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牛不像牛,馬不像馬的神奇動物,確切的找個參照的話,更有點(diǎn)像一只犀牛大的驢。
神奇的地方在于,它具有駿馬一般的速度,駱駝一樣的耐力,犀牛一般的厚實(shí),狗一樣的聽話,而且還非常便宜,一頭僅僅只賣兩千塊!
當(dāng)然,天上不會掉餡餅,任憑那個上門推薦的漢子如何口若懸河,林歸遙還是弄清了這個叫做奔尾驢的動物底細(xì)。
它有著一個致命的缺點(diǎn),那就是太能喝水了!
沒水不干活的那種。
在廢土,有些時候水甚至比汽油還貴,這種沒事喜歡追著別人尾巴瞎跑的奔尾驢,卻一喝就是五六桶!
而且還挑,不干凈的水它根本不喝!
就這一點(diǎn),就足夠宣判它沒什么人會養(yǎng),反正也能找到替代它的牲畜,況且這家伙還賊難吃,切下來的肉啃都啃不動,根本就不具備什么價值。
也就只有一些不懂行的人會買回來,然后過了不久就生氣地把它給宰了。
不過,這一點(diǎn)林歸遙倒是完全不在意,
水嘛……不是事!
順手就給批了三十頭回來,每頭還在身后架了一個小板車,組成了一條浩浩蕩蕩的隊(duì)伍,汽車打頭,奔尾驢跟在車子后頭狂奔。
不得不說,雖然多花了他一些都會幣,在大都會讓這群家伙給喝了個飽,但是這些家伙跑起來是真的溜!
汽車都開到40碼了,也就是64公里每小時,這些拖著物資的奔尾驢們卻愣是追得上,還不帶喘的。
不過,才剛從大都會出來不久,林歸遙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給堵了。
當(dāng)然不是焦座仁那些家伙,他還在大都會賣著他的貨,至少一周離不開身,堵路的,是一個人。
一個身著銀盔,披著白袍,握著一把類似十字架機(jī)槍的人。
看那盔甲的曲線,還是一個一頭白發(fā)的女人!
只見她定定的站在路中間,一雙淡漠的眼睛看著林歸遙的車獸隊(duì)滾滾而來。
本來見對方就一人,林歸遙繞個路就是了,但當(dāng)他看清了女子的盔甲和容貌后,卻改了主意。
吱地一聲,車子在女人面前停下,身后被林歸遙用水馴服的奔尾驢也聽話地停了下來。
林歸遙從車?yán)锾匠錾?,將身體隱在車門后,聲音有些顫抖:
“白若初?不,你不是她,你只是長得像她!你是誰?白若初在哪里?”
那女子的容貌,除了少許輪廓,幾乎和白若初長得一模一樣,但林歸遙確定,
她,不是她!
“吾主光輝之下,一切異端都必須被凈化,交出異端,汝可活?!?p> 女子抬起了手中的機(jī)槍,用著一種極其平靜的語氣,念出了上面那句話。
“異端?什么異端?”
林歸遙突然想起了車后的昔年,難道是那個新人類?
“非人之物不應(yīng)行走在主的大地之上,審判必須得到執(zhí)行?!?p> “閃開!”
王兵突然一聲大吼,把林歸遙一把拽進(jìn)了駕駛室,而女子手中那奇怪的機(jī)槍,居然呯呯呯地在車門上打出了三個洞。
“罪惡之……”
“罪你媽!王兵三更,我要活的!”
看著那三個彈洞,林歸遙嚇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實(shí)在是太大意了,人家都把槍口給懟起來了,他還在大大咧咧的問話。
但是這個女人一身的銀盔,像極了帶走白若初的那批人,更不用說她那和白若初七八成相似的容貌,
要說她和白若初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打死嘎嘣他也不信!
王兵夜三更一聽林歸遙的命令,瞬間從車?yán)锾顺鰜?,各自找了個掩體,只見王兵抽出步槍,對著女子就是一串點(diǎn)射。
“執(zhí)迷不悟之徒,必將墜入惡之深淵?!?p> 面對王兵的射擊,女子竟然不躲不避,呯呯幾聲,那些打在她手腳的子彈竟然全部都被彈了出去!
只見她將頭罩一拉,整個人直接變成了一個稍微苗條點(diǎn)的鐵罐頭,舉起機(jī)槍站在原地就還擊起來。
“麻蛋!點(diǎn)子有點(diǎn)硬!”
王兵咬了咬牙,低頭躲過了兩發(fā)呼嘯的子彈。
也不知道那些銀色盔甲是什么材質(zhì),明明看起來一點(diǎn)不厚,子彈卻連個花都打不出!
這種子彈都不怕的怪物,對于輕武器射手來說,無解!
“近戰(zhàn)準(zhǔn)備!”
咔嚓一下,王兵直接躲在一頭奔尾驢身后,拍著它慢慢地接進(jìn)女子。
這種皮實(shí)的家伙,防彈能力可不比那盔甲弱!
三更和林歸遙也有樣學(xué)樣,各自趕了一頭奔尾驢作為掩體,
恰好這時,女子手中的機(jī)槍咔噠一聲,
空彈了!
“機(jī)會!”
三人眼睛一瞇,幾乎同時翻身搶了上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女子的槍僅僅打了十二發(fā)子彈就沒了,不過他們可不會給女子重新上彈的機(jī)會。
夜三更是三人中最快的一個,奔跑時重心壓得極低,整個人都有點(diǎn)像貼在地面飛行一般,眼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戴了上去,指尖的手術(shù)刀散發(fā)著陣陣寒芒。
最先發(fā)難的也是他,只見一個旋身,他就繞到了女子身后,再次一個低沖,雙手朝著女子的腿部關(guān)節(jié)劃去。
對付盔甲,只有連接處才是弱點(diǎn)!
但女子卻頭也不回,直接把手中的機(jī)槍往身后一掃,看那軌跡,明顯是奔著夜三更的腦袋而去,
知道勢不可為,自己一刀換腦袋一敲,明顯不劃算,夜三更一個側(cè)滾,放棄了這次攻擊。
恰好這時,王兵和林歸遙同時趕到,一個揮著藍(lán)色軍刀直取女子腹部,一個則是掏出了銀色鋤頭對著女子頭部就是一敲。
“異端?”
女子清喝一聲,右手猛地一抖,那把奇怪的機(jī)槍瞬間從十字架的前三個角嚓地冒出利刃,變成了一把奇怪的兵器。
將手一抬,輕松地磕飛了王兵捅來的軍刀,左手卻是同時向林歸遙的鋤頭柄抓去。
“天真!”
林歸遙眼睛一瞪,石虎的折磨可不是白挨的!
只見他腳部一扭,手腕一抖,那原本直上直下的鋤擊瞬間改變了方向,朝著女子的右肩而去。
甩鞭!
當(dāng)?shù)匾宦暰揄?,女子沒能抓住鋤柄,重重地承受了這擊,只見她的右肩竟然微微地塌了下去,連手中那把兵刃也都掉了下來。
三人見狀頓時大喜,武器已經(jīng)祛除,三個大男人光用壓就能把面前的這個奇怪女子制服。
但還未等三人揉身撲上,那女子卻冷哼一聲,腳部用力一蹬,直接飛向了半空。
看著女子身上的盔甲后部不斷地噴射著青色的氣流,將那披風(fēng)都直接吹飛,原本流線的造型也在一陣咔噠咔噠的齒輪聲中變得更為緊密,
林歸遙抬頭張大了嘴巴:
“鋼,鋼,鋼鐵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