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的神情直到這時才開始有了大的變化,只是那表情說不出是驚恐還是憤怒,“你想奪舍我!你敢!”
“蘇楠”哈哈大笑,對王墨是輕視到不行。
“怎么,還想拿你的身份來壓我?可惜你的身份對其他的魔族有用,對我卻沒用。原本被困在這幾萬年里,我一直想著,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你,可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沒辦法,你這具肉身,我實在是太喜歡了。”
說著,“蘇楠”走上前來,輕挑的用食指抬起王墨的小下巴。
王墨厭惡的用左手拍拍蘇楠的手,如果是真的蘇楠這么對他,他也許配合,也許會享受,可現(xiàn)在的這個人顯然不是真的蘇楠。
雖然他控制著蘇楠的軀體,但里面的魂卻不是同一人,而且里面的還是個男魂。
王墨屈辱的表情,讓“蘇楠”開心極了,他已經(jīng)不急著殺死蘇楠然后奪舍王墨了。
從前他朝思暮想的也只是殺掉王墨而已,從來不敢幻想能夠這么羞辱王墨,這些大人物仗著自己的修為高,動不動就喜歡玩自爆,真是討厭的很。
所以他現(xiàn)在很享受,如果能夠一直看到王墨這屈辱的表情,他不介意讓他多存在一段時間。
“喲,我們的大人不是很喜歡這小丫頭嗎,怎么現(xiàn)在就嫌棄了,難道是因為這臉上的紅斑?要是你不喜歡這張臉,我?guī)湍惆哑兿聛碓趺礃???p> 王墨立刻由羞轉(zhuǎn)怒,“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蘇楠”拋過來一個媚眼,然后又對王墨上下其手,“我怎么就不敢了,還是你心疼了,要不咱換換,我不動她,動你怎么樣?”
王墨手忙腳亂的阻止蘇楠的魔爪,那羞辱的臉還因為羞怒漲紅了,“蘇楠”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他臉上,越看越是享受。
他沒注意,王墨的右手看似跟左手一樣是毫無章法的在抵擋,但如果不看左手單看右手你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他右手的每一次移動都是帶有目的的,而他移動的軌跡連成一條線還會帶著某種陣法的韻味。
“蘇楠”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但他已經(jīng)不能動了,這次羞怒的就變成他了,“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王墨恢復(fù)了往常的平靜,臉上的紅暈也快速褪去了,他的眼眸漆黑純潔,只是若你仔細看去,就會發(fā)現(xiàn)那眸底深不可測,“你不是想碰我嗎,我成全你?!?p> 話音剛落,王墨就伸出稚嫩的小手,將“蘇楠”推倒,然后翻身壓了上去,捉住“蘇楠”的唇就蓋上了自己的。
當(dāng)一口更加漆黑的墨氣進入“蘇楠”體內(nèi),“蘇楠”的身體像抽筋一般抽搐起來,口齒不清的嚷嚷著,“你想都別想,我絕對不會再次被封印的。”
只可惜他的話王墨聽不清,而且也不會在意,他只是不斷的以口將自己的魔氣渡入蘇楠體內(nèi)。
陣法只能將蘇楠體內(nèi)的魔魂暫時鎮(zhèn)壓,而他的墨氣才是封印魔神的關(guān)鍵。
半刻鐘后,蘇楠醒來,看到的就是一張王墨放大的小臉,而且兩人還是以如此尷尬的姿勢躺在地上,最重要的是,王墨的唇居然……還有他的手居然放在……
蘇楠大力的將王墨推開,雙眼含淚的使勁抹著自己的唇,好想哭呀,上輩子初吻給了渣男也就算了,這輩子居然也不能保留下來,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王墨從地上站起,拍了拍屁股的灰塵,臉上依然還是一副我很拽,我誰也不服的欠揍表情。
蘇楠想罵他,可又罵不出口,王墨今年才11歲,但因為筑基早樣貌跟剛從黃坡村離開那時候一樣,看著就是個瘦弱的八歲小孩,你一個成年女性好意思去罵人家那啥呢嗎?
憋了半天蘇楠才開口,“這些年紫陽真人都教你什么了,王墨弟弟你要乖呀,可千萬別跟那些不靠譜的師兄學(xué)壞了?!?p> 比如那個叫婁藝之的。
王墨卻說起了另一件事,“你的竹樓塌了,是被人用魔氣毀了,青云派的前輩們懷疑派中混入了魔族奸細現(xiàn)在正在大肆追查。對了,還有人說你跟那魔族奸細長得一模一樣?!?p> 其實王墨的這些話說得早了,這時候青云派的金丹以上修士都在全力追捕影子,還沒功夫徹查門派。
但這話卻成功嚇到了蘇楠,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就變成魔族奸細了,難道有人泄露了我的秘密?可是是誰?這事兒我誰也沒說過呀?難道是喬布看出了什么,活著回來告密了?
“咳咳咳!”王墨突然咳嗽起來,臉色變得慘白,隨后就匆忙的捂著胸口離去了。
蘇楠追出洞外,哪里還有王墨的半條影子,他這速度也太快吧,自己明明是跟他前后腳出來的。
找不到王墨,蘇楠也不敢貿(mào)然出洞,一個人坐在洞內(nèi)思索,可惜也理不出頭緒。
地下,破鼎滿載著一鼎寶石悄悄的深入地下,然后快速的移動,終于,他找到了一個能夠完全阻隔他人神識的山洞。
破鼎歡快的破土而出,高興的大喊,“太好了,老夫終于逃出魔爪了,老夫安全了?!?p> 那尊大魔雖然嫌棄他沒用把他扔了,但破鼎不放心呀,也許那尊大魔那天想想自己補補還能用又回來撿他呢?而且大魔被人抓走了,說不定頂不住嚴刑拷打供出了自己呢?
破鼎釋放完自己激動的情緒,就開始環(huán)顧四周,這總要了解一下自己將要生活的環(huán)境呀。
“??!”破鼎看到了蘇楠就像見了鬼一樣,急速的從半空飛下來,又想繼續(xù)鉆進土里。
蘇楠及時將破鼎抓住了,破鼎的速度雖然快,但在她這個主人手中天然就受到了限制。
“大人饒命,饒命呀,小的只是一尊殘鼎,什么也不會,什么也不知道呀!”破鼎極沒骨氣的開始求饒。
蘇楠茫然的皺著眉頭,“你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
破鼎這才注意到蘇楠的眼神跟之前不一樣了,于是尷尬的咳嗽一聲,“咳,老夫就是跟你開個笑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