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看向阿峨,阿峨現(xiàn)在真想堵住碧海的嘴再去堵住所有人的耳。
“你不敢說嗎阿峨,可你也樣認(rèn)為?!?p> “宮主!”
“但現(xiàn)在,你是不是不這么認(rèn)為了?!北毯;仡^看說這話的筱筱,她現(xiàn)下是不這么想了。可筱筱的樣子卻也是向放著什么事情在的?!安贿^,你們怎么會這時候過來?”
“筱筱小姐又磕血了奴蘇才說要來跟宮主和公子說的,但小姐說有事情要跟你們講,我們變一同過來了。”
“筱筱?!卑Ⅱ敿鼻械慕兄?,抓著她看來看去,“還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你們一個兩個…這真的是…”
“阿驍,別急~”
“怎么不急!”阿驍回頭堵了說這話的碧海,“看看你這樣子,再看看她這樣子,皆是個愛咳血的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現(xiàn)在是那親姐妹一般的模樣?!?p> 親…姐妹…
阿驍自知說錯了話,“是我說錯話了?!彼s緊承認(rèn)錯誤然后轉(zhuǎn)移話頭,“筱筱,你要來說什么嗎?”
“我做了個夢,夢里,我又見到匚境了。只是這一次,釐洛也在我的夢里。匚境讓我去四方之境找他的匚鏡之鏡,可釐洛卻叫待著這里不要去。”
“釐洛?釐洛不是那三苗國的王子,那個王子不是你說讓巫甾把他們帶走了?不對,這是你的夢,可既然是夢你就別瞎想了。你們這般樣子怎么都得找神幫忙,現(xiàn)下可以信得過的也只有碧海那個未婚夫桑山之主桑君了?!?p> “不行?!?p> “碧海!”阿驍著急的很,“我知道你不想欠他的,可現(xiàn)在你是連神元都不在你身上,你懂…”
“怪不得!”筱筱打斷了阿驍?shù)脑挘腥丝聪蝮泱?,“夢里的匚境說,他的鏡子可以全了碧海,還有機(jī)會幫我。若帝是法力強(qiáng)大到可以可以將你的神元凝出的神祇那匚境呢?”
眾人沉默,良久后阿峨開口,“姑娘問了一個好問題。神祇匚境畢竟是十二神殿之神,若無實力又豈能居高位。”
可阿驍卻有疑慮的,“連神祇們都沒有見過匚境,誰又能給出結(jié)論。你的夢,你說的,也未必是真的?!?p> “不是沒神祇知道,而是知道了我們也不能問?!斌泱氵@話說的對,若是去問帝,就不算是帝,是女尸神祇總也差不多知道些什么??扇羧柫?,無疑就暴露了碧?,F(xiàn)在的樣子,也暴露了他們所有人。
但筱筱又想到了別的,“我們不能問,桑君可以問。”
“姑娘是說大神官句芒也算是十二神殿上的了的神祇,興許他會知道些?!?p> “就是如阿峨姑姑說的這樣。而且就桑君而言~他還是很樂意幫碧海的?!?p> “我不想!也不愿!”碧海起身,面色難堪,“今日就讓嬰岷和諸犍離開。沒我命令,誰也不許說出去這事!”
筱筱瞧了瞧極度不輕愿的碧海反而開口規(guī)勸,“碧海,耍性子不是個好事情。我也不想再牽累別人。可我更不想因為我讓你成了這般模樣。讓我的知己阿驍一連失了我們兩個知己。不管夢里釐洛怎么勸我,也不管那個自稱匚境的到底是不是匚境。但他說的話和釐洛的反應(yīng)都在說這個地方一定有用?!敝劣谑裁从?..怕也不是可以瞻前顧后的了。
“你又想去四方之境?”阿驍知道筱筱的意思,“可你這個樣子能撐到幾時?”
“撐到我們避開碧藍(lán)?!?p> “避開碧藍(lán)?”
阿驍疑惑,阿峨疑惑,奴蘇疑惑,可筱筱看向碧海,碧海卻是驚詫更多。
“你吐血前,看見了什么?”
筱筱這問的話讓碧海的身上又涼了幾分,“你怎么知…怎知我看見了碧藍(lán)?!?p> “是因為施法尋關(guān)口入瀾滄海,入這兓海蒼噩宮,你施法反抗才牽動這反噬導(dǎo)致好不容易沾了點虛表在身的法力也蕩然無存。所以,你是今日才發(fā)現(xiàn)這神元沒了,還是早就發(fā)現(xiàn)這神元沒了?”
