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一直對軍人懷有崇高的敬意。
他們鐵骨錚錚,滿腔熱血。
他們穿上軍裝,就要放下兒女情長。
他們拿起鋼槍,就要舍棄舒適安逸。
他們征戰(zhàn)沙場,盡顯男兒本色,卻成了最有名的不孝子,只能將母親的深切呼喚埋在心底。
他們從軍報國,此生無悔,卻成了最不稱職的丈夫,只能將妻子的殷切思念忘掉。
他們是親人的牽掛與驕傲,卻成為兒子眼里不敢靠近的陌生人。
他們用血肉之軀捍衛(wèi)國家的疆土,他們用滿腔的意志組成堅不可摧的人墻,身后是和平,面前是戰(zhàn)爭。
這就是中國軍人,堅毅、無私,在祖國危難、人民需要之時永遠奔赴在最前線,前赴后繼、舍生忘死,守衛(wèi)著國家的和平與安寧。
對這樣的人,楚陽沒理由不心存敬意。而對能夠自愿參加越戰(zhàn)反擊戰(zhàn)的楊家二郎,楚陽當(dāng)然也沒有理由不相信他們。那是血與火的戰(zhàn)場,真槍實彈,一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的。
......
楊四郎和楊五郎當(dāng)然不知道這一瞬間楚陽居然想了那么多,聞得楚陽的話語后非常驚訝:“賺的?六天賺了一千?”
“不止,還有去港車的路費,花銷什么的都賺到的?!背栃Φ?,具體賺了多少不敢告訴他們,因為楚陽怕后者承受不住。這個時代,五天賺八萬是什么概念?說出去絕對驚世駭俗。
“......”即便這樣,楊四郎和楊五郎也受沖擊了,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楚陽比他們小,還是個學(xué)生,但人家?guī)滋熨嵙艘粌汕?,他們呢?空有一身蠻力,卻連家人的溫飽問題都沒能解決。
“收下吧?!睏钏睦烧f道,他也想明白了,既然楚陽那么有本事,那他們?yōu)楹我芙^?總歸他們也不算白拿,將楚陽保護好就是。
主要是這筆錢用處很大。孩子需要營養(yǎng),妻子總不能老是吃白粥?至于老人,沒有老人了,他們的父母早在他們十幾歲的時候去世了,只留下他們兩相依為命。
聽說他們還有爺爺輩下來的兄弟姐妹,但他們的父母在他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跟那邊走散了,這些年也沒往來,誰知道那些人在哪個角落呢......
“好。”得到楊四郎的應(yīng)肯,楊四嫂和楊五嫂這才把錢收下。其實她們很想收的,倒不是貪財,而是確實需要,不說其他,孩子們一年沒買過新衣服了,現(xiàn)在穿的衣服非常顯小,就算為了給孩子買幾件新衣服,這筆錢也得收下......
“那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嗎?”楊五郎問道。
“嗯,帶上你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咱們今天先去市里把港城通行證先辦了,明天回來收拾一下,后天咱就出發(fā)?!背栒f。
“可是一天能辦好那個嗎?不是說辦理那個很麻煩?一般都要拖上十天半個月?”楊四嫂提出疑問。
“正常來說當(dāng)然不行?!背桙c頭,話鋒一轉(zhuǎn),笑道:“不過我認識人,他幫我出面的話應(yīng)該可以?!?p> “那走吧。”
......
楚陽口中的“他”是沈萬金,那天沈萬金給他結(jié)賬之時,他隨口問了一句哪里可以幫港城通行證,沈萬金一聽就上了心,不但告訴他地址,還說可以幫忙。
約的是下午四點,但下午五點之時,楚陽才帶著楊家二郎趕到貝海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大廳門口,而沈萬金早已等在那里。
足足遲到了一個小時,楚陽非常不好意思,向沈萬金表達了歉意。
沈萬金擺手,混不在意道:“沒事,我也才剛到不久?!笔聦崉t是,他起碼在這里等了一個半小時,因為他對楚陽非??粗?,后者的事他是上了心的。
楚陽當(dāng)然也明白,不過沒有多說什么,選擇將這個人情記在心里,等有機會再還回來。
楚陽再次體會到了有錢有人好辦事的道理,沈萬金拿著他們的身份證件及其戶口本直接給了工作人員,然后他們幾個就坐在另外一個會客廳喝茶,陪同的公安局的一個看起來地位不低的領(lǐng)導(dǎo),沈萬金喊他們劉局,也不知道是正的還是副的。
反正整個過程他們就在旁邊喝喝茶,閑情逸致得很,結(jié)果半個小時左右他們就收到了港城通行證,當(dāng)然是團隊簽。貝海市不是省會,能辦的也只能是團隊簽,跟團過去的,具體出發(fā)日子楚陽選擇的是后天,早上先在貝海廣場集合。
當(dāng)晚,楚陽三人入住的是海灣大酒店,主要是之前他說過會送給陳瑞幾人一些點子,保證他們的生意不冷落,現(xiàn)在算是落實的時候。
海灣大酒店的會議室,楚陽站在講臺上,底下海客、海灣、銀橋大酒店的老板齊聚一堂,楊家二郎同樣坐在一邊,正襟危坐。
VIP制度、室內(nèi)保險箱、衛(wèi)生標(biāo)準(zhǔn)、服務(wù)理念、安保監(jiān)控、酒店內(nèi)部構(gòu)造、人員框架......一個個后世酒店的管理理念、專用名詞從楚陽口中說出來,然后就是解釋,基本上按的都是后世五星級酒店的標(biāo)準(zhǔn)。沈萬金一行人在下面聽得如癡如醉,常常有一種茅塞頓開之感。
一個半小時之后,楚陽終于講完,沈萬金三人都向他豎起了拇指,陳瑞道:“厲害!楚兄弟,以前我一直以為自己在酒店行業(yè)鶴立雞群,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原來不過是井底之蛙。酒店如果能做到你口中的程度,何愁沒有生意?”
沈萬金也說:“是啊,楚老弟,我現(xiàn)在越來越不想放你走了,不如留下來幫我如何?咱們一起把酒店做大做強,我可以給你五成股份。”
“我可以給你三成,因為海灣大酒店的分店目前已經(jīng)在籌建?!鄙蛉f金說完,陳瑞又接了一句。
銀橋大酒店的老板當(dāng)然也有這方便意思,想了想?yún)s沒有開口。一是他與沈萬金二人不同,銀橋大酒店算是他的全部家當(dāng),徒然分出一半當(dāng)然舍不得。二是他明白,搶人,他肯定搶不過沈萬金和陳瑞。這兩位在貝海市的人脈地位遠不是他能比的。不過,楚陽今天給他上的這課,足夠他受用終生了。至少銀橋大酒店的后面發(fā)展,絕對大有可為。
楚陽笑笑,婉拒道:“感謝厚愛,不過我志不在此?!?p> “哎!”沈萬金和陳瑞嘆氣,表示惋惜,是真的惋惜。
他們給出干股絕對是真心實意,因為如果楚陽肯加盟他們,不出三五年,他們估計就能在酒店這一行最強最大,不單只貝海市,說不定還能在外省占據(jù)著大量的市場。這是他們在楚陽身上看到的能力,用三成乃至一半股份,換一個更加寬廣的天地,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