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青面人的臉龐不再扭曲憤怒,轉(zhuǎn)而變?yōu)榱艘荒樀目謶帧?p> 這一刻,徐然的面上平淡無比,只淡淡看著對方。手上金色火焰也并未兇猛燃燒,就那么緩緩的飄蕩再他的手上,緩緩地將青面身上的青色火焰給一點點消耗。
在前一刻,徐然其實已身處極其危險的境地。雖然在境界上高出青面一級??僧?dāng)前兩者對拼內(nèi)力,皆是全力施展。甚至青面那陰火燃燒全身的手段,顯然是超水平發(fā)揮。
可徐然從頭到尾,為了對抗這青色火焰,不得不只靠著單一的火龍真氣對抗。在真氣的雄渾程度上,無疑就比青面差了一分。
不止如此,徐然在對拼過程中,不但要靠著火龍真氣支撐雷火拳。保持其純陽特效。
而且還要維持大猿身的消耗,也同樣得靠火龍真氣。冰火雙龍齊出的大猿身,可沒有抵擋青色陰火的特效。
所以兩人對拼之下,徐然真氣的消耗速度也比對方快上許多,長此以往,徐然絕堅持不住。
這種拼命的生死瞬間,差一點便可判生死。更何況徐然擁有如此多劣勢,所以當(dāng)時如果再相持下去,徐然必敗。
所以在那一刻,徐然當(dāng)真是進退兩難,危險無比。
而當(dāng)時的徐然也并未思考太多,腦子里只單純的想著“多一點,再多一點!”
不斷的增加著真氣,不斷的去對抗著青面的陰火。不知不覺間,竟是達到了物我兩忘之境。
在那種境界下,雷火拳上的火焰不斷和大猿身的金身碰撞著。在金色血液的加持將,逐漸的混合到了一起。
隨后,便是那聲輕響傳來,兩種截然不同的武功,竟是再那一刻融為一體,形成了全新的金色火焰。
之后,便是金色火焰燃燒,瘋狂吞噬,克制青色陰火的畫面了。
而徐然也舉一反三,雷火拳繼續(xù)運轉(zhuǎn)不停,用的依舊是火焰真氣,可大猿身的運轉(zhuǎn),運用的卻是已蟄伏下去的冰龍真氣。
冰氣化為大猿身,再融入雷火拳中,形成金色火焰。依舊克制陰火。真氣量卻重回正常。冰火雙龍,再度相輔相成。
青面一臉驚恐,瘋狂的掙扎著,想要往后退去??尚烊坏碾p手卻如同一雙鐵鉗,狠狠的抓著青面,讓其半點后退不得。
金色火焰熊熊燃燒,慢慢從徐然的拳頭上一路攀爬,燃燒到了青面的身上。
“?。。?!”
青面狂嘯著,臉上表情痛苦不已。渾身開始瘋狂顫抖了起來。
當(dāng)金色火焰爬上青面雙手,那雙原本就已經(jīng)皮包骨的爪子,在火焰包裹下,直接化為了一雙白骨。
火焰一路向上,流遍了青面整條手臂。青面瘋狂掙扎,可卻沒有開口求饒。
倒不是他要充硬漢,不愿開口。只不過是這金色火焰燒的他只剩下本能狂嚎,根本沒能力正常開口說話,就更別說求饒了。
徐然就這樣抓著青面,讓金色火焰一路燃燒過去。當(dāng)火焰路過胸腔時,青面便已經(jīng)沒了聲息。
當(dāng)面前只剩下一具白骨,徐然這才緩緩松手,熄滅了手中的火焰。
蹲下身子看著已成白骨的青面,徐然拿起一截手骨仔細(xì)觀看。雖被金色火焰燒過,可骨頭上卻并未留下高溫。
徐然心中便有了計較,這金色火焰似乎只對血肉有效,骨頭之類的,似乎并無反應(yīng)。
重新起身,徐然徑直走向練功房的角落。那里又一黑色小袋。若是不仔細(xì)觀察,常人根本很難發(fā)現(xiàn)。
不過徐然卻早早的注意到了這東西。在青面爆衣后,要與徐然拼命之時。徐然便已注意到了這布袋,在爆衣同時便隨著破碎青袍衣物飛了出去。
這點狡猾的小手段,卻也沒能瞞過徐然。打開包裹,內(nèi)里是一疊銀票,還有那封之前被青面藏起來的黑色信封。
信封徐然沒有去動,直接收入了須彌戒內(nèi)。無論信封中專裝著何等秘密,都與徐然無關(guān)。他只為完成癲道人的任務(wù),還債而已。
收好東西的徐然,自然又將目光方向了那疊銀票。厚厚的一疊,一共二十張,每張一百萬兩。
整整兩千萬兩銀子,竟是比徐然之前在死斗堂贏下的還多。
看著手里的銀票,徐然卻一陣無語。加上戒指內(nèi)的黃金,徐然手里的銀子已超過了六千五百萬兩。
這對常人來說,簡直是一筆根本無法想象的巨款。可徐然卻只能苦笑。
對一個決定犧牲性命去報仇,無兒無女,父母雙亡的孤家寡人來說。錢當(dāng)真是最最無用的東西了。
比起錢財,徐然覺得還沒有兩本極品功法來的實在。
有些無奈的收起銀票,徐然轉(zhuǎn)身又往沙老大的尸體旁走去。
“唉,只希望你身上留的,不是銀票吧。”徐然默默的嘆息了一聲。開始在沙老大身上搜索起來,并很快找到了那枚龍頭吊墜。
徐然順手有將之前殺死柳閑后,得到的那枚手環(huán)也給取了出來。
須彌物的認(rèn)主會散發(fā)出真氣波動,而強行破壞有主的須彌物,便更是如此了,真氣波動極大。
之前在自己小院,徐然沒敢動手去開柳閑的手環(huán)。便是害怕引來有心人的注意。
現(xiàn)在身在青面人的地下練功法,倒是個好機會。
之前打斗中徐然就發(fā)現(xiàn),這練功法墻面裝有特殊材料,可以隔絕一定的真氣波動,簡直是強開須彌物的絕佳場所。
率先拿起柳閑的手環(huán),徐然二話不說便開始往里注入真氣。
當(dāng)一絲絲的真氣開始覆在手環(huán)上,手環(huán)便很自然的彈出一股真氣,開始拼命抵抗徐然的真氣。
徐然之前有專門去查過關(guān)于須彌物的信息,自然清楚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加大真氣輸入,去沖垮那抵抗的真氣。
這樣會連同須彌物一塊兒給沖爛。只能靠磨,用真氣一點點的去磨,將上面的其他真氣給消磨干凈,然后再注入自己的真氣,占有須彌物。
這是個水磨功法,需要花上一些時間。
小半個時辰后,隨著室內(nèi)的真氣波動一變,徐然嘴角又再度掛起了笑容。
手環(huán),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