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過后,宋天啟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可是他又馬上感覺到了熟悉的感覺,頭暈,與他之前把血滴在錦囊上之后的感覺類似。
宋天啟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并沒有死,應該是回到祭祀的時候了,可是怎么感覺躺在床上呢。
他努力想睜開眼睛,眩暈感讓他感到有些迷糊,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哪里,只是呆呆地看著白色的天花板。
這時,他聽到了小叔的聲音,“快看,天啟醒了,我去叫大哥。”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上午8點左右了,自從宋天啟突然暈倒,宋洋把他送到房間之后就一直寸步不離地盯著,張凝和宋晴也在一旁坐著。
看到兒子睜開了眼,張凝趕緊湊過去,輕聲呼喚著,“天啟,天啟,兒子,兒子,聽見媽媽的聲音了么,天啟。。?!?p> 宋天啟聽見了,可是頭還是暈,做不出什么反應。
宋洋急匆匆跑到樓梯旁,大聲對著下邊喊道,“哥,快上來,天啟醒了?!?p> 宋海正在客廳和鄧衛(wèi)國談著事情,聽到宋洋的喊聲趕緊起來往樓上走,鄧衛(wèi)國也跟了上去。
經(jīng)過幾分鐘的休息,宋天啟感覺好多了,動了下頭看著床邊的母親,說了聲,“媽,我沒事,就有點頭暈,一會兒就好了?!?p> 張凝聽到宋天啟的話,松了一口氣,也不再呼喊了,摸了下宋天啟的額頭,“你這孩子,嚇死媽媽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俊?p> 宋天啟感覺眩暈感逐漸褪去了,掙扎著坐了起來,狠狠喘了兩口氣,“媽,我也不太清楚啊,還是等爸爸來一起說吧。”
這時,宋海,宋洋和鄧衛(wèi)國一起進了宋天啟的房間。
看到兒子已經(jīng)坐了起來,宋海也松了口氣,趕緊問道,“天啟感覺怎么樣?發(fā)生了什么事?。俊?p> 宋天啟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好像做了個夢?!毕肓讼?,還是先問道,“我怎么會躺床上了,不是在祭祀么?”他感覺自己的經(jīng)歷太過駭人聽聞了,不知道從何說起。
宋洋說,“當時在祭祀,天啟你跪在那里就不動了,一直到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你大喊一聲就暈過去了。”
宋海補充道,“是你滴血之后就不動了,而且現(xiàn)在家傳錦囊不見了?!?p> “不見了?”宋洋和宋晴吃驚地看著宋海,鄧衛(wèi)國也皺了下眉頭。
張凝握著兒子的手,還是有些擔心,“天啟,那你現(xiàn)在有沒有感覺不舒服的地方?”
“不舒服,沒有啊”,宋天啟仔細感覺著自己的身體,突然,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左手手心有些發(fā)熱,就抬起來查看。
周圍的眾人也看到了他的動作,紛紛看向他的左手。
宋天啟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左手手心,那里出現(xiàn)了一個紋身,而那紋身的樣式,不就是那家傳的錦囊么,像是剛剛紋上去的,還有點疼。
宋天啟用右手摸摸那錦囊紋身,喃喃道,“這不是錦囊么?!?p> 他話音剛落,他左手手中就憑空出現(xiàn)了一樣東西,正是之前消失的家傳錦囊,觸感一模一樣,只是失去了之前的七色光彩。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憑空出現(xiàn)的錦囊,一時間竟沒有一個人說話。宋天啟又嘟囔了一句,“錦囊怎么會在我手里?”之后錦囊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只能看到宋天啟手心的紋身。
宋洋一字一頓地說道,“這。。。這是幻覺吧。”
宋海卻很快鎮(zhèn)定下來,搖搖頭,又想了想,對宋天啟說,“天啟,你再說一下錦囊。”
宋天啟也有點明白過來,點點頭,輕聲說道,“錦囊”,錦囊再次出現(xiàn),他捏了捏,確定是那個錦囊,看了眼父親,宋海點點頭,宋天啟接著說,“錦囊”,又消失不見了。
宋海說道,“多試幾次。”
宋天啟顧不上其他,開始不停地試驗,錦囊出現(xiàn)消失、出現(xiàn)消失。
過了半個小時,宋天啟基本掌握了規(guī)律,只要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左手上,心里默念就可以使錦囊出現(xiàn)或消失,錦囊出現(xiàn),手心的紋身就會消失,錦囊消失,紋身就會出現(xiàn)。
宋天啟把自己總結的規(guī)律告訴眾人,大家都默默不語,顯然有點難以接受。
特別是宋晴,她小聲嘀咕道:“這算是怎么個說法啊?!?p> 不過大家也都清楚家傳錦囊的神奇,很快就從驚訝中脫離出來。
