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栲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話來,對蘇楠的欣賞已經(jīng)變成了佩服。
周圍看熱鬧的弟子同樣對蘇楠佩服得緊,外門弟子中敢惹孫思栲的還真沒幾個,不過這孫思栲雖有武力值,但也不胡亂欺壓人,他每次都是先以“理”服人的,蘇楠還是第一個在“理”上贏了孫思栲的。
“師妹你貴姓?”孫思栲打算重新認(rèn)識蘇楠,拱手作輯,姿態(tài)謙和。
“免貴,姓蘇。師兄,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吧,這石頭都碎成這樣了,上面的圖案也看不清了,我爹說過只要我能找到這藏寶地,里面的寶藏絕對足夠我修煉到元嬰期的?!碧K楠已經(jīng)完全進入角色,眼淚還在掉個不停,任誰也不敢說她是裝的。
但要說這塊破石頭上面的鬼畫符是一副藏寶圖,同樣也不會有人信,其實那上面的畫還真是蘇楠自己畫的,是用來恐嚇密集恐懼癥的破鼎的。
“師妹,這是我的傳音符,你要是有膽量,敢找到我的洞府來,我就賠你五千靈石?!边@是孫思栲第一次在傳法大會上無功而返,但他卻笑得比任何一次都要開懷。
蘇楠算了算,這是自己跟張雨萌告別之后倒的第三次霉,想著霉運已經(jīng)離開,就開開心心的在這片剛形成的小集市逛起來。
演武場上有不少師兄們擺的地攤,賣的東西都不值錢,畢竟只是外門弟子,真有值錢的東西也都是藏著掖著的,但地攤上琳瑯滿目的物品也讓蘇楠長了不少見識,各種據(jù)說是練器材料的奇形怪狀的石頭,還有不少低階丹藥,靈草,功法,法寶之類的。
“師兄,這是什么東西?”蘇楠指著一個攤位上的一根狗尾巴草問,倒不是對這草感到好奇,而是奇怪,為何有人拿這東西出來賣。
賣東西的師兄是個好說話,“這是無花草,五塊靈石一把?!?p> 蘇楠就笑開了,“這名字取得真有意思,草不都是不開花的嗎?”
“師妹,你可別看它長得跟凡間的狗尾巴草一樣,就覺得它沒什么用,這可是靈草,我看師妹還沒練出氣感,不如買些回去煮水喝,排掉身上的雜質(zhì),日后的修煉會更容易?!?p> 一聽是有助于修煉的靈草,蘇楠就有些動心了,可她身上一共就五塊靈石,全花了又心疼,一番殺價后,她用四塊靈石買了兩把無花果。
攤主苦著臉交易,蘇楠真心祝福,“師兄,你是個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p> “蘇師妹,你買什么呢?”喬布不知怎么就舍得從美人堆里走出來了,站著后面拍著蘇楠的肩膀好奇問。
蘇楠美滋滋的將那兩把無花草獻寶似的拿給喬布看,還說了攤主一籮筐的好話。
喬布嫌棄的將蘇楠的手推開,“我當(dāng)是什么寶貝呢?就這些野草呀,據(jù)說是有那么一丁點排除雜質(zhì)的功效,但那點功效微乎其微到可以忽略不計,在我們家鄉(xiāng),這種野草長得遍地都是,根本就沒人要?!?p> 他這話是當(dāng)著攤主面說的,攤主自然是不高興了,“你要是不想要,我把靈石退你,你把無花草還我?!彼@無花草本來就是賣虧了,還是看在蘇楠人美嘴甜的份上才同意賣的。
蘇楠也有些猶豫,她本以為自己撿了大便宜,可如果這無花草真的長得遍地都是,那她沒必要花靈石買呀。
“不退,這無花草確實能夠助人練氣入體,長得遍地都是的地方是妖族地界,你又去不了。”破鼎提醒道。
蘇楠這才跟攤主賠著笑臉,又把不要錢的好話說了一堆,這才轉(zhuǎn)過臉把喬布拖到了一邊。
“你會不會說話,咱倆剛才差點就得罪那位師兄了,你知不知道?”蘇楠低著聲音罵。
喬布也覺得委屈,這無花草在他家鄉(xiāng)確實是野草,他又沒胡說,不過很快他就想到這里是人族地界,無花草是個稀罕物,因為擔(dān)心蘇楠會追問他家鄉(xiāng)在哪,就趕緊岔開了話題,“我聽說方才有個傻瓜反訛詐孫師兄,而且還是個連煉氣入體都還沒達到的菜鳥,你說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孫師兄就是只伸一根手指都能把他給碾死了?!?p> 蘇楠的臉更黑了,她怎么聽都覺得這喬布是在罵她,“那孫師兄訛詐人的時候,你沒看見?”
“我哪有那功夫呀,我那會正在陪兩位師姐挑東西,那兩位師姐的眼光都好,一位選了一顆皇機石,另一位選了一支流云簪,賣的也便宜,一共才兩千塊靈石,因為這兩位師姐長得都可愛,我就替她們把帳都付了。對了,那反訛詐孫師兄的人你見了沒,是不是長得又丑又蠢?!?p> 喬布的話句句對蘇楠都是傷害,她買個幾塊靈石一把的無花草都得費半天唇舌與人講價,這喬布倒好,隨隨便便就送了別人那么貴重的禮物,而且到了最后還罵自己又丑又蠢。
“你倒是說呀,到底長啥樣?難不成是個美人?”喬布沒眼力見的催促。
蘇楠本想忍著不與他計較,但已忍無可忍,捏緊拳頭打過去,直接把喬布的鼻血都給打了出來。
“瘋丫頭你干什么?我做什么招惹你了?不就是那天沒借你靈石嗎,你用得著打我?”喬布捂著自己的鼻子,難以置信居然有這么蠻不講理的女人。
但喬布也沒覺得自己有錯,這天下就沒有白吃的午餐,他給那些無關(guān)的師姐送東西是因為想泡她們,而蘇楠不愿意給她泡,他也不想泡,憑什么要借給她靈石?
地上的攤位蘇楠也都逛得差不多,對于那些本就不認(rèn)識的人,她現(xiàn)下也沒心思結(jié)交,沖著喬布冷哼一聲,懶得多解釋就回了竹樓。
蘇楠沒練出氣感,門派發(fā)的護院陣法也用不了,但她還真沒想到居然有人真敢闖進去搗亂。
竹院的籬笆被人砍壞了大半,竹樓塌了一半,里面的物品也被翻得亂七八糟沒,總之是不能住人了。
“這是哪個王八羔子干的,姑奶奶我想殺人!”蘇楠氣得大吼。
“還能是誰,你在門派里得罪了幾個人你不知道嗎?”破鼎輕飄飄的說著風(fēng)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