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的人群魚貫而出,開始往大門口走去。而此時一店小二卻端著個大盤子,走到了第一桌和尚面前。
徐然忙密語傳音張大牛,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對方,以免張大牛露餡兒。
同時,身旁的陸九兒也開始從懷中掏出一把銀票,數(shù)了起來。
“陸女俠,這里的入場費是多少?”徐然低聲問道。
陸九兒一臉詫異的看著徐然:“你不知道?那你是來干什么的?”
“第一次來,第一次來?!毙烊荒樕下冻鰧擂蔚男θ?。
“哦,和業(yè)城一個價?!标懢艃赫f完,繼續(xù)低頭數(shù)錢。
大秦禁賭,且十分嚴苛。但許多走江湖的,天天做著刀口舔血的生意,自然最好吃喝漂賭。所以大秦的地下賭場并不在少數(shù)。
賭場自有賭場的規(guī)矩,大家都是走江湖的,眼力高強,一些手段不好施展。除非是某些大賭場,否者少有賭場坐莊,大多是以中立方抽成的方式經(jīng)營,所以入場需繳納入場費。
徐然從未去過賭場,自然不知道業(yè)城到底是個什么價。心中無奈苦笑,這姑娘大咧咧的,問了事情也不解釋清楚。
還好徐然眼力過人,看著小二一路端著盤子走來。幾乎每個進場的人都往盤子內(nèi)丟下了五百兩銀票,便也就清楚了價錢。
張大牛一臉擔憂的看著徐然,問道:“喂,進這種地方,你有錢么?”
徐然笑著回到:“放心,錢管夠?!焙練馐?。
他確實擁有壕氣的資本,上次從御龍殿出來后,徐然除了得到龍魂和長劍外,還有一枚須彌戒指。
戒指內(nèi)沒有什么寶物功法,想來那些東西,全都給御龍國的皇帝裝入了神機盒中。
戒指里只有一種東西,那便是黃金,成堆成堆的黃金。粗看之下不少于三十萬兩。
一兩黃金百兩銀,那御龍國皇帝竟是將整個國庫都兌成了黃金,將戒指給裝了個滿滿當當。三千萬兩白銀,恐怖如斯。
徐然直接一夜暴富,擁有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財。這也是為何徐然當初找上張長富時,能如此豪氣的掏出一千兩金票,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原因。
伸手入懷中,徐然已悄無聲息的取出了二十張千兩銀票。銀票是在業(yè)城時悄悄兌換的,兌的不多,三千兩金票,三十萬兩銀票。
相比戒指內(nèi)剩下的錢財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當小二端著盤子走到徐然身前時,徐然很是豪氣的掏出大把銀票,隨時抽出一張丟在盤子里。
直看的身旁陸九兒兩眼冒光,一臉財迷模樣。
小二收完入場費,便出聲道:“請諸位跟我來?!?p> 說完,便帶著徐然等人穿過后堂,進到一間不大的屋子當中。
屋內(nèi)有一處地道,徐然等人跟著店小二,開始穿過一條長長的地道。
地道還未走到盡頭,便可以依稀聽見喧嘩吵鬧之聲。還有陣陣骰鐘脆響。
小二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各位都是??土?,但當中也有新到貴客,所以該說的規(guī)矩我還是要再說一次。
諸位這一批進到此地,按照規(guī)矩,至少得玩上三天才能離開,上不封頂,不得中途退場,需由我方人手統(tǒng)一安排離開?!?p> 聽到這話,張大牛在一旁忍不住傳音給徐然,感嘆道:“我說剛才出來的那批人怎么一副三天沒睡覺萎靡模樣,原來還真是三天沒睡?!?p> 隧道走入盡頭,入眼是一道嚴實密閉的鐵門,可即便如此,內(nèi)里還是有陣陣喧嘩。
當鐵門打開,映入徐然眼中的,是一座巨大的賭場。長寬各五十丈,且遠處還有幾扇大門,似乎內(nèi)里還有洞天。
徐然有些震驚,從他們走的迷倒來看,應該是從酒家后堂通向酒家后面的大山。這么巨大的賭場,莫不是將整個大山都給挖空了才能建成?
震驚過后,徐然便開始皺起了眉頭,賭場內(nèi)此刻已有不下百人。圍在賭桌邊上,正全神貫注的賭著。
“范圍擴大了??!”徐然眉頭緊皺。有些頭疼起來。
店小二伸手指向遠處偏右的一扇大門道:“諸位,若是想吃飯休息,可去到那里,其他幾扇大門不對外開放,需得到邀請后方可入內(nèi)。大家請自便?!?p> 說完,便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小二走了,剩下的人自然便開始自由活動起來,迫不及待的沖向周圍賭桌。
“喂,我先走了啊?!标懢艃阂财炔患按暮托烊徽泻袅艘宦?,急匆匆的走向離她最近的一張桌子。
徐然與張大牛對視一眼,悄然跟在了陸九兒身后。同時徐然抓出銀票,分了一半給張大牛后傳音道:“我們分開跟,假裝賭錢,但別離陸九太遠?!?p> “明白?!睆埓笈|c頭,便拿著錢走了。
徐然跟著陸九兒,在她鄰桌坐下。這是一張賭牌九的桌子,徐然對此一竅不通。
不過他也不在乎,反正有錢。掏出一千兩找桌上的荷官兌成百兩零錢后,便有一張沒一張的開始下注。
反正徐然也看不懂,便只管往下注最多的哪里壓,也不管輸贏,注意力一直保持在陸九兒身上。
差不多半個時辰后,徐然發(fā)現(xiàn)。原本還熱火朝天的隔壁賭桌,聲音開始變得小了起來。
人們說話大多也只是咒罵,一個個神情嚴肅,眼睛血紅。
然后又過了不久,桌上的人開始一個個搖頭嘆氣著離開,或是去往其他桌子,或是直接去往休息的那道大門處。
而站在隔壁桌的陸九兒卻全程笑瞇瞇的,不斷收攏桌上銀票,裝入衣袖當中。
待桌上人全都散光后,雙眼閃爍著精光的陸九兒又去往另外一張桌子。
徐然自然也跟著起身撤退,去到了陸九兒旁邊的桌子。
不消半個時辰,陸九兒去到的第二張桌子上人也走了個精光。只剩下陸九兒一人在與荷官兌換著大額銀票。
“咦,還是個高手?!”徐然有些意外。
隨后,陸九兒便不斷在賭桌間游走,一臉歡快,好似一條入水游魚。
接連換了五張桌子,無一例外,都是將整桌人全部殺光后離開。
當陸九兒來到第六張桌子時,終于有人主動找上了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