宋海掃視了一下眾人,“這件事情不能傳出這間房間,否則家法處置?!?p> 大家心中一凜,紛紛點頭?!疤靻⒛阋院笠膊灰S便讓錦囊出現(xiàn),畢竟太驚世駭俗?!?p> 宋天啟說,“我明白?!苯又挚嘈σ宦?,“你們要是知道我經(jīng)歷了什么,才知道什么叫驚世駭俗呢?!?p> 宋海一聽,揮手止住宋天啟接下來的話,“天啟能下床了吧,我們還是去書房吧,那里比較隔音?!?p> 眾人點點頭,跟著宋海向書房走去,宋天啟下了床,想了想,從書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跟了過去。
大家在書房的茶幾周圍坐定,宋海先去親自囑咐傭人,任何人不得上樓,進入書房后,把門關上,又上了鎖,這才坐到了主位上,嘆了口氣,“天啟,說吧,到底怎么了?!?p> 宋天啟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水壺給大家都到了杯水,自己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開口道,“我到了一年后?!?p> 第一句話,大家似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很快,宋晴就發(fā)出了一聲驚呼,“什么!”宋海瞪了妹妹一眼,宋晴趕緊捂住嘴。宋海皺著眉頭,“從頭說,一個字也不要落下?!?p> 宋天啟點點頭,把自己那幾個小時的經(jīng)歷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從往錦囊上滴血后的眩暈說起。
當說到喪尸時,大家的呼吸明顯一滯,相互看了看,明顯的不敢相信。
宋天啟也適時地拿出自己的筆記本,翻出了美劇的片段給他們觀看。
大家的眉頭都擰在了一起,宋晴和張凝更是緊緊捂住了嘴。
宋海伸手把筆記本扣上,“繼續(xù)”。宋天啟點點頭,接著說著自己在學校食堂的見聞和與喪尸搏斗的過程,聽得大家呼吸緊促。
當聽到宋天啟一不小心滑倒,被喪尸殘忍殺死時,他自己都心有余悸,張凝更是抱住兒子哭出了聲,宋晴也不斷掉淚。
宋天啟說之后就陷入了昏迷,醒來時就躺在床上了。
大家都靜靜地沒有說話,或者是不知道說些什么,一時間只剩下張凝小聲的抽泣。
過了一會兒,宋洋雙眼無神地喃喃出聲,“這也太詭異了吧?!?p> 宋海也回過神來,看了眼妻子,說道,“行了,哭什么哭,兒子不好好的么?!?p> 張凝剜了一眼丈夫,“那我也心疼?!彼翁靻⒅荒苄α诵Γf道,“這就是你們看到我一動不動的時候,我的經(jīng)歷,這都是些什么啊?!?p> 鄧衛(wèi)國看著宋海,“大哥,這我們應該相信么?當然我不是指天啟,我是說這應該就是錦囊給出的提示,我們應該相信么?”
“真是讓人難以相信啊。”宋海感覺自己嘴里有些發(fā)干,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放下水杯之后,順手又把桌上的筆記本打開,按下空格鍵,繼續(xù)播放起視頻來,一時間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屏幕中的喪尸吸引過去。
宋天啟畢竟是經(jīng)歷過的,他看大家這樣也不是個辦法,還是伸手把視頻暫停,畫面停止在了一群喪尸之上。
宋天啟輕咳一聲,說道,“爸,小叔,姑父,你們倒是說話啊,到底該怎么辦?。俊?p> 宋海只是一時難以接受,這么一會兒的緩沖已經(jīng)漸漸恢復了冷靜。他看了一下眾人,說道,“這個選擇很艱難啊,選擇信或者不信,將是兩條完全不同的道路啊?!?p> 宋洋點點頭,“是啊,要是相信,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就要開始做準備了,要是不信。。?!?p> 宋洋頓了頓,突然抬起頭,盯著大哥的眼睛,“大哥,我們?yōu)槭裁匆恍???p> 宋海精神一怔,看著自己的弟弟,“繼續(xù)說下去。”
宋洋似乎有些激動,站起來說道,“大哥,我們祖上錦囊曾給出那么多次指示,可是祖輩們有選擇不信的么,沒有,就是因為我們的族人一直相信錦囊的指示,才一次次逢兇化吉,不是么?那么這次,我們怎么可以不相信呢,這可是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危險的啊,說是滅族之危也不為過了啊,大哥!”
宋海深深地看了自己弟弟一眼,重重地點了點頭,“是我失了分寸,宋洋說的沒錯,不管錦囊的指示多么駭人聽聞,我們都不應該有所懷疑,這次,更加不應該。”
宋洋看哥哥認同了自己,也是非常高興,趕緊坐下,“哥,事不宜遲,下命令吧。”
宋海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來回踱了兩步,走到書架旁,再次打開了書架后藏著得到保險箱,拿出了一塊令牌,形狀和錦囊類似,正面是個“令”字,背面是個“宋”字,都是金文字體。
宋海轉過身,“宋洋,召集家族主要成員開會,拿我家主令牌,召集家族衛(wèi)隊,負責警戒,衛(wèi)國,你的人進入小區(qū),負責外圍,任何人未經(jīng)允許不得靠近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