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則琛一個箭步跨上去,捉住她的手,“文文,怎么了?”
文文依舊紅腫的眼中溢出了淚水,嘶啞低嚷道:“你松手,不用你管!”
“到底怎么了?”
文文還是看得出他眼中的警惕和擔憂,不過,她心下也清楚,他所擔憂的不過是怕自己尋了短見,他惹上麻煩,于是氣急道,“陶則琛,你松手好不好?
你放心,我不會尋短見的。
就算有什么三長兩短,也跟你無關。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陶則琛只得松開手,緊緊跟著她,進了電梯,直達一樓,電梯門一打開,她便急急地往外沖??觳较铝斯鹃T前的臺階,飛快地沿著街走著。
像是消防員去救火那般急切。
陶則琛再次跟上去,“文文,你到底要去干什么?我可以開車去送你?!?p> 文文不理他,見他跟得走,后來索性小跑起來,企圖把他甩掉,卻終沒能如愿。
陶則琛一直跟著她跑進一家大藥店。
文文跑到一位女柜員跟前,還未開口,先自滿臉緋紅,壓低聲音,耳語般問,“請問,有沒有避孕藥?”
盡管她的聲音已壓得很低,陶則琛站在門口,還是聽得清楚明白,不由地黑了臉,比那會潑過墨之后還要黑。
他看見文文在問這句話時,一直蒼白的面色瞬間變得赤紅,紅到了耳根。
女柜員一聽,不由地面顯鄙夷之色,“你要哪一類的?”
文文慌作一團,結結巴巴地問,“我,我不懂,有,有幾類?”
陶則琛走過來,語氣不善,“事后的,毓停?!?p> 女柜員看著這個居高臨下,氣質(zhì)逼人卻也盛氣凌人的矜貴男子,臉上的鄙夷之色忽然就沒了,滿臉堆下笑來,遞了一盒毓停出來。
陶則琛付過款,環(huán)住文文的腰身往外走。
文文自然不敢把這種藥拿到公司去,又在路邊店里買了瓶礦泉水,拿過藥,看過說明書,摳出一片,吞了下去。
又摳了兩片出來,握在手里。將剩余的扔到了路旁的垃圾筒里。
陶則琛的面色越來越黑,烏云密布。
回到公司,文文直接去了培訓中心,陶則琛則去了辦公室。
路過秘書辦公室的時候,陶則琛給秘辦主任吩咐,“把新近正在入職培訓的員工電子檔,發(fā)我郵箱?!?p> 秘辦主任有些意外,陶總都是抓公司大方向的事,這種事從來都不過問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不過,他還是馬上應道,“好的,陶總。
我們本來已準備結束,可以馬上給您發(fā)的,不過一清點,發(fā)現(xiàn)一位叫呂文文的員工沒有電子檔,向培訓中心查證了一下,正好那邊有紙質(zhì)資料,正準備補錄,大約需要十來分鐘。補錄完畢,馬上發(fā)您郵箱?!?p> “補錄結束,把呂文文的紙質(zhì)資料一并送過來?!?p> “好的。陶總。”
陶則琛拿著秘書辦送過來的呂文文的紙質(zhì)資料翻看了半天,把財務總監(jiān)叫上來,遞給他一串號碼,“你替我去辦張卡,辦好之后,從我個人賬戶往卡里轉(zhuǎn)XX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