阿驍和阿峨都明白了筱筱這話,“碧?!卑Ⅱ斀兴?,“你早就知道了?!笨伤齾s不肯回他。
碧海嘆氣卻依舊在問筱筱,“你怎么知我看見了碧藍(lán)?”
“因…因為夢里,夢里也看見了你?!?p> 筱筱的話讓其他三人更加的憂心,可唯獨筱筱卻咚咚的心快了幾分。她根本沒做這個夢,她剛剛碰過碧海,她還與碧海對視了片刻,可…可當(dāng)她站定,當(dāng)她過了那么片刻,她也不知怎的,竟然瞧到了碧海受反噬之前的事情。
她眼神躲避著他們隱藏了自己不該有的樣子,而腦子里都是那該有這神力的神祇說的話。
那個神域匚境的神力又怎么會在自己的身上……
國師府,
朱元月醒來將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個遍,這下子,辛岙、申狄鶲、傅讖和焦鴻都是坐不住了。辛岙他們來到國師府那個隱秘的地壇要讓噬兒尋一尋人,可見到噬兒的時候卻有些奇怪,噬兒的樣子像是知道他們要來而一直在等。
“師傅,師兄,你們來了?!?p> “噬兒?!毙玲苫蟮慕辛怂齾s聽噬兒又道,“我可以再次送師兄和鴻姐一同去見二師姐,只是…最快也還要等幾個時辰?!?p> “噬兒你知道我們要去找筱筱?元月也差人來跟你報信兒了?等等…什么叫,再次?”
“師傅…”噬兒望向辛岙,辛岙望著那孩子的眼睛忽然恍惚了…記憶霎時涌上心頭,他忽然意識到…“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辛岙扭頭看著申狄鶲,“怕是這次,我們只能聽天由命了。”
申狄鶲怔了一怔問噬兒,“筱筱在哪?阿驍又在哪?”
“都在瀾滄海。我自己做不到…雖然可以看到些但…師傅讓弟弟時兒也回來吧?!?p> ------
碧海最終還是聽了阿驍和筱筱的話去找法子,只是不是去見桑君而是要去泰皇的天池療養(yǎng)。
嬰岷說不知為何泰皇去見了桑君,而桑君囑咐他們便是不可隨意在泰皇的人界施法暴露了行蹤??涩F(xiàn)在卻是要主動送上門去,這點阿驍有些想不明白,自然嬰岷也沒明白,可碧海堅決要去天池,要應(yīng)了泰皇說的什么可以去天池療養(yǎng)的話。
這些話…
碧海想起臨行前一日夜筱筱夙夜而來與她說了些話。
“我在天池的時候沉了下去?!北毯?粗泱悴皇呛苊靼走@話的意思。
“沉下去的那刻…我好像…看見了蕭圓蓮…”
碧海的臉色漸漸變了,那難以言喻的神色令她開了口,“水中,你沉下去不是自己想沉的?!?p> “是,我也沒想?!?p> “有人拉你?”
“又或者不是人是一種力量?!斌泱忝摽诨刂毯?,“就像她故意…”
“你是說…你懷疑碧藍(lán)在幫她?”
“我不能確認(rèn),但我覺得那個池子有些問題。不論是不是碧藍(lán),這位泰皇的地界怕是并不那么太平。我動身去找碧藍(lán),但我想你去天池?!?p> 碧海有些奇怪,“我一直以為你想讓我去找桑君?!?p> “桑君亦是救不了我。能救我們的,怕是只有我夢里那個自稱匚境的。阿驍不會讓我們冒險,那我們只能自己做些事情了?!?p> “呵?!北毯`圻谝恍Γ霸瓉頂r著我們的竟然只是阿驍。”
筱筱也笑了問她,“難道不是?”
碧海點點頭回她卻又想到什么開口問道,“筱筱,我們不想失了朋友,因為珍貴所以妥協(xié)?!?p> “是。”
“可我…有別的想問你。”
“什么?”
