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這里的規(guī)則
“看來這里是不能待著了?!苯瓶粗杳缘沟氐膲汛T男子,然后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院子,心想道。
想到這江云也不好背著壯碩的男子直接走出院門,這樣反而更容易被別人盯上,但鏡中境沒有黑夜,這讓江云對怎么把他綁走這件事犯了愁。
就在這時,江云隱約聽見遠處已經(jīng)有一大批嘈雜的腳步聲正在向這里走來,看來這里是待不了了,而乾坤袋不可以裝有生命的東西,所以只能扛著壯碩男子從空中逃竄了。
江云扛起那壯碩男子,一個箭步跳上了屋頂之上,居高臨下的江云已經(jīng)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密集的人群,而那人群卻絲毫沒有看到江云的身影。
江云在屋頂上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生活在迷失之城的人頗為不少,看著熟悉的三清門的衣服,江云知道這里也有不少三清門的弟子。但江云清楚的記著自己在被當(dāng)作肉食拍賣的時候,三清門弟子那冷淡的眼神,仿佛是與他們沒有關(guān)系似得,這里的規(guī)則江云還是要好好的了解一下。
江云趴在了房頂山四處的看了看,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有別的地方可去,若是隨意闖進一個有人的院子,定是少不了一番血戰(zhàn)。這樣不劃算的事江云可不會去做,江云左右想了想,發(fā)現(xiàn)自己也只能在這院子的屋頂上待上一會,等到人群散去,自己在尋找一些塵土將空氣中的血腥味蓋住,這樣便不會吸引一波又一波的人來到這個院子之中。
江云看著身旁陷入昏迷的壯碩男子,還是不放心的將自己的玄鐵木板磚壓在了他的丹田處,這樣即便他醒了過來,江云也方便再一次將他打暈。
就在江云完成這個動作后,周圍的人群已經(jīng)將院子團團圍住,為首的幾人直接破開了院門,但滿地的鮮血還是讓不少人捂住了口鼻。
“這是被強盜血洗了?”為首的一名光頭男子看到這番景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雖然他們來到這里也是想要分一杯羹,但看到滿院的鮮血,還是一臉嫌棄的表情。
“喲,白水大哥還會說血洗這兩個字啊,你家的地牢和這里比怕是不相上下吧。”在光頭男子旁的是一位妖嬈的男性修行者,但卻穿了一身女裝,尤其是他那怪異的妖嬈簡直比女人還女人。
“仇恒芝,你也少說風(fēng)涼話,你家的和這里也差不多。”白水聽到仇恒芝的冷嘲熱諷之后,脖子上的青筋突然暴起,瞪著眼睛對那妖嬈的仇恒芝罵道。
只見那仇恒芝白了白水一眼,便扭著自己纖細的小腰走進了院子之中,看著那血腥的慘狀,那仇恒芝也只是拿著手絹擋住了自己的口鼻,一臉嫌棄的看著這滿地的鮮血。
“狗來?!卑姿粗褐性谟^察血跡的仇恒芝不屑的笑了笑,隨即對著自己的人喊道。
江云一臉疑惑的看著院中的兩人,在聽到白水喊了一聲狗來的時候,江云不敢相信鏡中境中居然還有狗的存在,但在江云看到白水所說的那條狗后,又重新了解到了這迷失之城的殘酷。
只見有一壯漢牽著一個瘦小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這個被牽著的人,像狗一樣四肢著地前行,時不時還發(fā)出幾聲狗吠,引得人群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的爆笑。
而四肢前行裝狗的人,在人群的哄笑之中學(xué)的惟妙惟肖,實在看不出與一般的狗有什么區(qū)別,只見那人裝的惟妙惟肖的爬到了白水的腳下。而白水反而是一臉不屑的踢了他一腳,讓他對著院中的血跡開始聞起來。
“以人為狗···”江云看到那裝成狗的人在嗅了幾下后,發(fā)出汪汪汪興奮地叫聲,不由得厭惡道。
一群人對著江云的院子是一陣搜尋,到最后也沒分析個原因和結(jié)果,但在房頂上的江云卻聽他們將這件事定位了強盜血洗的結(jié)果,不由得心底里嘲諷了幾番。
最終在門上貼了一個封條,便興師動眾的離去,至于這里發(fā)生了什么,結(jié)果是什么樣的,他們絲毫不關(guān)心。
對此江云很是疑惑,這群人像是維持這城中的巡鋪,但又與一般城中的巡鋪不同,倒有一種不聞不問混吃等死的記名零時工一般。
江云見一行人走去,立刻在死去三人的乾坤袋內(nèi)找到了一些香料灑在庭院之中,雖然貼上了封條,但還是小心為妙。
隨后江云把這壯碩男子綁在了屋子的柱子上,靜靜的等候著他的蘇醒。突然,江云的肚子開始咕咕亂叫,但他翻遍了所有的乾坤袋和死去人的貼身衣物,也沒有發(fā)現(xiàn)半口吃的,這一下可是讓江云犯了難。
“嘿嘿嘿···餓了吧,你有三具肉食,不吃他們,你還想吃什么?”就在江云為難的時候,壯碩男子醒了過來,他聽到了江云肚子餓的咕咕直叫,這才明白了江云是一個初來乍到什么都不懂的人。
“你以為我們這些年都是吃什么活下去的?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這么活下去的,被吃或者吃他們,這就是這里的規(guī)則?!笨粗茮]有表態(tài),那壯碩的男子接著說了下去,而江云則是在自己的身前升起了篝火,透過火光在思考著什么。
“我問,你答。”江云聽完了壯碩男子說的話后,一臉平靜的看著他說道。
“姓名?!苯瞥槌隽硕痰堕_始在手中把玩著,隨意的問道。
“于安,其余的別問了,我來的時候,這個城還沒有身穿三清門服裝的人?!庇诎餐高^火光看向江云,自知自己可能危在旦夕,但他還是要為自己爭一條活路。
“你的話,太多了?!苯坡犕暧诎舱f的話后,手中的短刀直接飛出,深深的刺入了安的胳膊,但于安一聲都沒有喊出來,雖然額頭上因為劇痛而浮現(xiàn)了顆顆汗珠,但是于安還是咬牙忍痛的看著江云。
反而江云很是吃驚,他沒想到于安居然可以根據(jù)自己所穿的衣物來判斷自己是哪的人,但立威立信,于安回答了江云沒有問的,必定要嚴(yán)懲一番,不然接下來的詢問一定問不出效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