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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定相思

第三十七章:出宮

一劍定相思 賴狐貍 3038 2018-09-15 14:01:34

  宮宴只過去了兩個月,卻已有五對新人完婚,其中官職最高的當(dāng)屬蘇睿。

  當(dāng)初戚平忠提出蘇、戚兩家聯(lián)姻時,蘇睿已經(jīng)表示過有了心儀之人,這人便是曾云婉。

  曾家也是軍人世家,她的哥哥曾云峰本是蘇睿手下的副將,兩人也是因此而結(jié)識的,只是非常不幸,曾云峰在一次攻城中丟了性命。

  老將軍蘇青容在七夕宴上向曾家提親,曾老爺欣然同意。

  玉玨未料到這宮宴竟是如此成功,兩個月做了五次主婚人,使得他心情大好,再加上民生恢復(fù),邊關(guān)平定,為了鼓舞士氣,也為了給蝶翩翩散心,玉玨宣布九月底進(jìn)行立朝后的第一次秋季狩獵。

  蝶翩翩扮成小太監(jiān)藏身在他的御用馬車中,一路行來,先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后來她困了,便枕著他的腿睡著了。

  玉玨放下手里的卷冊,她的長發(fā)散在自己的腿上,伸手輕撫她的臉頰,他最聞不得女人身上濃重的脂粉氣,而她不愛描眉擦粉,身上只有一股淡淡的體香。

  她拂下他的手,慵懶地說:“哪兒有陛下摸著太監(jiān)的臉不放的。”

  沒想到她說出這話,他笑問:“那你看過那個太監(jiān)枕著國君的腿睡覺的?”

  “翩翩?!彼艿ǖ卣f。

  “你這個小太監(jiān)可以枕著朕的腿,那朕這個陛下為什么不能摸你的臉?”

  “翩翩只是小太監(jiān),沒人會在意的,陛下是國主,傳出去會讓臣民恥笑?!?p>  閑得無聊,睡得又不安穩(wěn),她才與他逗趣??伤@然不是喜歡說笑的人,一只手將翩翩的兩只手腕抓住,另一只手滑進(jìn)了她的衣領(lǐng)。

  “陛下做什么?”蝶翩翩紅著臉,怕外面人聽見,只得壓低聲音問。

  “只摸摸臉就被恥笑,豈不是太虧,這樣才能夠本?!?p>  蝶翩翩還要開口,馬車停了,長安在外稟報:“陛下,已經(jīng)到了?!?p>  “知道了?!狈砰_了她,輕點(diǎn)著她的鼻尖說:“對你的懲罰還沒完?!?p>  蝶翩翩噘著嘴不理他,轉(zhuǎn)過身子整理好衣服,把長發(fā)盤起塞進(jìn)帽子里。

  在玉玨下了馬車后,長安把馬車趕到營地?zé)o人之處,將她接下車,安排她偷偷溜進(jìn)了陛下的寢帳。

  當(dāng)晚玉玨與眾將士在營外燃起篝火,把酒言歡,一晚未歸。

  第二天上午,狩獵正式開始,蝶翩翩也混在小太監(jiān)隊伍里看熱鬧。

  雖已是九月,天氣仍是很熱,一上午已是滿頭大汗,乘著玉玨處理事務(wù)之際,蝶翩翩跑到營地后面的樹木之中,那里有一條小河,清澈見底。

  在小河邊有一塊很大的石頭,蝶翩翩將衣服放在樹下,順著石頭的另一側(cè)走進(jìn)水中,身影被石頭隱住,就算營地中有人來到這條河邊,也不會被看到。

  “你可真會享受?!?p>  “陛下怎么找到翩翩的?”蝶翩翩看著玉玨問。

  “朕怎會找不到你。”玉玨也下到水里,“真是涼爽?!惫雌鹚南掳?。

  狩獵進(jìn)行了五天,西郊獵場本是雀蘭朝的御用獵場,雀蘭朝自建國始,每年都會舉行大規(guī)模的狩獵活動,佼佼者不但能有豐厚的賞賜,更因得了陛下的賞識而前途無量。

  只是近百年來雖有四位陛下登基,但個個均迷戀酒色,早已騎不得馬拉不開弓。

  因此這獵場的各種珍禽異獸,個個膘肥體壯、野性十足,到是讓玉玨這新皇組織的活動頗為成功,幾乎人人都有所斬獲。

  到了晚上,營地各處香氣四溢,三五成群圍坐火邊,喝酒聊天,好不快活。

  “怎么還不睡?”夜已深,蝶翩翩坐在寢帳的陰影里癡癡地看著天上的圓月出神。

  “今晚的月色好美,感覺在宮里都看不到這么大的月亮,明天就要回去了,翩翩今晚要看個夠?!?p>  “如果你不想回去,朕可與你晚幾天再回宮?!彼砗?,雙手環(huán)著她的腰,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陛下能晚回去嗎?”蝶翩翩興奮地側(cè)頭看他,四片唇剛好碰到一起。

