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光喝酒啊,多吃些菜”。
袁弈一邊說,一邊將筷子上夾著地肉放進幻月面前地盤子里。
“好”,幻月夾起那塊肉一口就塞進了嘴里。
之后,幻月和袁弈又喝了兩杯酒,兩杯下肚,就見幻月扶著腦袋,很是難受地樣子。
“怎么了,不舒服?”,袁弈扶著她問道。
“沒事,應該是酒喝的有些多了”。
“那讓人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應該是喝地有些急了,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我們這么長時間沒見了,當然要好好地暢飲一番了”。
幻月說著,眼神有些朦朧地盯著眼前地袁弈。
袁弈看著她那略微有些發(fā)紅的臉頰,聞著她鼻息里喘出地,那一絲絲暖暖的酒氣,竟一時看呆了。
幻月感覺到自己好像真的有些醉了,心想,不能再耽擱了,得加快些速度了。
于是,她對著正在看自己的袁弈說道:“你扶我到床上歇一會兒,等會兒我再起來陪你喝”。
袁弈聽到她的話,將自己的眼神挪開,伸手將她扶起,只是,幻月一個踉蹌差點從他的手里摔出去。
袁弈一把把她給拽了回來,有些惱怒的說道:
“說是要陪我喝的,怎么先將自己給喝醉了”。
說著,他一把將她給打橫抱起,走到床邊,輕輕的將她放到床上。
他俯下身用一只手撐著,想要使勁將被幻月壓在身下的那只手抽出來。
就在他那只手快要被抽出來的時候,幻月雙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往身前一拉。
袁弈的臉瞬間就被拉到了她的臉前,他剛要發(fā)火,就聽見幻月喃喃的喊道:“袁弈”。
聽到自己的名字,袁弈瞬間停下手中的動作,手肘直直的撐著自己的身子,眼睛不自覺的看向了幻月那張迷人的小臉。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這么近距離的看著她,這讓他不禁想到了他們初遇時候的情景。
只是,當時屋里的燈被她給熄滅了,他并沒有現(xiàn)在看的那么的真切。
他就這樣直直的看著她,自己好像進入了夢境一般,他竟然開始期盼著這個夢境永遠不要醒來。
幻月雖然閉著眼睛,但卻明顯能感覺到他在看自己,于是她假裝不經(jīng)意的將手搭到袁弈的肩膀上,嘴巴微微的動了動,好像在說著什么,袁弈沒有聽清,于是便將耳朵往她的嘴邊湊了湊,想要聽聽她到底在說什么。
而就在這時,幻月的手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枚銀針,她不動聲色的直接將那枚銀針插入了袁毅的耳后。
銀針沒入,袁弈瞬間從剛才的美夢中清醒過來。
“你……”。
他的嘴里只吐出了一個“你”字,便暈了過去。
只是這一暈不要緊,他的臉就這樣直直的砸向了幻月的臉。
幻月也因為酒喝的有些多,反應有些遲緩,一個躲避不急。
兩人就這樣不湊巧的親在一起。
幻月瞬間睜大了雙眼,從剛才的酒勁中清醒過來。
“吾”。
幻月趕緊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趴在自己身上的袁弈推到一邊。
她一邊用手抹著嘴唇一邊說道:“老娘的初吻……”。
想著自己的初吻竟然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被奪了去,她心里真是氣憤極了。
本來想著他對自己這么好,她還要偷他的東西,心里有些愧疚,經(jīng)過這么個烏龍,她那愧疚的心情瞬間煙消云散。
她將一瓶解酒藥喝下,然后走到桌前喝了杯水,好讓自己清醒清醒。
隨后,她又托著晃晃悠悠的身子走到床前,吃力的將袁弈脖子上掛著的深海避水珠取了下來。
她將那珠子掛到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看了一眼昏睡在床上的袁弈。
“這東西我只是借來用用,等我用完了,自會還給你的”。
說完,便走出了袁弈的房間。
屋外微風吹過,將幻月身上的酒氣吹散,解酒藥的藥力也起了作用,幻月也從醉酒中清醒過來。
于是,她走到圍墻邊上,一個縱身便離開了弈府。
天色微亮,屋子里彌漫的酒氣還沒有消散,只見,床上的人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嘶”。
袁弈扶著腦袋緩緩的坐起身來,他一邊摸著頭一邊看向凌亂的桌面,歪倒的酒杯,剩下的飯菜。
昨晚的一幕幕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想到昨天晚上,幻月好像將什么東西扎如了自己的耳后,他伸手摸了摸,卻什么都沒有摸到。
他對著外面喊道:“來人”。
這時,肖玉正好過來,聽到聲音便快速的跑了進來。
“主子”。
“你去看看她在不在”。
肖玉一聽就知道主子說的是月姑娘,便開口說道:
“主子,月姑娘不是在您這兒嗎?”。
“在不在你難道看不見嗎?”。
袁弈有些生氣的說道。
“可是,我剛才來的時候真好遇見箏兒,她說月姑娘整晚都沒有回來,我們還以為……”。
本來他們都以為昨天主子和月姑娘成了好事,但是看現(xiàn)在的狀況,好像并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下面的話肖玉沒敢說,要是被主子知道他們私下議論他,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什嗎?你說她一夜沒回去”。
“是”。
袁弈聽到這話,瞬間感覺到不好,他一低頭正好看到自己被扒開的衣領。
他伸手在脖子上摸了摸。
這下,他終于知道幻月來接近他的目的了。
原來,她是為了自己的深海避水珠而來。
肖玉見袁弈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于是試探的問道:“要不要派人去找一找月姑娘”。
“找,當然要找,不過本君要親自去找!”。
袁弈惡狠狠的說道。
“是月姑娘出什么事了嗎?”。
“她能出什么事,我早就說過她來接近我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他狠狠的咬著牙自言自語道:“哼!敢打本君的主意,看我怎么收拾你”。
肖玉一看這是發(fā)生大事了呀,自己可從來沒有見主子這樣不自制過,于是站在一旁不敢再說話。
而這邊,幻月正走著,突然連打了兩個噴嚏。
“不會是袁弈在罵我吧”。
想想偷走他避水珠這件事,她還是不覺的心虛了一下。
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她理了理思緒繼續(xù)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