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寒這股強大的威壓面前,即使是身為二階魂術師的李俞,身體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不可思議的發(fā)出顫巍巍的聲音:“靈……靈臺境強者!”
“十幾歲的靈臺境強者?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誰?”
李俞猛吞下一口唾沫,身上的殺氣,瞬間減弱了大半。
因為他就算地位再尊貴,也只是成丹境修者罷了,跟靈臺境級別的強者相比,他實在什么都不是。
如果殺李麻子的君寒,真的是靈臺境強者的話,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誰讓別人實力強呢?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實力為尊,實力至上!
“我名君寒,我想你們應該都聽說過我的名字?!?p> 君寒嘴角微揚,輕輕說出一句話,卻在在場所有人心中,掀起無限波瀾。
“君……君寒?莫非他就是那個癡傻了十六年的傻子世子?不可能吧?”
“什么傻子世子?你的消息是真的閉塞,根據(jù)郡王府的新消息,君寒世子已經(jīng)恢復了神智,并且修為到達了靈臺境三重!昨天不但處置了郡王府的大長老,還接任了郡王,并且已經(jīng)下令,全力與河西郡開戰(zhàn)!”
“什么?君寒世子已經(jīng)是靈臺境三重的修為?難怪剛剛輕松一劍就斬殺了四位凝元境修者,身上的修為還強到如此可怕!看來,昨天郡王府傳出的消息是真的!”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昨天在郡王府發(fā)生的一切,早已經(jīng)是傳揚出來。
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一個癡傻了十多年的傻子,會突然變的那般強大!
十六歲靈臺境三重?
這樣比天荒夜談還要荒誕的事情,怎么可能有人相信?
可如果他們知道,此刻的君寒從昨晚到剛剛,大約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從靈臺境三重,突破到了靈臺九重!連地龍門的門主何嘯,都死在了君寒的手速,恐怕會更加的瘋狂!
“真的沒有想到,君寒世子的天賦竟然如此可怕!按照世子這般天賦,假以時日,踏入元嬰不過是指日可待,到時候,我們天川郡便能成為漢武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郡!”
“是??!我們天川郡,自從前郡王失蹤后,就一直在二十四郡中排名靠后,受盡了其它郡城的冷嘲熱諷!現(xiàn)在有君寒世子這等強大天賦,我們天川郡很快就能揚眉吐氣了!”
“參見郡王!”
“參見郡王!”
正在議論紛紛的眾人,不只是誰帶了一聲頭,其它人也是跟著立刻參拜起來。
一瞬間,整個一樓,除了李俞之外,其它人都是恭敬的跪伏在地。
“都起來吧。”
對于眾人的反應,君寒并不意外。
若非自己展露出靈臺境的強悍實力,哪怕自己真的是郡王,他們也不會對自己恭恭敬敬。
所以他們參拜的不是君寒的身份,而是君寒的實力罷了!
至于李俞,此刻的表情是萬分的精彩。
在君寒說出自己名字的那刻,他已經(jīng)知道,已經(jīng)無論動用什么手段,都不可能報仇了!
靈臺境三重修為,加上天川郡王這一層身份,已經(jīng)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可是,他還有些不甘心,只能忍著恨意,對君寒質(zhì)說道:“原來是郡王大人,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迎,是老夫的過錯。
可是,老夫斗膽問一句,我兒犯了何等大錯?郡王為何斬殺我兒!
郡王身為一郡之王,又是靈臺境強者,希望能夠老夫一個解釋?!?p> 君寒沉聲道:“你兒子在我面前囂張跋扈,還揚言殺我,單憑這兩點,就足夠他死了。你可還要解釋?”
君寒的回答,已經(jīng)很明顯的告訴李俞,他并不是無緣無故斬殺李麻子,若是再繼續(xù)糾纏下去,小心李俞自己惹禍上身。
李俞身為闖蕩多年的修者,怎么會聽不懂君寒的意思,只能咬牙道:“即是如此,那的確是我兒錯了!我為我兒的過失,為郡王賠罪。”
即使是親兒被殺,李俞現(xiàn)在也只能是有苦說不出。
誰讓他兒子誰不得罪,偏偏得罪君寒這般強大的天才強者。
要不是君寒的脾性還算不錯,恐怕會直接遷怒到他身上。
但畢竟是親兒被殺,李俞的心中,還是有許多不忿的。
于是這時,君寒突然說道:“李俞,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中肯定有很多不平之處,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跟你打個賭,如果你贏了的話,我可以厚葬李吉,并且追封他為典軍校尉,讓他死的體面一點。”
說到此處,君寒雙目微凝,故意停頓下來。
而李俞被君寒這突然的一番話,說的有些發(fā)證。
他兒子生前不但修為天賦差勁,為人又是游手好閑,按照這個性格下去,別說什么典軍校尉,能有個百夫長的官銜就不錯了。
但此刻,君寒卻是答應他,追封李吉為典軍校尉!
這在整個天川郡都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官銜了,一般的成丹境修者能得此官銜,都足以光宗耀祖。
哪怕他是二階魂術師,也絕對無法拒絕這個官銜。
所以說,君寒突然開出的條件,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他想要報仇是不可能的了,再加上李吉的確是自己找死,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現(xiàn)在天川郡,最有權勢和實力的郡王君寒!
