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碩四年前被陶子寧接過來粟城讀書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陶敬澤,陶子寧工作忙,沒有空天天去接送陶敬澤,有時候飯也顧不上做,所以,她就想,讓陶子碩來粟城上學,兩個人的學校只要挨得近一些,就可以由陶子碩天天順道去接送陶敬澤,從此,陶子碩就這樣帶著他的小外甥上學,一上就是四年。
自然也是愧疚的,可是又沒有其它辦法,父母沒有能力同時照看兩個孩子,同時也怕陶敬澤的身世給人說閑話,她為了生活,唯有不停的努力工作,才剛剛使日子好過些,根本就沒有余力去時時關心他們。
幸好的是,雖然也偶有調皮的時候,卻從沒有讓陶子寧操心過任何事。
而如今,陶子碩成年了,高考過后,也就是他過上自己人生的時候,這也是陶子寧正在思考的問題,陶子碩離開后,她和陶敬澤該如何呢?
陶子寧為了不忘記要參加陶敬澤的六一兒童節(jié),在手機上特意設置了鬧鈴,有備無患,她設置了兩個,五月九號一個,六一當天早上一個,這樣一定不會忘記。
而今天是要去參加韓氏婚宴的日子,上午開完會,陶子寧特意提醒了岑峻一聲下午的行程安排,岑峻點頭示意知道后,眼睛掃了陶子寧一眼,皺了眉頭。
“怎么了,Boss?”想起上次鬧的笑話,陶子寧疑惑的把手放到嘴邊摸了摸,不可能又是口紅不小心給擦的下巴都是吧。
“你就穿這個去?”岑峻一臉嫌棄,就算他平常都不怎么帶著陶子寧參加宴會,也不能穿一套職業(yè)套裝,這樣不是擺明借人家地盤去談生意嘛。
“Boss,我也知道晚宴穿這個不太合適,可我實在找不出合適的晚禮服,要不,您自己進去,我在外面等您。”陶子寧眨眨眼,正好,岑峻嫌棄她,她還不見得想去呢,一堆有錢的大佬在那耍心眼,誰知道會不會莫名成了炮灰,今早她的右眼就一直跳,肯定沒好事,不宜亂走動。
“外面等?那要你干什么用?”
“安全啊,像您這樣的人,不論身價還是身材,都會很招人垂涎的,有我,保證您在別人眼里掉好幾個檔次,這樣就不會有問題了,對吧,哈哈?!碧兆訉幾约航o自己說笑了,主要是說到招人垂涎的那塊,導致她又想起身材火爆被岑峻無情扔出去的女人了,嗯,岑峻沒有笑,甚至還有點生氣的樣子,氣氛就有點尷尬了:“我開玩笑的,Boss,我錯了?!?p> 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哪怕有時候她都不知道哪錯了。
“去買?!贬娪驳恼f,在陶子寧準備開口前,又道:“報銷?!?p> 好了,還用說些什么,什么都不用說了,陶子寧麻溜的滾出去,偷偷把元園拉著一起去買衣服了。
盡管是買禮服的費用報銷,出于陶子寧自身本來就不是大手大腳的人,經過她和元園的不斷比對價格和款式,終于選中了一款黑色抹胸晚禮服。
“元園,你真的確定我穿這個可以嗎?我怎么覺得怪怪的。”趁著導購去包裝衣服了,陶子寧沖元園說道。
“相當可以,子寧姐,我保證你穿上這條裙子,一定會成為今天婚宴最靚的仔,對了,咱們再去買鞋吧,你這個鞋不行。”元園激動的說道。
“不是,元園,你是不是會錯了意思,又不是我結婚,我是去參加婚宴,參加!要是太張揚了,我不得成為全場眼中釘啊。”陶子寧扶額,把元園叫來,是因為她根本沒有買過晚禮服這種類型的衣服,而元園平常就很會穿衣服,所以陶子寧一來就表達了自己的訴求,只需要大方得體就好,如果可以,最最不起眼的也行?!白訉幗?,難得去參加婚宴,并且是和岑總一起去,當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才好啊,不然,會給公司丟人的?!痹獔@眼珠一轉,繼續(xù)說:“反正費用岑總答應報銷,肯定不能選太差的嘛,相信岑總也是這樣想的,走啦走啦,再去買鞋?!?p> 元園拿過導購的遞過來的衣服,拉著陶子寧就向鞋店專賣走。
“哎哎,慢點……”陶子寧給元園拉著被動跟著走,一時搞不清,元園這瘋狂的購買欲是怎么回事。
依舊是小張開車送岑峻兩人去晚宴,一路上也沒什么話,倒是小張時不時從后視鏡往后瞅。
出于安全考慮,陶子寧清咳兩聲,問:“小張,我今天很奇怪嗎?后視鏡都快看穿了,我要是有什么不得體的,你趕緊說,咳,免得去了丟公司的臉面就不太好?!?p> 小張被陶子寧說穿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睛立馬目不斜視的注視前方路況:“子寧姐,你別見怪,很少見你這樣打扮,就是,挺好看的?!?p> 乍然被人一夸,陶子寧心里甜滋滋的,原來她還是好看的嘛。
還沒等她客氣一下,旁邊坐著的岑峻一盆冷水就澆下來。
“嗯,今天外表性向還算明確,之前我都懷疑你的資料性別一欄填錯?!?p> 岑峻是在報復嗎?陶子寧忿忿不平:“岑峻好歹平時還帶眼鏡,這一起四只眼都瞧不清楚我外在性別嗎?還是說岑總就是喜歡那種前凸后翹的異域美女做助理?那我覺得前些日子被安保請出去的那個美女很是合適呢?!?p> 岑峻忽然覺得,最近陶子寧的膽子大了不少,誰借的?連他都敢懟回來了。
“我看誰都比你合適,要不你去財務部結算下工資?”岑峻撇陶子寧一眼,神色淡漠。
陶子寧立馬慫,腹誹:岑峻,算你狠,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此刻,她只能說一句話。
“我錯了,老板,下次再也不敢了?!?p> 最終,車內恢復寧靜,岑峻閉目養(yǎng)神,小張抖動的肩膀出賣了他的內心,唯獨陶子寧面上掛著勉強的笑,頭轉向車窗,手搭在車窗上郁悶得使勁摳啊摳,彷佛那是她尊貴的老板,任她搓圓捏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