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伢子看得稀里糊涂的,再問起該如何做下一步救治的時候,陳鵬則胸有成竹,低聲對他說道:“你把你老婆扶起來站好!”
“什么扶起了站好?你不會是開玩笑吧,別說扶起來站好了,她要是沒睡著連坐都沒辦法坐,更別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昏睡過去了?!?p> “你聽我的沒錯。你老婆這點體重,難道你抱不動?真不知道你們兩個平時是怎樣?”
余下的話,陳鵬沒有說下去,因為他覺得說下去肯定會自討沒趣。
張山伢子猶豫了一下,就按照他的要求,輕柔地把他老婆從扶了起來。
不過,他不敢抱他老婆的肚皮,而是緊緊地縛住了她的雙肩。
就這樣,他老婆的下半身就完全暴露了出來。
那突出的孕肚,看上去就像是一根巨大的何首烏凹凸有致。
驗證自己師父神通的最后時刻到了!
陳鵬靜靜地吸了一口氣,有一點小小的激動。
只見他微閉雙眼,然后又猛地睜開,在肚皮上深深地吹了幾口。
每一口氣持續(xù)差不多有一分鐘的時間。
待三個回合完成之后,陳鵬只覺得有些頭暈?zāi)X脹,由于這種套路,他還是第一次使用,不知不覺耗用了很多精力。
倒不是因為太費力氣,而是每一口氣都要吹一分鐘,這讓他的腦袋有點供血不足,還有點頭暈。
不過很快地,他就發(fā)現(xiàn)了紅玉高聳的肚皮里的奇妙變化。
“胎位在動!”王寡婦突然驚喜地說道。
因為從專業(yè)的角度上來看,她預(yù)感到紅玉的肚皮,尤其是里面胎兒的體位,應(yīng)該是在發(fā)生某種變動,這可是她從醫(yī)這么多年所沒有關(guān)注到的變化。
只是這種變化是好是壞,她覺得還沒有辦法一下子下定論。
但是,據(jù)她小叔子的觀點來看,這應(yīng)該是他剛才糾正胎位的辦法正在起作用。
不管怎么說,胎兒的體位正在發(fā)生變化,還得要等一段時間。
看嫂子這么開心,陳鵬總算舒了一口氣,心中的那塊大石頭也就漸漸地放了下來。
“這大概要多久,體位才能恢復(fù)正常?要知道這麻藥的時間不會太久?!蓖豕褘D補充道。
“嫂子你放心吧,如果實在是不放心,就再給她打上幾針,讓她保持麻醉狀態(tài)?!?p> “兄弟,沒想到你還真的有兩把刷子,原本以為你只是一個書呆子,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p> “嫂子,你這么說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呢?”
王寡婦俏皮地笑了,說道:“你說呢?你說是夸你就是夸你,損你就是損你吧,咱們好歹是一家人,這又有啥?”
陳鵬苦笑一下,說道:“那好吧,我就當你是在夸我?!?p> 幾分鐘之后,漸漸地,那胎位蠕動的幅度越來越小,最后就完全停止了蠕動。
在陳鵬的招呼之下,滿頭大汗的張山伢子又把他老婆平放在了床上。
這個時候的張山伢子面色鐵青,頭上的汗珠一層一層地滾落下來。
“怎么樣?你小子以后應(yīng)該更疼你老婆一點,你以為生小孩有這么容易,人家已經(jīng)幫你生了三個了,你不要老是重男輕女,這個小孩生完之后,就跟你老婆搞個結(jié)扎算了。我說你要是再敢讓你老婆生小孩,小心我把你給......”
他還沒有說完,只聽見床上傳來哇地一聲哭叫。
在場的所有人驚喜地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理順胎位的胎兒,神不知鬼不覺的,急不可耐地從娘肚子里沖了出來,總算降臨到了這個人世。
“我吼,是個大胖小子?!?p> 首先發(fā)現(xiàn)生下來的小孩是個男嬰的,正是王寡婦。
“不會吧,是個大胖小子。”張山伢子渾身上下像觸電一般跳了起來,本來憔悴不堪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童真般的笑,又像是如釋重負,一般癱坐在椅子上,接著又虔誠地跪在了地上。
“嘻嘻,真的是個大胖小子。”
“哎呀,真的是感謝我們張家的列祖列宗,居然是個大胖小子,咱們張家總算有后了!”
“我說你小子,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都9012年了,還這么重男輕女,你小子真的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你才好。”
盡管嘴上在說他,但是陳鵬也在為他的兄弟高興。
一直想要個兒子,想的都快要瘋了,現(xiàn)在總算如愿以償。
這小子以后肯定不會再生了,兩女一男這種結(jié)局對他這種土豪來說其實也挺不錯的,多養(yǎng)一個少養(yǎng)一個,完全負擔得起。
只是他很關(guān)注自己后代的香火,能不能夠一代一代地延續(xù)下去,這也許就是他們這一輩人普遍的心態(tài)吧。
整個房間頓時變得霧蒙蒙的,彌漫著一種初生嬰兒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一種特有的氣息。
居然有一種異香撲鼻的感覺。
從這氣息之中,陳鵬很清楚地意識到,這是一個健康的男嬰。
他曾經(jīng)在二十四史中了解到,那些歷朝歷代的帝王們,在出生的時候都曾經(jīng)有很多異象的描述。
要么整個房間非常的香,要么是天上會出現(xiàn)奇光異彩。
總之,這些都是傳聞,都是那些編寫歷史的人,為了巴結(jié)討好當權(quán)者而杜撰的。
但是,他認為更有可能是事實的,這就是這種初生嬰兒帶來的特殊味道。
他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個孩子,只見肥嘟嘟的臉上,眉宇之間透露出一股英氣。
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睡著了,不再像剛才那樣哇啦哇啦地大哭大叫。
不過,還有一道工作沒有完成,那就是必須要把這個小孩的臍帶剪掉。
這才算正式踏入了這個世界。
然后,給他洗個澡,把身上從母體帶來的血跡給去掉。
想到這里,他就叫張山伢子打了一大盤溫水。
然后,掏出一只拳頭大小的瓶子,從里面倒出一點無色無味的粉末出來。
這種粉末是一種特效的消毒殺菌粉末,是他根據(jù)太白金星給的藥方配制的。
像夏天的痱子粉,把小孩的全身上下涂抹了個遍。
他以前還沒有嘗試過。
到現(xiàn)在因為張山伢子乃至他們中藥鋪都沒有足夠的消毒用品,那就只能夠用這個來嘗試一下了。
如果初生嬰兒受到了感染,可能會產(chǎn)生很嚴重的后果。
因為現(xiàn)代社會受污染了的東西越來越多,如果不小心的話,就有可能會感染這樣那樣的疾病。
因此,他只能夠試一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