  “有何不可?”玉玨輕輕擺著頭,用自己的唇摩擦著她的唇。

  第二天起營,玉玨帶著蝶翩翩藏在密林中,等大部隊走遠(yuǎn)后,牽著她的手,沒有走出林子,反而是往更深處走去。

  大約一柱香時間后,蝶翩翩隱隱聽到馬嘶聲,玉玨聞聲輕笑道:“快到了?!?p>  順著聲音走去,一間木屋出現(xiàn)在眼前,一匹馬栓在木屋前的空地上。

  那馬除了兩只耳朵是白的外通體烏黑,一根雜毛也無,看見玉玨,更是叫得歡,還打著響鼻,兩個前蹄刨著地面。

  “它叫暗夜,十歲了,母馬生它的時候是在半夜,是朕親手接生的?!庇瘾k安慰了它一番后,拉開木屋的門,“昨晚長安把它牽過來的,還為我們準(zhǔn)備了這一路需要的東西,進(jìn)屋看看吧?!?p>  蝶翩翩跟在他后面進(jìn)了屋子,桌子上放了一個包袱,里面有換洗衣物,還有一些散碎銀子。

  “怪不得昨晚陛下在帳外和長安說了那么久的話?!钡骠孢M(jìn)去里屋,邊換衣服邊說。

  “朕和他說的,可遠(yuǎn)不止這些呢?!?p>  蝶翩翩穿了身素白的衣裙出來,將長發(fā)簡單的盤于腦后。

  “陛下早就有此打算?”這衣裙是從滿芳苑拿來的,她此行要假扮太監(jiān),所以吩咐了喜顏不用收拾衣服。

  “難得有此機(jī)會,帶你散心不好嗎?”他確是早有此想法,所以才讓長安事先找喜顏拿了兩套衣服,又秘密的把他的馬偷騎出宮。

  “不只是帶翩翩散心這么簡單吧?陛下多日不上朝,用的什么借口?”她抱著他的胳膊問。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說:“朕偶感風(fēng)寒,身體不適,暫時不能親政?!?p>  “陛下不能親政?這是在試探誰?”蝶翩翩猜測道。

  “等你回宮后就知道了。”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拎了包袱,出了屋子,將她抱上馬背,輕扣腳蹬,馬兒緩慢前行。

  “這一路風(fēng)景甚好,若看到你特別鐘意的地方,我們多待幾日也無妨?!?p>  她給了他一個明媚笑顏,但是卻搖了搖頭:“得江山不易,守江山更難,不能因翩翩而讓歹人有了可乘之機(jī)?!币娝逶?,伸手點(diǎn)住他的唇,“更何況,只要陛下在翩翩身邊,就是這世間最美的風(fēng)景?!?p>  他沒答話,左手緊摟著她的腰,右手扯著韁繩,表情雖平淡,但內(nèi)心卻有些微起伏。

  若是沒有這些波折,若兩人仍是王孫公子與富家千金,他便可以許她一個雙宿雙飛的未來??墒乾F(xiàn)在,一個君主一個妃嬪,許她皇后之位已是能做到的最好,但與她所愿卻是相距甚遠(yuǎn)。

  蝶翩翩微笑著倚入他的懷中,心中所想竟是相似的,但她并不是自怨自哀,而是專心享受著難得的獨(dú)處時光。

  既然命運(yùn)已是如此安排,苦中作樂才是正途,更何況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是她能想象到的最好,還有何理由抱怨?

  因?yàn)辇R倫王抱恙著丞相理政,戚平忠吩咐隊伍一路快馬加鞭,等不及的要回去執(zhí)掌皇印。疾行了一天一夜,回到自己府中才要更衣入宮,卻聽管家奏報,那人又登門了。

  戚平忠皺緊了眉頭,卻又不得不見。

  “丞相大人可是心滿意足了?”

  “不知大王何出此言?”

  “代理朝政,難道你還不滿意?”

  戚平忠沒空糾纏這個話題:“大王有何貴干?”

  “別裝糊涂,你的女兒執(zhí)掌后宮,探聽到什么消息?”

  “沒有消息,玉玨也不知道寶藏所在?!?p>  夜無塵冷笑道:“既然丞相坐了金殿,查找起來可就容易多了。如果丞相還不能盡快給本王一個滿意的答復(fù),不僅那些信件會送到玉玨手中,就連你的女兒也會有性命之憂?!?p>  戚平忠強(qiáng)壓憤怒答道:“知道了?!?p>  夜無塵回到藏身之處,夜久拿出密信:“敬公又在催促大王回去。”

  “他不是要本王回去,而是要借給本王的人馬盡快回去。本王上次損失了他最為得意之人,他雖是表面上沒說什么,甚至又給了本王一些人。但一來最近又有天災(zāi),他不得不增加襲擾的次數(shù),少了人手,他那邊的進(jìn)攻自然會吃力不少,而且也怕被本王乘機(jī)獲得這隊人馬的支持?!?p>  “果如大王所言,那些兵士頗有怨言?!?p>  “豈止是他們,圖蒙上上下下,支持本王的又能有多少?”

  “大王,他們是鼠目寸光……”

  “也怪不得他們,生計要緊,玉玨登基以來,他們的收獲甚少……”夜無塵長嘆一聲,“不怪他們……給敬公回信,戚平忠是本王的最后一搏,若是還不能成功,本王便不再提寶藏之事。”

  “大王……”

  “雖然你瞞著本王,但本王已經(jīng)知道那些支持本王的人大部分都被排擠了出去,就連你也是一樣,雖然是近衛(wèi)首領(lǐng),但真正聽命于你的也并不多,本王怎能眼睜睜看你們替本王受過?去吧……”

  “是。”夜久無奈地下去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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