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玉知道自家女兒心性,對人不爭不怨,可也就是因?yàn)檫@樣,她才護(hù)犢情切。
她挽著自己的丈夫,走上前來,對許燕然扯了一個(gè)微笑.
“許小姐,我女兒大學(xué)剛畢業(yè),不懂什么人情世故,有什么說的失禮的地方,還請?jiān)S小姐包含。不過,我家馨兒為人單純,我們對她家教又嚴(yán)謹(jǐn),所以許小姐以后要是有什么話對馨兒說,還是不要拐彎抹角的好,她不像許小姐如此八面玲瓏,擅于交際,那些場面上的話,她聽不懂?!?p> 說完,江曼玉冷冷地看了一眼許燕然身邊的莫奕豪。
她可沒有忘記,當(dāng)年就是因?yàn)檫@個(gè)男人,不辨是非,指鹿為馬,把她好好一個(gè)家,搞得讓丈夫坐了一夜警局,讓女兒心生嫌隙三年不歸家!
舒明泰對莫奕豪更是沒有什么好感,只淡淡地給了他一個(gè)瞥視,連聲招呼也沒有打,就和妻子拂袖離去。
父母的態(tài)度,讓走在后面的舒可馨有些為難,低頭不敢去看莫奕豪臉上的表情。
無論如何,舒莫兩家以前都是要好的鄰居,不是親人也好過親人,父母不跟人家打招呼就走了,如果她也這樣走了,會(huì)讓莫奕豪陷于何種難堪境地。
葉氏夫婦也知道一點(diǎn)當(dāng)年莫家與舒家的恩怨,見舒明泰夫婦離開了,便打著哈哈,對許翰陽和莫奕豪等人簡單禮貌地說了聲告辭,然后也快步離開了是非之地。
倒是葉瑾文很有禮貌地伸出一只手,“莫少?!?p> 早就經(jīng)歷過人情冷暖的莫奕豪,對于眾生相根本就不在意,尤其是更不會(huì)在意舒氏夫婦的態(tài)度。
——真相,遲早會(huì)浮出水面,他不會(huì)讓仇人囂張多久!
然而,看著舒可馨垂著眸子也似乎對他無視,還有肩頭搭著的那只手,他卻怎么都做不到不在意,有根針始終在他心頭刺著。
莫奕豪斂起所有情緒,伸出手,禮節(jié)性地回握,然后很快松開手,話語帶著一絲戲謔,“葉少,你推掉今晚的商業(yè)洽談,就是為了給身邊的佳人接風(fēng)洗塵?”
這狀似調(diào)侃的話,葉瑾文卻敏感地聽出了一絲酸味。
他心里訝異,但看著莫奕豪風(fēng)輕云淡的臉,他又覺得自己是多心了,多心的有些可笑。
低眸看了一眼一直在垂著頭的小女人,葉瑾文柔聲笑道:“我有三年沒有見到可馨,為她推掉任何事,都是應(yīng)當(dāng)?shù)??!?p> 話語雖短,洋溢的幸福卻是滿滿,聽的莫奕豪濃眉微蹙,一雙寒冰似的目光盯向了那個(gè)讓對方幸福的女孩身上——
三年未見她的,又豈止是葉瑾文。
舒可馨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心跳的這么厲害,只感覺有兩道利箭射向自己。
自從在走道上與莫奕豪再次相遇后,整整一個(gè)晚上,她都是這般心神不寧,忐忑不安。
發(fā)覺身旁的女孩有些異樣,葉瑾文謙和地對眾人道:“可馨有些不舒服,就不打擾各位了,葉某先行一步?!?p> 葉瑾文很有修養(yǎng)地向在場的人一一打過招呼后,體貼地?fù)碇婵绍熬従忞x開。
舒可馨全程像只鴕鳥一樣,蜷縮在葉瑾文的懷里。
走過莫奕豪身邊時(shí),她覺得那道利箭射的更兇了,且一股寒氣逼來,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gè)寒戰(zhàn),不由得往葉瑾文身邊又靠緊了些。
直到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大門口,許燕然才面色一變,跺著腳,咬牙道:“豈有此理,舒家算個(gè)屁,擺什么清高。呵,舒可馨單純,單純的女人能釣到葉瑾文那樣的公子哥?誰信······”
忽然,她住了口,因?yàn)楦杏X男人的胳膊被抽離,一雙冷魅的雙眼正審?qiáng)Z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