“我…是真的愛慕索朗宗厼?!斌泱隳樕系男σ馔嗜ィ毯S樣樢恍s并沒停下這話頭,“我知道你對此…對我去喜歡妹妹的丈夫而不齒??赡鞘欠N感覺...我可以控制我自己的神骨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意。若你也有喜歡過別人…易地而處,我就想問你一句,你做的到嗎?”
“易地而處…”筱筱脫口而出腦中想到了一個人…
“阿驍希望我可以和桑君好好的待在一起,讓我忘了索朗宗厼,讓我忘了與碧藍(lán)的所有糾葛。筱筱,你想一想,若諸犍對你說喜歡你,可你心里…”
碧海的話沒有說完,可筱筱卻義正言辭的回道,“我做不到!”
碧??粗泱悖泱阋膊煊X到自己的失態(tài)看向了碧海。
她訕訕一笑掩飾這所有的尷尬,“夜深了,我的話說完了,你明日一早還要與阿驍和嬰岷一同趕路,我也不該待了,我明日也要與諸犍同行去找碧藍(lán)的。你歇了,我先回了?!?p> 碧海神思回歸此刻,此時他們已與天池越來越近了。雖然像個人一樣的一路走來很是辛苦,可好在阿驍一路在逗她的路上從沒松懈。碧海心想,即使自己有些失去...但得一知己如阿驍此般陪伴卻是幸事了。
而筱筱這邊卻沒了那邊的順?biāo)臁?p> “你這樣這里看看那里試試聞聞的也不見得就能找到什么的吧。”
筱筱回頭看著的是些許疲憊且沒了耐性的諸犍,她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對諸犍道,“若你煩了,你可以走。沒了你,現(xiàn)在的我一時半刻也不會有事。”
“那你要有事吶?!”諸犍走到筱筱面前,“為什么非得找碧藍(lán)?你覺得碧藍(lán)一定會聽你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什么叫冠冕堂皇的話?”
“那你不是去為了勸她什么?那不就是…”
“送死?”筱筱截斷了諸犍的話,“我從來沒想勸她什么。”
諸犍疑惑的看著筱筱聽她繼續(xù)解釋道,“讓碧海和阿驍一道去療傷就是我要她做的事情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她一定要去了。至于我們,我從來不是為了找碧藍(lán),我找的,一直是那個穿著黑衣斗篷要殺我的女人?!?p> “黑衣斗篷要殺你?不是在找碧藍(lán)?”等等..諸犍一驚,“筱筱!你到底要做什么?!?p> “做什么~她剛剛不是說了~”
一個女子的聲音飄來,諸犍回頭瞧見一個穿著赤色斗篷的女子前來。斗篷遮面諸犍根本看不清來人,可也不知為何筱筱卻開口道,“黑衣的斗篷壞了你就換了這紅衣的斗篷。斗篷換一換,你就能長本事了?”
女子一笑,“本事自然長了~沒想到你竟然瞧得出我的斗篷也是器?!彼凵窠器锊刂裁聪乱豢趟棺载?fù)的說了出來,“不管你是不是為了找碧藍(lán),你都見不到碧藍(lán)的,因為碧藍(lán)~已經(jīng)找到碧海了~”
諸犍驚詫問她,“你說什么?什么吶?”
“既然如此,我把諸犍留下來陪你玩~”
“什么?”諸犍回頭卻見筱筱竟然施了法術(shù),周身透明起來的筱筱讓他下意識伸手抓卻什么也抓不到。
筱筱開口,“對不起諸犍。請?zhí)嫖覕r住她…”
雖然不明就里可筱筱開了口諸犍一定會做,“好~!我來替你攔她~”
諸犍施法,手握成拳疾沖向女子,女子斗篷帶著的圍帽被這強(qiáng)大的法術(shù)震擊而落,可落了就落了,別的,什么事都沒有。
諸犍驚詫的愣住當(dāng)下,筱筱前置一步卻也是驚訝。
女子的面容露了出來可筱筱卻依舊不認(rèn)得的,她問諸犍,“她與我們有這么大的仇,你見過她嗎?”
“仇?”諸犍想了想,“就算有也是同碧海吧,我可不認(rèn)得她?!彼钢改桥樱m看不見筱筱在哪卻繼續(xù)說道,“你這樣問也是不認(rèn)得她?她不是說了困我們是為了讓碧藍(lán)找到碧海,那她…不對,她說的是碧藍(lán)已經(jīng)找到碧海了。”
“她與碧藍(lán)有關(guān),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