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無語,心說乖乖仔做事,生猛是生猛了,但好不靠譜地說,連通行證也能落在別人手里。
“不行!看來得想辦法把通行證騙過來才行,不然就算找到程家遠也回不去?!背柊档?,結(jié)合目前的線索,他猜測程家遠應(yīng)該沒事,只是躲起來了。念及此,楚陽道:“這樣啊,那真是太好了。不過蛇哥能不能把那小子的通行證給我看下,我對下是不是他?”
“那有什么?等我一下。”飛哥說完,讓小弟去游戲廳老板那里取來通行證。
“意外吧?這家游戲廳其實是我罩的。”飛哥問,語氣頗為自豪。
“牛!”楚陽道,向飛哥豎起了拇指。飛哥受用,從小弟手里接過通行證,大大方方地遞給楚陽。楚陽接過來一看,果然,通行證上的果然是程家遠。
“是他,就是他,這小子化成灰我也認得?!背栒f,“飛哥你看要不這樣,你把這小子的通行證交給我?哦不,賣也行。”
“賣?”
“對,你看五百塊怎樣?”
“這倒是可以,問題是你要他的通行證干嘛?這小子本來就欠你錢,你還花錢買他的通行證,這不是犯傻嗎?”飛哥道,這話其實暗含試探。
“有用啊!”楚陽說,“飛哥,我算看明白了,直接追這小子討錢還不知得追到猴年馬月,我打算直接拿著他的通行證去他家里要錢,量他家人也不敢不給。而且,以這小子的行事風(fēng)格看來,他的家境應(yīng)該很不錯才對?!?p> “這話不錯,那小子在游戲廳里玩了幾天輸了起碼六千塊?!憋w哥贊同,想了想,又說:“這樣吧,同行證你可以拿去,錢我就不要了,就當(dāng)交個朋友?!?p> “這怎么行?你們不是還被他騙了一千嗎?”楚陽說。
“說起來有點丟人,其實是我們技不如人,最后那局我們作弊了的,在他的按鍵上做了手腳,不然很可能打不過。”飛哥說,有點不好意思。那么多人,玩不過大陸來的一個小子,“我們也沒想過能追回錢,扣他的通行證只是咽不下那口氣,想揍他一頓罷了?!?p> 楚陽暗自點頭,果然,很多混混,其實本質(zhì)上并不壞的,至少沒壞到骨子里。想了想,說:“這樣吧,錢我就不給了。楊四,去老板那里買1000塊幣子,給飛哥和飛哥的幾個兄弟發(fā)下去?!?p> “好?!?p> “兄弟你這......”
“沒啥,飛哥為人仗義,我楚陽也不是小氣的人,這1000塊幣子就當(dāng)我請大家的,讓大伙玩得盡興?!背栃Φ馈?p> “痛快!楚陽是吧?行,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黃秋生,我的兄弟都叫我飛哥,外人則叫我大飛,你如果在港城被欺負了,報我名諱,說不定能起作用?!憋w哥大聲道。
“那感情好。”楚陽笑,心里卻說:“傻才跟你交朋友呢?!边@種混混他肯定會遠離的,不會牽扯太深。不過大飛、黃秋生......好像有點耳熟啊。
“飛哥你看,這個我還有事,要不我先走一步?”楚陽說。
“沒事,你去吧?!?p> “誒,那飛哥玩得開心,兄弟們玩得開心咯?!背柕绖e,在飛哥揮手間帶著楊家二郎離去。
“楚陽,我不明白為什么還要買幣送給他們?你不會真想跟他做朋友吧?”出來后,楊五郎問。
“當(dāng)然不會,只是看這小子本質(zhì)不壞也還順眼,而且,他也算幫了我們的大忙。就沖他肯無償把程家遠的通行證給我,我送他千把幣又如何?對吧?也就幾個錢而已?!背栃χf。
楊家二郎點頭,心說這樣最好。楊四郎問:“那我們現(xiàn)在怎辦?去哪找程家遠?”
“我想到了一個地方,走,跟我來?!背栒f,當(dāng)先向前走去。
......
棚屋!
一眼望過去都是棚屋,而且很破,估計也就勉強能遮風(fēng)擋雨。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楊家二郎絕不會相信,繁華的港城居然存在這種灰色地帶。
“很驚訝吧?”楚陽問,然后又自個說起:“其實無論多繁華的地方,都一樣有窮人,也有富人。越是繁華,貧富差距就越大。就好像美國,這個世界上最發(fā)達的國家,窮人的數(shù)量一樣不少,至少超過三千萬人每天只能在溫飽線上徘徊。港城當(dāng)然也不例外?!?p> “那這里住的是什么人?”楊四郎好奇。
“偷渡客,幾乎所有的偷渡客都住在這一帶,當(dāng)然也有少量實在貧窮的港城本地人?!背栒f,“程家遠沒了通行證,其實跟偷渡客已經(jīng)沒什么兩樣,除了這里,我想不出他還能去其他地方。因為港城只有這里才是三不管的地帶?!?p> “三不管?”楊四郎不解。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老漢,楚陽看不出來他多少歲,反正穿得很破。楚陽迎了上去:“大叔,請問你見過這個人嗎?”邊問邊向老漢出示程家遠的通行證。
“咦,這不是家遠那孩子嗎?原來他真有證啊?!蹦抢蠞h驚訝道。楚陽大喜:“大叔,你認識他啊?”
“認識,當(dāng)然認識,這里就那么大,每天都一起干活,想不認識都難?!崩蠞h道。
“那他在哪里?”楚陽問。
“你找他干什么?”老漢警惕。
“......瞧我?!背柷昧饲米约旱哪X袋,“大叔放心,我們沒惡意,是程家遠他爺爺委托我來把他帶回家的。這是我的通行證,我和家遠都是貝海人?!背栒f完,向老漢出示了自己的通行證。
“咦,還真是啊。“老漢點頭,“我就說嘛,家遠那孩子怎么一點苦都吃不得,原來根本就不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啊?!?p> “大叔你看,現(xiàn)在能告訴我程家遠在哪里了嗎?”楚陽問。
“碼頭啊!這個點除了在碼頭干活,還能在哪里?”老漢理所當(dāng)然道,“我現(xiàn)在也正要去碼頭呢,要不我?guī)銈冞^去?”
“那感情好,謝謝大叔。”楚陽道謝。
“走吧,反正順路,客氣什么?!崩蠞h道,在前面帶路。楚陽和楊家二郎走在后面。
“想不到程家遠居然會干活。”楊四郎低聲道。
“正常。”楚陽說,“按飛哥的說法,15天前,程家遠的錢就已經(jīng)在游戲廳里玩賭博機輸完了,最后的1000塊還是從他們手里贏的。港城不比內(nèi)地,程家遠不算窮苦人家的孩子,花錢大手大腳慣了,1000塊錢你們認為他能挺幾天?10天算多了的。那錢花完之后呢?還用吃喝吧?不想活活被餓死,除了干活我想不出他還有別的什么選擇。只是他居然肯干這種碼頭活,這一點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