下來,沖著袁弈說道:
“你怎么這么快就讓肖玉走了,我還沒跟他說上幾句話呢”。
“你們能有什么好說的”。
“這里我也就只認(rèn)識你和肖玉,不找他說我找誰說去”。
幻月氣鼓鼓的說道。
“你有什么想說的,可以跟我說,我不介意聽一聽”。
“你?”。
“怎么了?”。
想到他那張有毒的嘴巴,她可不想給自己添堵。
于是,她擺擺手說道:“那還是算了吧,我累了先回去睡了”。
說完,逃似的跑走了。
袁弈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