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借著亮光,看到站在河邊的江靜眠時興奮的拉了拉慕睿的衣服,“慕兄,你快看,那不是江小姐嗎,我們下去和她打聲·····,”招呼吧,三個字還沒說出來,就看到柳文哲和江靜眠兩人親在一起的畫面,作為一個保守的古代人,景逸的嘴巴都可以裝下一個雞蛋了。慕睿只覺呼吸一滯,渾身像是澆了一盆冷水。
待緩過神來只同景逸說,突然想起府里有事還沒有處理就匆匆的走了。
一回到王府慕睿就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打開箱子,看著里面的幾卷畫軸,一一打開,有的是一個小女孩,有的是小女孩抱著一只狗坐在太陽下,另一個卻是長大了的女子,騎馬的,看書的,最舊的卻是最小的畫,畫的是一只鳥,只是紙張的顏色卻已經(jīng)泛黃的。還有一盒包裝精美的胭脂,還有一件衣服。慕睿拿起衣服,看了一會,終是合上了箱子,閉了閉眼像是做了什么決定一樣。喊來了暗一,”把這些都燒了吧,“
暗一眼神閃了閃,燒了?王爺當真舍得?暗一看著王爺一副灰敗的臉色,不敢多問,把箱子抱走了。
慕睿盯著放箱子的地方看著,總覺得心里空了一塊,不知道該怎么辦,腦子里都是江靜眠親柳文哲那一幕。慕睿提起劍,喊來了暗衛(wèi),直接上去就打,暗衛(wèi)被王爺突然出招給嚇懵了,但是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直接就拔劍擋住了這一劍。
慕睿繼續(xù)出劍,招招果決狠厲,暗衛(wèi)不敢和王爺打,只得左閃右躲,慕睿打的不痛快,喝道:“你們就這點本事嗎?今天打不過我的,全部回去五十鞕?!?p> 暗一知道王爺只是想找人打一架,也不再保留,其他人一看老大出手了,也都不在留手,但也不敢真的傷到王爺,一直陪著慕睿打到半夜,慕睿渾身沒有了力氣,躺在地上,嘴里面卻是呵呵笑了起來,笑完后大喊一聲“真是痛快?!?p> 暗一抬了一下手,整個練武場瞬間只剩下他和慕睿兩個人了。
暗一一直站在那里等著,過了一會就聽慕睿道“那些東西燒了嗎?”
暗一道“還沒,怕王爺后悔?!?p> 慕睿自嘲的笑了一下,“那就還放回原來的地方吧。”
“那王也心里可是要放下了?”
“不放下又能怎樣?!?p> 暗一嘆了口氣,有些不忍,“王爺若是實在放不下,不如直接搶回來,您不好出手,就讓我來,直到江小姐答應(yīng)為止?!?p> 慕睿聽到這話沉默了,這個辦法不是沒有想過,可是看著她那開心的笑臉,真的狠不下心,若是真的這樣做了,她會恨自己的吧?!澳悴皇且恢倍疾幌M腋谝黄鸬膯??”
“那時只是覺得若是能勸王爺放下或許王爺就不會難過了?!?p> “罷了……不是自己的,強求不來?!?p> 暗一實在不忍心看到王爺這個樣子,這哪里還是那個意氣風發(fā)的王爺呢?!巴鯛?,您是王爺,全瑾過獨一份的異姓王爺,您喜歡什么樣的沒有呢,比江小姐好的多的是啊,王爺?!?p> 慕睿聽著這話,卻不想接,若是其他人能夠替代她的話,自己也不會這么難受了。
而此時的江靜眠卻美美的做著夢。這一輩子終于等到了一個可以過一輩子的人,江靜眠知道若是錯過了他,或許真的不會再遇到對自己這么好的人了,而他也愿意陪著自己過那平平淡淡的日子,得夫如此,婦復何求啊。
尚書府,韓尚書一家人正坐在一起,韓尚書滿面笑容韓輔正乖巧的坐在他的旁邊聽他說話,不時的也會附和一聲,而坐在另一邊的夫人卻是帶著標志性的笑容,端莊大方,而其他位置上坐著的也是笑容滿面,一副和樂的景象。
韓尚書說道,“我兒這幾日辛苦了,如今就在家里好好休息,若是缺少什么就與你母親說,我堂堂尚書家的兒子,決不能虧待了自己,”
韓輔應(yīng)道“爹爹放心,母親對孩兒很好,孩兒能認祖歸宗已經(jīng)很知足了,現(xiàn)在只昐望著孝順父親?!?p> 韓尚書聽了這樣的一段話,心中更是欣慰,想到西院里住著的大兒子,心中只嘆道可惜,卻也沒有說些什么。
而韓輔一回到院子里就恢復本性,左擁右抱的進了屋里。
韓家大公子卻是一臉的病態(tài),躺在院中的軟榻上,青絲垂地,毫無生機的人增添了一絲活氣。站在旁邊的仆人卻是哀怨的訴說著什么,躺在榻上的人卻是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那仆人說完,見公子毫無反應(yīng)嘆了一口氣退下了。那人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翻了個身又合上了。鼻子里卻是冷哼一聲,不過是參加了一個科考,還未放榜就如此作態(tài),且看他能得意到幾時。
算了算時間,離放榜的日子也不遠了,也該準備準備回家的事了,那日看上的布料已經(jīng)到齊了,就等著走的時候一起裝上就行了。
因著上一次的事,被幾個丫鬟拘在家里已經(jīng)幾日了,再不出去就要悶壞了,江靜眠再三保證,無論走到哪里都帶著她們,才同意出去,記得上次問道城西有一家說書的地方,還沒有去過,這次卻是直接坐馬車去,走了一柱香的時間,忽然聽見一聲嘶鳴,馬車停了下來,江靜眠問道:”怎么回事?“
馬夫答道,”小姐,前面有一匹馬撞到了一個小孩,兩方人起了爭執(zhí),我們過不去了?!?p> 江靜眠要下車,冬至卻攔著她只道”小姐,我們等等吧,等他們解決完了再走,“江靜眠心知她是被上次的事情給嚇到了,勸道:”放心吧,小姐我福大命大,走“
江靜眠走上前,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坐在地上,哭泣不止,站在那里的一個穿著上等好料衣服,四十模樣的男人,在與另一個人理論,另一個穿著粗布的衣服站在那位大叔的旁邊,小孩子哭著哭著臉都憋的通紅了,江靜眠走過去,輕拍小孩的背,嘴里說著,”乖,不哭了,不哭了,“等到小孩子緩過來了,便問他,”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那小孩只搖了搖頭,”不知道,只覺得背疼,“關(guān)于病情,江靜眠完全沒有任何經(jīng)驗,只是知道人若是有什么情況還是不要動的好,只讓他躺下,便吩咐霜降去請大夫過來。
江靜眠只站在那里聽著兩方人馬爭吵,一個責怪他們騎馬太快在路上撞了人,另一方則怪他們走路看不好小孩放任小孩在路中間玩耍。江靜眠只仔細的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心中在估算,這些人是不是碰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