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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我,忘了你

讓美好停住吧

忘了我,忘了你 靈宸東 1431 2019-02-17 23:38:46

  雨露去精神醫(yī)院治療了。醫(yī)生說她時常自己一個人發(fā)呆發(fā)很久,眼神空洞地看著房間的某個地方,一動也不動。

  負(fù)責(zé)照顧她的那位年輕的男護工會溫柔地幫她掖好被角,將枕頭墊在背后,好讓她能舒舒服服的想自己的事。

  而我,這段時間又被另一件事纏上了身,不知到底該怎么面對。那就是一塊燙手山芋一樣的,心澈和孟沫琪的婚迅。也該想到的,畢竟他們這些年感情越來越好。看心澈朋友圈里一張一張全都是笑魘如花的樣子,我很為她感到欣慰。只是,身邊的朋友,無關(guān)緊要的親戚,幾乎都知道我在他們這段佳話中是什么樣的角色。我自然是已經(jīng)完全走出了曾經(jīng)的難堪,只是不想看到會有人用同情,仿佛在告訴別人你看她多可憐,人家結(jié)婚了,她還在苦苦等著。

  還來不及仔細(xì)做打算,又被公司叫回去加班了。最近除了工作,就是去看雨露,生活幾乎要乏味到三點一線了。

  “心澄?”

  我從一堆文件里艱難地抬起頭,奇怪,今天腦袋重的像灌鉛了一樣。

  “怎么樣,你還好嗎?最近看你一直在加班。”是何安南。幾乎熟悉了他的偶爾關(guān)心。

  “還好,可能今天有些感冒了,不太在狀態(tài)。”我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站了起來。可能是看我隨意的樣子比較滑稽,他突然笑了起來。

  只是我還沒張口要問他笑什么,視線突然被黑暗一點一點包圍,自己的呼吸聲越來越大,像猛然間墜入了深不見底的海里…隱約聽見了何安南急促地叫著:“心澄!快叫救護車!”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在夢里,我的右手被緊緊地攥著。我看向那個人,那張臉,熟悉又陌生,像孟沫琪,但同時又覺得是林清河。

  “心澄,快點醒過來吧!”又是一聲陌生的呼喚,似乎是從天空傳來的,帶著回聲,越來越近…

  “心澄?”

  我慢慢睜開眼,何安南布滿血絲的雙眼還濕潤著。

  “你醒了…”他把頭埋在我手上,如釋重負(fù)地說:“總算是醒過來了?!?p>  問清了情況,原來是工作太累都貧血了。

  “沒想到,你買這個房子,還是一個人在住著?!被氐郊?,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著送我回來的何安南想了想…

  “安南,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他略有驚訝,但還是說:“當(dāng)然,你說就好!”

  我滿意地送給他一個露齒的笑。自認(rèn)為看起來十分真誠。

  婚禮這一天,我穿的十分得體,既不搶新娘子的風(fēng)頭,又有為人姐姐的樣子。手里提著親自挑選的新婚禮物,新婚紅包,讓何安南牽著,走入了會場。

  “姐。”我笑著上前去拉住了新娘的手。

  “我們心澈已經(jīng)長大啦,從今天開始就要變成有家室的人啦,一定要開心的過日子,知道嗎?”

  我?guī)退旌枚叺念^發(fā),心澈沒說話,只是看著我,突然哽咽了一聲,抱住了我。

  “姐姐,謝謝你。我愛你?!?p>  我也抱著她,任由上前來的安南幫我擦掉了抑制不住的眼淚…

  這一切都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的妹妹,和我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悲傷過往的孩子,我曾經(jīng)下定決心要讓她過得開心的人。現(xiàn)在有了自己的幸福,我真為她高興,喜極而泣。

  如果我提前知道了這一幕,我就一定不會來這里。

  只是手里的喜酒不知不覺已經(jīng)被我倒完了。

  “心澄?沒事吧?”安南趕緊接過了酒杯,扶著我的肩膀。

  “心澄?”他順著我的視線看去。

  一個佝僂老人,看著臺上的新人熱淚盈眶,在他的眼里應(yīng)該只能看到這些。

  她顫抖著雙手去擦臉上的眼淚…

  她盡力去迎合賓客時顫顫微微的老態(tài)步伐…

  她時不時捂住嘴低下頭幸福地抽泣…

  那情景宛如在看一部電影,只演了開頭,我卻看到了全部。

  突然想躲開,像躲開刺眼的陽光。我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臉上早就淚流不止了。

  “姐!”

  臺上的新娘在叫我,我習(xí)慣性地去看。

  “心澄,這幾年媽媽最遺憾的事,是一直沒有鼓起勇氣送你一份生日禮物?!?p>  我聽清楚了,頓時被拉回現(xiàn)實。

  “心澄,媽媽一直在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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