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萱想到這里,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她本就不是仗勢欺人的主兒,優(yōu)越感自然會有,不過也不是紈绔之人,林巽一再低姿態(tài)道歉,她這火也沒地方撒了。
“林少,詩涵這幾日確實不便見人,如真有心,過幾日再來便是!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多留了!”吳雨萱說這話的時候態(tài)度稍稍好了那么一點,不過也僅僅是那么一點。
“如此,小子過幾日再來!”林巽見她神色不似作假,點點頭表示清楚,當下起身遍要離開珠寶店,不過剛剛走出幾步卻又停了下來,回頭望向了吳雨萱。
“怎么,林少還有事?”吳雨萱目送著林巽的身影離去,見他停下腳步,不由得問道。
“那個……能請問您的吊墜是從什么地方買的?”猶豫了一下,林巽開口問道。
“吊墜?”吳雨萱一愣,沒想到林巽竟然會問這個。
隨即她就想起來,林巽最初收回目光以后,又把目光落在自己胸口上事情,莫非這小子不是看自己的胸,而是胸前的吊墜?
吳雨萱抬手將吊墜擎于手掌,這是一個玉器吊墜,看其水頭赫然就是一個冰種翡翠,俗稱玻璃種,其上雕刻著一朵栩栩如生的蓮花圖案,最讓人心儀的是,蓮花正中心的位置,一抹嫣紅點綴其上,那神來之筆給了這蓮花吊墜一絲靈動之氣。
“這是在洪城礦坑開采出的玉石,國內(nèi)頂尖玉器雕刻大師洪師傅雕刻而成,名為啼血蓮花!”吳雨萱直接說道,這不是什么秘密,圈內(nèi)的人幾乎都知道自己又這么一枚玉器。
“啼血蓮花,啼血蓮花……”林巽嘴里默念了幾句,越發(fā)覺得這名字還真配的上這枚玉器。
“不知吳姨能否割愛!”林巽直接開口問道。
這話一出,吳雨萱的剛剛緩和了一絲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圈子里的人誰不知道這啼血蓮花是自己的命根子,她這一輩子,不好衣物奢侈品,就好玉器,如若不然,以吳家嫡系的身份,斷不可能在珠寶店里當一個小小的經(jīng)理。
“林少過分了吧!”吳雨萱的聲音冰冷,隱隱的又一股怒氣,不過被她壓制住了。
“吳姨誤會了!”林巽一看吳雨萱的神色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連忙開口說道:“不知道您是否嗅到一股清香之味!”
“這是啼血蓮花的味道,我又怎會不知!”吳雨萱依舊沒有好臉色。
“那不知吳姨佩戴啼血蓮花多久了?”林巽依舊問到,就像是沒看到吳雨萱那陰沉的臉色一樣。
吳雨萱不明所以,本不愿回答,不過林巽乃林家少主,看在歐陽若萱的面子上,吳雨萱還是開口說到:“佩戴以有一年多之久!”
“一年多!”
林巽心里暗自嘀咕道,同時腦海中一篇古篆文字悄悄的展開:
“古有玉,為晶璃質(zhì),內(nèi)中一點嫣紅,為異血,兇煞之物,此玉中異血生帶有清香,故不明所以者,以然香玉,佩戴六十日,人睡眠難安,九十日,茶飯不思,百多日,兇煞入體,靈魂震蕩,過三年者,藥石難醫(yī),回天乏術?!?p> 這篇古篆是林巽的師傅之前讓林巽背下的,為的就是怕遇到這異血玉器,不過也僅僅是打個預防針而已,按照師傅的話說,這輩子能不能遇到都是一回事!沒想到今天就讓林巽遇到了。
“吳姨,最近是否感覺茶飯不思,睡眠不好,而且伴有一絲頭疼?”回憶起古篆上的內(nèi)容,林巽看著吳雨萱問到。
吳雨萱一驚,心道:“這小子怎么知道我最近的狀況,而且說的分毫不差?”
不用吳雨萱回答,從她的神色上林巽就知道自己說對了,那玉器真的就是異血玉器,大兇之物。
“你如何得知?”吳雨萱也知道自己的神色出賣了自己,索性就大大方方的問到。
“那吊墜中一點嫣紅為兇煞之物,古篆中有記載,而我?guī)煾狄哺嬲]過我,遇此物,能有多遠就離多遠,萬萬不可接觸!”林巽一本正經(jīng)的說到。
此言一出,吳雨萱渾身一震,就連身后的導購小姐臉色也是大變,吳雨萱的臉本就沉著,讓林巽這么一說頓時黑如鍋底。
“就算林少想要這玉器也不用說些恐嚇之話吧!”半晌,吳雨萱忽然說了這么一句。
林巽本就一直等待吳雨萱的下文,聽她這么一說,立刻抬頭看去,卻看到了吳雨萱不屑的看著他,這一下他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言盡于此,小子告辭!”林巽心中那抹傲氣終于是被激發(fā)出來了。
從進屋到現(xiàn)在,幾次的冷嘲熱諷讓林巽一直壓制,這一回好心相告,卻依舊如此,在好脾氣了人估計也受不了。
說完后,林巽伴隨著冰冷嘲諷的目光轉(zhuǎn)身走出了珠寶店,打了一輛車向著魂香園開去。
回到園中已經(jīng)是快一點多了,胡亂吃了點東西,林巽給母親歐陽若萱打了電話,將事情經(jīng)過告知,歐陽若萱也沒責怪,只是吩咐有空的時候再去一趟,畢竟是咱們林家不對,林巽直接應下。
下午的時光倒是很悠閑,沒有一個客人上門,林巽也樂得自在,將十炷魂香打好包后直接找了快遞員,將地址一填,完事!如果徐天龍知道所謂的有人送就是找快遞,估計臉都黑的不能再黑了,
而此時的林巽正在香材房里,拿這一把刮刀,輕而又輕的在一根粗木上刮著粉末。
刮刀在粗木上刮下點點粉末,林巽的左手上拿著一個小小的銅質(zhì)托盤,被掛下的粉末一點點的落在托盤中,沒有一絲落在外面,整個動作輕而又輕,在看林巽的神色卻一副悠然自得很是享受的模樣。
有人說過,如果將工作變?yōu)榕d趣,那么你的心情就會保持愉悅,顯然,如今的林巽就是如此。
粉末刮下了小半盤后,林巽就停了下來,抬頭看向粗木,這是一截半丈多高的木頭被橫放,樹皮早被清理的干干凈凈,林巽所刮的就是里面的木心。
“這截沉香木估計夠我兒子孫子接著刮一輩子了!”林巽微微一笑。
叮鈴鈴!
正當林巽準備拿著沉香粉末回大堂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是個陌生的號碼,林巽眉頭微微一皺,不過還是很快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