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樂師,小女年幼,待人待事多有不周,還望見諒,只是……”文當家頓了頓,安撫了一旁的文煙,強笑道,“既然樂師已有愛慕之人,也不知是個怎樣的女子,能比小女還要優(yōu)秀?”
白樺笑著搖了搖頭:“令千金比她好上太多,但在下僅僅是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p> “如此……那我便沒什么可說的了?!蔽漠敿乙蛔兡?,大手一揮。四下的家丁都沖著白樺撲了上去,白樺來不及反應(yīng),不僅手中的琴被他們搶去,自己也被人架了起來。
白樺抽了抽手,發(fā)現(xiàn)根本掙脫不開,于是看向文當家:“文當家這是何意?”
文當家倒是鎮(zhèn)定的很,轉(zhuǎn)過身去安慰起一旁的文煙來。
“文……”
“白樂師,”文當家背著手沉聲道,“您身旁那個名為白芷的姑娘……不是常人吧?”
白樺一怔,突然變了臉色,冷聲道:“這和您沒關(guān)系吧?”
文當家輕笑了一聲,似乎是聽了一個笑話,最后才道:“樂師難道不知道人妖殊途?”
白樺別過頭,眉頭卻是狠狠地蹙在了一起。
“我已經(jīng)去請劍閣的人了,我勸你趁早想清楚,不然這個白芷……一定會死?!?p> “你!”
白芷在屋頂上氣的發(fā)起抖來,眼睛都充斥著紅色血絲,鏡像里的景色也逐漸看不真切。
只聽一聲巨響,白芷已經(jīng)站在了文府大院里,周遭的人舉著手中的刀劍,對來人很是提防。
此時的白芷已經(jīng)全紅了眼睛,根本是對現(xiàn)狀不管不顧,直接露出了自己的尾巴耳朵。
“你敢威脅白樺?找死!”
文當家也是一驚,立馬拉著文煙后退了十幾步,喊到:“上!都給我上!”
十幾個家丁聞聲立馬向白芷沖去,白芷不慌不忙,一條巨大的尾巴直接把來人都拍倒在地,順手撿起地上的石子朝那兩個架著白樺的人丟去。
文當家腦門上已經(jīng)冒了些冷汗,他也沒能想到這個祖宗居然蹲在房頂上,眼下劍閣的人也還沒到,他也拿這個狐妖沒有辦法。
白芷一聲怒嚎,狐嘯聲響徹整個城鎮(zhèn),她朝著文當家猛撲過去,五指成抓,掐上文當家的脖子。
“找死!”幾乎是下一秒,白芷的手就被抓了個正著。
白樺的手緊緊抓在白芷手腕上,緊皺著眉:“白芷,別這樣?!?p> 白芷這時那聽得進去他的話,另只手直接朝著白樺心臟襲去。
白樺直直地站著,沒有躲閃,只是一味地盯著她通紅的眼睛。
幾乎是還剩一厘米的時候,白芷突然停下了手。
“白癡,你為什么不躲開!”白芷紅了眼,好在那一秒自己找回了意識,“白癡白癡!”
白樺溫和了臉色,輕笑道:“我相信你不會傷我。”
白芷后怕的很,幾乎是站在原地發(fā)起抖來,白樺伸手抱住了她。
“傻白芷?!?p> 蘇扶羽托著腦袋,盯著溯回鏡里的情景出了神,忍不住感嘆:“好一段梁?!鏇]想到白樺以前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塵寒點點頭,同意道:“確實相差很多,有些奇怪?!?p> 蘇扶羽嘿嘿笑了兩聲,心道要是有瓜子的話,就和看電視連續(xù)劇一樣了。
院外一陣風(fēng)聲,伴隨著吵鬧聲直接砸進了院子中央,蘇扶羽回頭一看,是水墨覃月回來了。
兩人灰頭土臉的,也不知上了哪去,蘇扶羽忙過去搭了把手。
“這又是怎么了?”蘇扶羽笑道,“上山挖煤了?”
“都是個水墨惹得麻煩,氣死我了!”覃月罵罵咧咧地抹了把臉,“咱們先前領(lǐng)了個劍閣的任務(wù),結(jié)果水墨帶錯了路,白在山上晃蕩了三天!”
水墨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回懟道:“少拿我說事,要不是你火急火燎的,我怎么可能記錯?!?p> 兩人又罵罵咧咧一陣,這才意識到塵寒還坐在石椅子上,立馬安靜下來,整理好儀容,各自問了句師父好,立馬偷偷溜到廚屋聊起小天來。
蘇扶羽又回到塵寒身側(cè),嘿嘿了笑了兩聲:“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p> 塵寒瞥她一眼:“他們兩閑得很,不用管。”
再觀溯回鏡內(nèi),白芷白樺兩人已經(jīng)回到了烏篷船上。已經(jīng)是深夜時分,但兩人絲毫沒有困意,只是一起呆愣愣地看著遠處的月亮。
眼下這里是待不下去了,白芷心里也明白,是她害了白樺,原本白樺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這里生活。
“白樺,要不我還是……走好了,”白芷突然開口,“如果我走了的話……你就可以繼續(xù)留在這里了?!?p> 白樺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所以我才一直說你傻啊,傻白芷,你都不在的地方,我留著做什么?”
“可我,可我只會給你添麻煩……還害你不能呆在這兒了?!?p> 白樺搖了搖頭,在她身旁坐下:“沒關(guān)系,”抬手摸了摸烏篷船,又刮了刮白芷的鼻子,“船在,你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