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親或疏,從來隨你】
我有些漫無目的游蕩在街上,反正回去是早是晚也無人過問。
有點渴了,我到奶茶店花了三元買了一杯檸檬汁。剛?cè)肟?,一股酸味蔓延,不太適應(yīng)這味道,頓時扭歪了眉,酸澀的果汁果然不適合我,不過能讓我渾濁的頭腦變得稍清醒。酸些,到挺好的。
沿著河畔一直往下走,無意瞥到熟悉的背影,細看了然(哦~原來是蘇祁?。?p> 心情突然變得愉快而躍奮,嘴里嚼著管子偷笑著快步從他身旁路過,他有兩層下巴,那時還是個可愛的小胖子。
我越過他,還回頭看了一眼,他了然。我已經(jīng)驕傲的瞥回腦袋風(fēng)騷的離開了。
走了很遠,我停了腳步,回頭看了看蘇祁,他已成了半大的黑點。
或是我的目光太過灸熱,他抬起了頭看過來。
我看著他,不再空落不再茫然。
我不舍的走了。
到家門口,溫暖的心情被陰霾的氣息打散。
陰森的巷口,那亮著的昏暗著的黃燈讓我厭惡。
到底無可奈何。
“媽。來一下門,我忘帶鑰匙了?!?p> “媽?”
“開門!”
無人回應(yīng),也許他們已經(jīng)睡了,也許懶得幫我開門。
刺耳的敲門聲,吵醒了屋內(nèi)的女人,她罵罵咧咧的打開門。
“鬼崽!你又跑哪鬼混了!”
“我忘記拿鑰匙了”
“你手賤!”
我沒有理她,直接進去了。
我剛打開水龍頭。
“你妹睡了,要是你吵醒她,你今天給我睡門口!冷死你算了!”
我任她謾罵,無所謂了,多罵幾句又有什么不同。
我洗漱好倒在床上,沉睡之前,再一次祈禱。
“愿明天比今天更美好”
“親愛的自己,晚安”
夜已就寢。
空中蔓延腐朽的沉木味道。
我已十四了。
早上看著鏡中的人。
沒有光彩的眼倒映里方的世界。
?。ㄆ茽€的木房)
為什么有的時候我感到我已如蒼老的病人,明明我才十幾歲。
走在附有垃圾味道的巷子里,到處都是惡心的污漬。
我覺得這世界的那一方樂土,只有學(xué)校了吧。
?
到了學(xué)校,天才微亮,果然我還是喜歡這里。
有我終于會心的笑容,和別人的尊重。
阿舍和安木還沒來,我百般無聊的看起小人書,掏出一個包子,干裂的嘴唇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了下去,像是在泄憤。
一個包子下肚,饑餓不再卻只是個半飽,這可怎么辦呢?
放下小人書,眺望窗口,盼著她們。有個人卻進入視線。
那是蘇祁。
他在操場上打籃球。
剛認識阿舍那會,我偷偷向安木打聽過他。
安木說:“哦~你說他啊,小學(xué)和我還有阿舍在一個班呢。真巧初中居然又在一塊了,呵呵……”
已不愿再去想起他于她們又發(fā)生過什么。
我想我那會的笑容可掬卻變了味道。
她說:“那些男生說他很喜歡阿舍,我看著也覺著是這么回事?!卑材緶睾偷恼f著,不知殘忍的刺入誰懵懂的春情。
那時的我,神情漸漸冰冷,猶如,我第一次對那個叫“阿舍”的人,起了一種,名曰:妒忌。的物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