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祁瑤:“!”
自己倒是沒有想到莫千青會在學?!?p> 莫千青可沒那么多的心理活動。因為唇下的溫熱觸感才是真實的。
十七,是屬于自己的。
易祁瑤坐的位置靠著窗,窗外就是那高高大大的梧桐。她微微仰著頭,可以看到陽光灑滿枝丫,那梧桐葉變得有些許透明。
“撲棱棱”一群不知什么名字的鳥兒,飛走了。
碧藍的天,身邊被風吹起的白色窗簾,還有,自己眼前的少年。
易祁瑤覺得,這,大概就是屬于自己的青春吧!
青澀卻美好。
白色的窗簾被風吹的鼓鼓的,易祁瑤好像嗅到了梧桐的味道,是風帶過來的。隨著窗簾飄呀飄呀!糾纏不止。
“嘩啦”一下,窗簾覆蓋在他們身上,把易祁瑤和莫千青包裹起來。
空間,一下子就拉近了。
“十七?!蹦嗟氖终颇﹃哪橗?,“我很想你?!?p> 易祁瑤失笑,“傻!我一直就在你身邊啊,怎么還想我。”
莫千青牽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下巴埋在她的肩窩,輕嗅她的氣味,好似這樣就安了心。
“你不知道。這里,很想你?!蹦喟咽址旁谒男乜谏希灼瞵幐杏X到心臟有力的跳動?!跋肽阆氲暮芴邸!?p> “十七,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易祁瑤被他的情緒感染,用另一只手抱住他,“我不會離開你的,阿莫。”
年少時總愛說永遠,可永遠到底是什么呢?很多年后,易祁瑤想永遠或許只是一個承諾。
可這世上,大多的承諾,都實現(xiàn)不了。
永遠更像是一個期限。
“永遠”這個詞,只能證明,在你說出口的那一刻,你是真心地。
“咔嗒”是開門的聲音。
“阿莫?!币灼瞵幮÷暯兴坝腥藖砹??!?p> 莫千青不慌不忙地起身,站直身體,手掌放在她額頭上。
“十七,你沒高燒。等下開點藥就好。”
易祁瑤:……
莫千青剛說完,窗簾也隨著風的舞動,離開了。
來人不是校醫(yī),是——陸鑫宇。
陸鑫宇在看到莫千青的時候,很明顯地,眼神都為之一振。
長身玉立地少年,淡漠眼神的不經(jīng)意一瞥,飛舞的白色窗簾。
像極了《情書》電影中的藤井樹。陸鑫宇想,不過,他長得比藤井樹還要好看三分。
“你,你們……”她嘴唇囁嚅著,不知該說些什么。
易祁瑤認得她,是白凝在運動會上找來的人。
易祁瑤錯開目光,看向窗外。左手將發(fā)絲別在耳后,露出小巧的耳朵。
還是外面的風景好。
莫千青坐在她身邊,也不曾注意陸鑫宇。
尷尬。陸鑫宇再次見到他,只覺得現(xiàn)在的氣氛尷尬。當然,只對她來說。
她訕訕地坐在椅子上,無聊地玩弄手指。
“十七,別吹風了。已經(jīng)感冒了要注意些。”
易祁瑤不情不愿地被他挪到另一位置,心想,怎么剛剛不覺得我在吹風?
聽見他的聲音,陸鑫宇的心又是一跳,連她自己也控制不了。
“那個……”她抬眼看易祁瑤,“上次的事,對不住了?!?p> 易祁瑤詫異地望著她,沒料到對方會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