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清帶著月流音來到了一座地理位置偏僻,看起來非常普通的民房前。
月流音下了車,一看外面普通的民房,頓時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象:“這里的幻術結界不錯,從靈力來看和你師出同源,安清,應該是你的哪位長輩布下的?!?p> 晏安清知道月流音實力非凡,怕是至少在尊師級別,可看她一眼就認出了這里的結界,心里面仍舊有些震驚:“老祖好眼力,這是安清的師祖布下的。”
師祖,也就是說要高兩個輩分,月流音算了下:“你們安字輩上面是祖字輩,祖字輩上面是相,你師祖是諸葛相意的師兄還是師弟。”
晏安清一聽,能夠如此了解九重門的輩分,又能夠一口說出掌門的名字,老祖定然是和九重門有很大的關系,他心中驚訝,有心試探:“老祖認識掌門?”
“你說小相意?。∧钱斎徽J識,我見到他的時候,小相意才和你差不多大,一個四十歲的小孩子,整天板著張臉一點都不可愛。想不到現(xiàn)在都當掌門了,有前途,他現(xiàn)在肯定還是整天板著一張面癱臉,對不?”
晏安清聽了,真心忍不住想說四十歲不是四歲,真不算小孩子,不過他也明白,在這位不知活了多久的老祖心中,他們真就是小孩。
再一想月流音最后的問句,他話都沒過腦子,張嘴就答:“掌門現(xiàn)在帶了面具,安清這些年沒見過掌門的樣子,師祖說掌門是怕別人見到他的臉后會不聽話?!?p> 話剛一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合適,當小輩的不該妄論長輩的事,可心里面還是存著一堆疑惑。
不聽話的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掌門長的太普通,可他們也不是以貌取人的,晏安清一直都有先弄不明白他師祖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真是暴斂天物,小相意的死性子上千年都不知道變通。對了,我聽你說的你話中的師祖應該是小相意的小師弟相陸,相醒是個很嚴肅的小老頭?!碑斈晁麄內龓熜值茉铝饕舳家娺^,相醒是大師兄,是一個嚴肅正經未老先衰的小老頭,相意排行第二,是個赤裸裸的傲嬌,還有最小的相陸,性子最活潑,打聽八卦的本事也是一流。
“老祖說的沒錯,師祖的名號正是相陸,安清見老祖對九重門都很了解,老祖可是九重門中人?”晏安清這么問,心里面已經是十之八九有了答案,就是不知道她是九重門哪一位避世的長老出來了。
可月流音的回答卻打破了他的這個猜想,只聽月流音回答:“我不是九重門中人,我是……”
月流音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大喝聲給打斷了。
“饕餮,站住,你不可以出去,你的刑期還沒有滿?!?p> 下一刻,只見一個形狀如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虎齒人手的巨獸沖著他們二人跑了過來。
饕餮,上古四大兇獸之一,非常的貪吃,能夠吃盡天下萬物。
“哪來的兩個小孩兒,先給本大人墊墊肚子?!摈吟褟堥_大嘴就要向他們襲來。
跟在饕餮后面的人大驚失色,根本來不及阻止。
下一秒只見,那個長得非常漂亮,仙姿玉色的小姑娘飛起一腳,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碰!”饕餮被踢出幾十米開外,月流音身形一閃,一腳踩在饕餮的肚子上:“你想吃本尊?”
饕餮連忙搖頭,一雙銅鈴大的眼睛,淚汪汪的,讓人看了,可笑又可憐。
“本尊也想嘗嘗饕餮肉是個什么滋味?”月流音收回腳,嘴角一勾似笑非笑。
饕餮龐大的身子抖了抖,心里無數(shù)次哀嘆,怎么惹上了這么個活閻王?
“饕餮肉不好吃,老大,饒命??!小的給你去找其他好吃的。”饕餮非常人性化的求饒。
月流音也不是真的想要吃饕餮肉,不過是想嚇一下他罷了,現(xiàn)在多了個小弟,看上去還不錯。
這時候跟在饕餮后面追出來的人,也到了他們兩個面前,后面的一男一女首先壓住饕餮,為首的男子向月流音道了一聲謝:“多謝姑娘相助,饕餮對姑娘的冒犯,我們一定會加大對他的懲罰。”
月流音一眼就看出了這一個在他面前站著的人,其實并不是人,而是妖怪所化,應該有三百年左右的修為,什么時候妖怪和人都能夠和平共處了,妖怪還能夠在人類的世界當個一官半職,這管理處倒是有趣。
想了想,月流音道:“那倒是不用,本尊這個小弟的暴脾氣,揍一頓就行了。不過,我倒是想問一問,饕餮他的刑期還有多久?”
“饕餮的刑期還有最后一年。”為首的男子是管理處的副隊,原身是三百年前狀元用過的毛筆所化,所以說話之間還帶著古聲古氣。
“饕餮,一年后,乖乖的來找本尊,今日的事就算完了,若不然……”
話音未落,言下之意,已是不言而喻。
饕餮點頭如搗蒜,“老大,一年后小的就去投靠你。”然后一步三回頭的跟著壓他的人,重新回了牢房,顯然是忘記了最開始是誰一腳把他踹了出幾百米遠,還威脅著要吃他的饕餮肉。
饕餮解決了,管理處的副隊對著晏安清點點頭,他們之間是相互認識的,晏安清回他一抹笑,副隊轉身離開,隊長還沒有回來,管理處需要處理的事還有很多。
插曲過后,晏安清帶著月流音到身份證辦事處登記。
“年齡?!?p> “不知道。”活得太久,忘了。
“級別。”
“不知道。”沒測過,他們那時候又不流行考證。
填資料的人抬頭看了月流音一眼,嚴重懷疑她是不是來搗亂的。
“哪里人。你別說又不知道,這個必須回答?!?p> 月流音回想了一下,她當初是似乎是在……
“昆侖?!笨偹闶窍雭砥饋砹?,時間過得太久,月流音都快忘記自己是哪的人。
辦事人員又接著問了幾個問題,最后填完所有的資料對宴安清說道:“晏大師,你找個時間再帶她來一趟,我們需要測一下她的年齡級別,今日測試的儀器被饕餮給吃了?!?p> “行。”晏安清心底其實是也有一點好奇月流音究竟有多少歲,是個什么級別。
拿了身份證,路上還是晏安清開的車,這速度實在是太慢,都讓月流音有些昏昏欲睡了:“出門必須坐這個車子嗎?速度可真慢,為什么不縮地成寸?!彼詾槭乾F(xiàn)在的法律規(guī)定,在外面不能用玄門的術法。
“縮地成寸,安清不會這個本事?!标贪睬逡仓皇窃诠艜幸娺^這種法術,但是從沒有學過,也沒有用過。
月流音半閉著的眼睛微微一睜,縮地成寸,只是一個小法術,當初的玄門中人人人都會,為何現(xiàn)在晏安清作為九重門的嫡傳弟子,居然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