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神仙好,容顏永不老。對此,魏阿厭只想說,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到魏阿厭睡在一片粉紅的桃林之中,只見他身穿一身黑衣素色玄服,長長的發(fā)只用一根極為樸素的紅繩綁住,一雙劍眉就像似著了墨水一般深重醒目。
正當(dāng)他鼾聲如雷的時候,一陣疾風(fēng)略過,掛落朵朵花瓣,只見一陣光芒四耀,那些花瓣居然凝結(jié)成一俊朗公子的模樣。
只見那桃花瓣凝聚而成的少年,他身著粉色長袍,眼眉之間畫了道極為好看的粉暈,只是這一抬手,只是這一投足,便叫這萬物也失了顏色。
“酒膩子,醒醒,醒醒!??!”粉衣少年很是輕柔的推了推正在睡熟的魏阿厭的后背。
睡得正酣的魏阿厭哪能這么輕易的就被叫醒,只見他翻了個身,又繼續(xù)的做著他的美夢。
粉衣少年見狀,很是不甘心的努了努嘴,然后只見他一揮手,一壇酒憑空的變了出來。
少年忍不住的勾起一抹笑意,只見他用力的拔開酒壇的紅酒布,頓時一陣酒香飄滿整個桃林。
魏阿厭猛地坐了起來,閉著眼睛順著酒香味使勁的嗅啊嗅,深怕浪費(fèi)一絲絲酒香。
睜開眼睛,魏阿厭一把奪過粉衣少年手里的酒壇,當(dāng)個寶貝似的抱在懷里不肯撒手,
“酒膩子,你把酒還我,誰給你了,你竟然搶了過去!”粉衣少年故作生氣的將手抱于胸前,沒好氣的同魏阿厭道。
“小桃花,這么小氣作甚,給我喝一口!”說完,魏阿厭便仰頭大口的喝掉搶來的好酒,喝完還不忘打了個酒嗝!
花載酒見狀,順身坐在魏阿厭的身旁,笑同他道,“酒也喝完了,可以同我一起去學(xué)堂報道了吧!今天可是開學(xué)第一天,可別遲到了!”
聞言,魏阿厭很是不耐煩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然后順勢吹了吹小拇指指甲里面的穢物,很是不耐煩的道,“這學(xué)堂就讀的,不是仙君的兒子,就是哪路大仙的孫子,你我不過凡間一小小地仙,去了也是遭人白眼?!闭f到這,魏阿厭趕忙改口,“不不不,是遭仙白眼,我看哪不去也罷!”
“你爹也是仙君??!”花載酒不服氣,趕忙同魏阿厭辯解。
“你見過在人間當(dāng)?shù)叵傻南删龁??”魏阿厭扭頭看向花載酒,很是心平氣和的道,“我魏家不過是承祖上余恩,世世代代繼承了仙君這個響亮的名頭罷了,可事實上呢?我魏家到我爹這一脈早已被天帝貶到凡間,當(dāng)一個掌管人間煙火的地仙,到現(xiàn)在那些九重天高高在上的仙家們還把我爹當(dāng)做笑料在傳呢!”
“那是他們勢力眼!”花載酒趕忙的道,“別人不知道你酒膩子的能耐,我還不知道嗎?單論法力,不比法器的話,整個九重天,那些個被妄議成天才的仙家子弟們,那個有酒膩子你膩害!”
聞言,魏阿厭整個人躺在地上,嘴里吃著樹下飄下來的花瓣,沒好氣的道,“我可不想當(dāng)神仙,我只盼??!”魏阿厭嘆了氣,又繼續(xù)的道,“我只盼維持現(xiàn)狀就好,等千年壽命耗盡,我便送閻王爺兩壇好酒,讓他給我指個富貴的人家,當(dāng)個一世逍遙凡人!”
聞言,花載酒不禁眼睛一酸,流著淚看向魏阿厭道,“你不想繼續(xù)修仙增加壽元,待千年一過,你死了,我可怎么辦!”
魏阿厭見狀,滿是不知所措的饒了饒后腦勺,“怕了你了,從小到大就知道哭,每天兩壇酒,我就陪你去那學(xué)堂!”
“一壇!”眼睛里還流著眼淚呢,花載酒便笑著同魏阿厭討價還價!
“一壇就一壇,真是怕了你了!”魏阿厭沒好氣的白了眼花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