所以能夠幫李吉在死后爭取到一份殊榮,絕對已經(jīng)是他這個父親,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李俞反應過來后,驚異問道:“郡王此話當真?”
君寒笑道:“自然當真!不過前提是你,必須贏得了我!如果你輸了的話,要付出的代價,可是很沉重的?!?p> 李俞目光微凝,沉聲問道:“敢問郡王,如果我輸了,會怎么樣?”
君寒有條不紊道:“我的條件很簡單,如果你輸了,你必須發(fā)下心魔誓言,以后為我們郡王府做牛做馬!”
君寒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敢在魂術師工會叫一個二階魂術師做牛做馬的,在漢武國內(nèi)恐怕也只有君寒敢這么做了。
若是其它人,就算是有一百個膽子,也是不敢如此冒犯魂術師的。
李俞頓時感覺被侮辱了一般,沉聲質(zhì)問道:“君寒,就算你是天川郡王,修為驚人!但你可知道,你這樣在魂術師工會侮辱一個魂術師,會有什么后果么?”
君寒雙眼精光一閃,輕笑道:“我可沒有侮辱你,相反的,我這是在給你面子和機會,希望你明白!”
君寒此話意味深長,若是換作以前,就憑這小小的二階魂術師,連給自己弟子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但現(xiàn)在他之所以要和李俞打這個賭,一來可以將自己和魂術師工會的間隙抹平,二來可以找個打下手的跑腿,方便他這段時間的修煉與自身勢力的發(fā)展。
曾經(jīng)身居高位的他,自然懂得,一個人再強,實力也是有限的,所以他必須從現(xiàn)在開始,就要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
而培養(yǎng)勢力,一個能打下手的魂術師,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這個賭約,對于他來說,完全是一箭雙雕。
李俞沉聲道:“好,不管郡王到底什么態(tài)度。我現(xiàn)在只問一句,郡王到底想賭什么?!?p> 雖然心中一萬個不爽,但李俞還是強忍下來,畢竟追封典軍校尉的機會,也僅僅只有這一次。
君寒笑道:“我和你的賭約也不復雜,我聽說你們魂術師工會今天有魂術師測驗是么?”
對于君寒問題,李俞有些猜不透:“是又如何?”
君寒繼續(xù)微笑道:“既然是,那就簡單了,我們的賭約便是,若我能通過魂術師工會的魂術師測驗,就算你輸,若我沒能通過,就算我輸,你覺得如何?”
“魂術師測驗?郡王大人是不是又瘋了!那可是只有高級魂術師學徒,才有可能通過的測驗,郡王一個從來沒有學過魂煉之術的人,怎么可能通過魂術師工會的魂術師測驗呢?完全是在開玩笑!”
“是??!雖然現(xiàn)在郡王大人天賦驚人,堪稱漢武國第一天才!但那也僅僅是武道上!
至于魂煉之道,可從未聽說過,郡王大人還有這等天賦?
突然提出這種賭約,究竟是郡王大人對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了,還是在花樣搞笑?”
“哈哈哈!老夫沒聽錯吧?郡王竟然想跟我賭這個?
郡王可知道什么是魂術師?什么又是魂術師測驗么?
郡王既然這么想給我兒追封典軍校尉,明說就是了,何必搞這么多花樣?!?p> 李俞則是被君寒這個賭約,直接引的大笑。
說實話,在他眼中,君寒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囂張小子。
仗著自己的天賦和權勢,就橫行無阻,把自己當做天下第一!
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懂得高貴神秘的魂煉之道?恐怕連最初級的魂煉之道都不了解,現(xiàn)在卻說要通過魂術師測驗,這不是搞笑是什么?
有此想法的不只是李俞,還有在場的圍觀群眾,都認為君寒這完全是來搞笑的。
但如果他們知道君寒的身法,便不會這么想了!
君寒身為堂堂的蒼云界天地,魂術之神,對于魂術之道。
蒼云界中,他認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認第一!
若是連魂術之神都不懂得什么是魂術師,那還有誰能懂得?
區(qū)區(qū)一個低等的魂術師測驗罷了,他想通過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不過,他要的就是李俞不相信自己能夠通過這魂術師測驗,這樣李俞才會真的進了他的套路。
“廢話就別多說了,我就問這個賭約,你敢不敢接!”
君寒雙眼微瞇,沉聲道。
李俞不屑冷笑道:“呵,老夫有什么不敢接的?既然是郡王厚愛,要給我兒追封典軍校尉,老夫欣然接受!”
君寒同樣冷笑道:“話可別說的太滿,一會兒要是你輸了,你必須終生成為我郡王府的奴仆!”
李俞笑道:“那老夫就拭目以待了!”
身為二階魂術師的他,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魂術師工會的魂術師測驗有多么難!
就算是名師調(diào)教的高等魂術師學徒,都未必能輕松通過。
更何況君寒這個從未接觸過魂煉之道的人?
這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他卻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慢慢走進了君寒的算計中。
若是他知道君寒現(xiàn)在完全是在套路他,恐怕會直接氣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