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古天成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包圍了,一共五個人,與自己不過是百米的距離,在自己發(fā)現(xiàn)他們的那刻,其中的三人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三個至少意境的高手,古天成內(nèi)心一下跌到了谷底,還未等古天成有所動作,其中一個高手突然釋放出了魂力,深沉的壓迫感讓古天成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勇氣。古天成翻身坐起,盯著其中一個方向望去。
五人緩步走進(jìn),很是戒備,本來還想說些什么的青年看見古天成的樣子頓時也不發(fā)聲了,臉上變換著表情,他似乎也感知到了接近的五個人。古天成掃了一眼青年,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想象中狂喜的表情,當(dāng)下松了一口氣。
古天成暗自戒備著,不過卻是沒有動作,直到五人在周圍站定,其中一個小個高手在青年和周圍轉(zhuǎn)了一圈,給那個外放魂力的高手示意了一下。
“其他兩人是你殺的?”外放魂力的高手和其他人一樣,穿著便裝,都是很寬松的T恤和牛仔褲,不過年紀(jì)看著大些,約么是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嗓音很是渾厚嚴(yán)肅。
“沒錯!但你們是誰?”古天成看著中年男子,不由得提起了心神。
中年男子臉色微微變化,“我們是國家特機(jī)部隊,專門負(fù)責(zé)特殊事件處理,你得跟我們走一趟?!?p> “你怎么證明?”古天成始終沒有找到機(jī)會,知道自己能夠離開的希望是不大了。
“無法證明,或許躺在地上的伽星野能證明?!?p> “我怎么知道你們不是一伙的?”
中年男子移了下腳步,剛好堵在了古天成打算沖出去的缺口。
“少年,我之所以愿意說這么多,是因為我很欣賞你,你還是不要想著離開了?!?p> 古天成停下了感知,轉(zhuǎn)頭瞥了一眼地上的青年,伽星野。
“好,我跟你們走!”
古天成收起了戒備,身后的另外一人從口袋掏出了很是奇怪的手銬,向著古天成靠近,古天成下意識收緊了肌肉,轉(zhuǎn)身移動錯開了一步,看向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們先盯著,有我在!”
知道自己走不了,古天成反而是放松了下來。
“伽星野是什么人?”
為首的中年男子沒有搭話,給其中一個寸頭青年和剛才檢查的小個子打了手勢,寸頭青年掏出手機(jī)走開了約莫十多步的距離不知道在聯(lián)系著誰,而小個子轉(zhuǎn)著圈突然間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剩下的兩個人看守著古天成,從古天成的感知來看,兩人像是技境的武功境界,不過兩人在力境和技境的修為上要比伽星野的跟班還要更強(qiáng)。古天成估摸著自己在不動用魂力的前提下,和兩人單打的勝負(fù)也只是在五五開。
安排完所有人的中年男子走到了伽星野的跟前,先是套上了外形奇特的手銬,隨后在伽星野身上幾個拍擊之后,伽星野的臉色突然由紫青變得煞白,隨后深深吐出了一口氣,顫抖著站了起來。
“你應(yīng)該慶幸,要不是我來了,兩個小時后你必死?!?p> 伽星野似乎是認(rèn)命了,聲音也是沒有最初那般尖銳,“落到你手里還不如去死!”
“告訴我想知道的,我會考慮對你優(yōu)待一些?!?p> “做到我們這個地步,你知道我是不會說的?!?p> “回到總部,希望你能改變注意!”中年男子索性放棄了勸說,一指點在伽星野的額頭,伽星野瞬間軟軟地倒了下去。
古天成靜靜看著中年男子做完了一切,終于中年男子開始走向古天成。
“伽星野是我們一直在追鋪的一位反動組織頭目。”中年男子先是回答了古天成之前的問題,“這么年輕,功夫不錯,叫什么名字?”
古天成頓了片刻,“古天成?!?p> “古天成?”中年男子陷入了片刻回憶,“哪里人?”
“Y市?!惫盘斐梢琅f是簡短的回答。
“Y市!”中年男子又重復(fù)了一下,在原地站了片刻,“你爺爺是叫古攀甲?”
古天成心中微微觸動,“你怎么知道?”
“我叫戴邇?nèi)?。?p> 古天成心中默念了一遍,卻是對這名字毫無印象。中年男子看著古天成沉思的表情片刻,開口解釋了。
“你爺爺和我父親是同門師兄弟,古老在與家父前些年的來信中曾經(jīng)提到過你?!?p> “師兄弟?”
“看來你爺爺并沒有提起過這些?!?p> “他是不大喜歡懷念過去?!?p> 戴邇?nèi)獎γ减酒穑浜纤蓛衾涞拇虬?,很是有份鐵血軍人的味道。不過他這嚴(yán)肅的表情倒是讓古天成想起了小學(xué)的班主任,由于整天板著臉,兩腮都有些下垂。沉思片刻,戴邇?nèi)獜目诖统鲆粡埡唵蔚拿?,不過只有一行電話號碼似的數(shù)字,遞給了古天成。
“有事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不久我也會聯(lián)系你詢問一些問題?!?p> 古天成頓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你放我走?”
“不然呢?”戴邇?nèi)旖撬坪跏歉∑鹆艘唤z笑意,“你難道還想要一個見義勇為的獎勵?”
古天成懸著的心頓時有些放松,“也不是不想!”古天成難得的也開了個玩笑。
“之后再說吧?!贝鬟?nèi)獢[了擺手,其他幾人拖著昏迷的伽星野就那么徑直地下了山坡,上了小個子高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開來的越野車,一陣塵土飛揚后就不見了蹤影,留下了在原地有些凌亂還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古天成。
站在山坡上的古天成頓時心情放松下來,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樣,只有變得強(qiáng)大,才有機(jī)會見到不一樣的風(fēng)景,看到和善的外表下最赤裸裸的交易。古天成知道,所有的平凡和簡單的生活,將會是自己再也回不去的記憶,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在你得到的同時又不斷得失去著,不同的是有人無意中達(dá)成了交換,而有人自愿這種交換。
“這個世界的道理總是這樣自私的嗎?”古天成望著遠(yuǎn)處熱鬧又殘敗的風(fēng)景自言自語著。
“人總是喜歡用道理說服自己,反駁別人,大多數(shù)人都想堅信自己是對的,這樣他們才有勇氣這樣繼續(xù)活下去?!卞E_可清冷的聲音從腦海傳來。
“你怎么樣?”
“還好,沒什么大礙,不過你不該這么快就忘記鬼后的話。”
“保持低調(diào)嗎?”靜待了片刻,古天成自嘲地笑了笑,“有時候把道理看得太清也是不大好,我沒法說服自己不出手?!?p> “自夸的本事不錯”澹臺可又恢復(fù)了日常的懟人本色,“我恢復(fù)去了,你早些回去。”
古天成于是也不言語了,沿著山脊彎路一步一步地向著火車傾翻的地方趕去,早晨的陽光很是柔和,突然間古天成記憶起昨天晚上為自己療傷的冰冷氣流,不過開口的瞬間又想起澹臺可在恢復(fù),于是張了張嘴終是沒有發(fā)出聲來?;叵肫鹋R行前和鬼后的談話,古天成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