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沒在意這些小細節(jié),而是在思考一會兒該怎么解決眼前的事。
她暗暗環(huán)視一周,趁著眾人的注意力被司徒玉殤和司徒傾暖吸引過去的檔口,將右手摸進了左邊袖子里,翻找了一下里面的幾個小型瓶瓶罐罐。
這些藥都是從她小時候被陷害過一次后,為了以防萬一備好的藥粉,什么藥幾乎都有,只是裝的卻很少,畢竟東西太多又重的話也不方便。
在她摸到一個通體粗糙的木頭瓶子的時候,暗暗地用了些內(nèi)力將里面的藥丸捏碎成粉末放在自己的手帕上。
等著皇后接下來的話。
她并不知道,這一幕都落在了司徒玉殤的眼中,只見他瞥了一眼穆心悅后便微微垂眸看著自家妹妹,唇角微勾,頗有興味。
“咳咳,來人,給殤王爺搬個凳子……穆心悅你還有什么能辯解的嗎?”皇后這一開口便打斷了這溫馨的場面,冷著聲音威嚴道。
穆心悅想了想,讓小雅自己說出口的真相比較容易讓人信服,所以就只能抱歉了。
她本來就是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別怪我無情的宗旨,如今人家手都打到你臉上了,還不還手?
那她這女主也太廢了。
“當然,我們都知道,這件事情最重要的是小雅姐姐,那我們何不先問問她?”
她右手掏出手帕,在說話的時候一邊自然地朝著小雅靠了過去,一邊拿著右手的手帕揚了揚,順帶著指了指小雅。
繼而她嗓子似乎不舒服一樣,將手帕放在唇邊,輕輕咳了幾聲,卻是借位將解藥塞進了自己嘴中。
一切流暢而自然。
“小雅,你上前來好好與我們說說?!惫髂樕膊缓每?,畢竟小雅是她的人。
“公主,我就是故意不讓她回去打理一番的……”這句說完,小雅立刻震驚地捂住了嘴。
她明明心里不是要這么說的!
怎么會這樣?
穆心悅微微低下眸子,似乎一直在很認真的聽。
聞言,水眸閃過一絲狡黠,卻在瞬間抬頭的一剎那,她捂著嘴做驚訝和難過狀,
“小雅姐姐,你怎么能……”
“你為什么要故意這樣做?”皇后的臉立刻黑沉沉的。
“誰讓她每天都波瀾不驚的,對什么事情都不在意,還總是惹人生氣,讓公主不痛快?!币还赡X都說了出來,小雅的臉卻瞬間蒼白……
她怎么會說出實話?
她明明不是準備說這句的。
她立刻捂住嘴,不在言語。
這一刻,她終于知道自己身體一定出毛病了。
小雅抬眸看了一眼穆心悅,發(fā)現(xiàn)對方盯著她的漂亮眸子閃過的是嘲諷,沒錯,穆心悅在嘲笑她。
穆心悅那個女人一定對她做了什么,不然她怎么可能會口不對心?
“皇后娘娘,我實話……”我說的不是真的,饒命。
可是開口卻全都變了,小雅立刻閉嘴,一臉絕望。
下一刻,她突然惡狠狠地抬頭,瞪大眼睛憤恨地瞪著穆心悅,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對我做了什么?!?p> “我能對你做什么?你別冤枉我?!蹦滦膼偀o辜地看向對方,一臉泫然欲泣的表情。
扮豬吃老虎,裝無辜什么的她穆心悅可是早在五歲的時候就駕輕就熟了。
“我沒有,皇后娘娘,公主殿下。穆心悅……一定是穆心悅,是她陷害我?!毙⊙帕⒖坦蛟诘厣现钢滦膼?,對著坐在座位上的兩個女子說道。
“你有什么證據(jù)嗎?”穆心悅像是終于鼓起勇氣,一臉堅毅地向前邁了一步問她。
“我……”小雅頓時語塞。
皇后瞇了瞇眸子,也覺得此事不太對,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穆心悅,繼而似乎準備開口說什么。
司徒玉殤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了,
“本王在這里坐了很長時間,并沒有看到這個穆……什么來著,她做什么小動作,這個小什么來著,你該不是自己都承認了還想抵賴吧?”
聞言,穆心悅抬眸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繼而又低下頭一臉無辜的表情。
可是她的眸中卻滿是疑惑。
她很確定他當時明明聽到自己和小雅的對話了,不幫她也是符合他一貫的不喜歡多管閑事風格。
可是,明顯皇后想找人給她搜身,可是對方此刻又幫她解了圍,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連殤王都沒看到,那穆心悅必然沒做什么,小雅,你不僅僅故意害人,還試圖一再混淆視聽,不知悔改,將她拖出去杖責三十,扣除半年月俸。”皇后冷著臉說道。
“就這樣?”司徒玉殤挑眉。
“殤王想如何?”
“這要是在我王府發(fā)生這種事情,輕則發(fā)賣,重則杖斃,心術不正的人留在身邊也遲早是個禍害?!彼就接駳懬迩謇淅涞卣f著殘忍的話。
“不要啊,皇后娘娘,公主,殤王爺,奴婢知錯了,還請饒了奴婢吧,奴婢以后一定不會再犯了,一定好好做人?!毙⊙殴蛟诘厣希n白著臉,邊死死地磕頭,邊驚慌失措地求饒。
安樂公主卻瞪大眼睛看向司徒玉殤。
他明明知道小雅是和她一起長大的,她們之間還是有些感情的,殤哥哥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留給自己?
“殤哥哥,這懲罰有些不妥吧?”公主提小雅求情道,
“畢竟穆心悅不是什么大家女子,不至于如此嚴重吧?”
聞言,穆心悅臉色一沉。
這公主擺明了看不起自己,什么意思?
小雅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她就活該被陷害?
今天要是沒有那瓶藥,此刻跪在地上的人怕就是自己了,到時候自己就是只剩一條路了——那就是‘死’。
原本她產(chǎn)生的一絲絲對對方可憐的情緒瞬間消失殆盡。
“不知穆姑娘如何想?”司徒玉殤將難題拋給了穆心悅,穆心悅愣了一下低頭怯懦道,
“殤王爺這是折煞心悅了,皇后娘娘和公主以及殤王爺您都還在這,心悅哪里能決定,但憑王爺做主。”
心里卻在罵人,司徒玉殤絕對故意的,她才不傻。
雖然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得罪兩人了,可是程度還不會有那么嚴重。
要是她今天真的決定了,皇后和公主以后還不得變著法子扒了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