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們都被你騙了?,F(xiàn)在你的目的達到了,什么時候離開?”
“這么著急趕我走?我現(xiàn)在怎么說也是昊兒的干媽,多待一段時間不行嗎?”霍君竹不滿的嬌嗔道。
金峰訕訕的道著歉,九位塑舟境手下不自覺的一喜,隨后又是一驚,知道了霍君竹的身份有防備之下還是避免不了被影響,惑亂女王真是名不虛傳。
老宗主境界高受到霍君竹言行的影響小,但他考慮的是霍君竹站在金峰這邊對水耀宗的影響。
這次親眼目睹了金峰的神勇,憑自身實力能接下三劫之力,比前幾代的核心弟子都強,其身上還有不用多強的肉身就能修成龍門世界的方法,最關鍵的是還有啟靈天賦。
李長老和侯長老都向他透露過,并委婉的勸誡不可得罪,他們都已準備真心實意的輔助金峰了?,F(xiàn)在又有一個應劫境的舞者留下,金峰的勢力真的脫離了水耀宗的掌控了,現(xiàn)在的形勢是只能為輔不能為主了。
就在他暗自思量感嘆之時,瞥見了飛梭外滔天的海水傾瀉而下,聲勢浩大無匹。
這一幕同樣吸引力正三三兩兩說話的其他人,紛紛看向外面。
只見原本星斗大陣擋在外面的南海此刻如決了堤一般,原先只是海底一個大洞往下傾瀉海水,現(xiàn)在變成整個海面往下傾倒。
“沒了地面和大陣,南海也要塌了……”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卻說的很貼切。
飛梭在的位置是原來凰州的地面,比南海略高,此刻凰州沒了大地,水往低處流,而且是千里之深的低處,那真是銀河直落九天,站在飛梭上,由于離地底太高,連水落地的聲音都聽不見。
“哇!好壯觀??!我們跟著海水下去看看!”吳玉興奮的行動起來,不顧變色的吳心百般勸阻。
飛梭直沖而下,時而沿著水面,時而穿過水簾,速度奇快,飛梭內大部分人臉色發(fā)白,即便是修為最高的老宗主也是強裝鎮(zhèn)定。
“這飛梭好快!我要吐了……”牛卅的長輩先忍不住了,他和牛卅長的相似,身體粗壯塑舟境的修為,此刻卻控制不住的吐了起來。
有一就有二,隨著時間的推移還能站著的只有金峰跟老宗主了。
也許是地面陷落的時間長了,下方的煙塵漸漸散去,又或許是沒了星斗大陣的星辰布置,深淵顯得明亮了起來,陽光透過淡淡的黑暗塵土照亮了前方。
轟…嘩…
不知過了多久,海水終于落地了,激起的水珠打在飛梭身上,咚咚作響,吳玉玩性一收,忙駕馭著飛高百丈。然后以手掩耳,最后鉆入金峰的胸口,金峰幫著蓋住其耳朵,她則好奇的看向外面。
吳心瞥到了這一幕,張大嘴巴連外面的奇觀都不顧了。
直到飛梭又升高了點,驚濤拍岸的聲音才小了下去。
“姐!你兩什么時候這么親密了?”吳心沒忍住問道。
吳玉一呆,想起了這么多人看著呢,剛才是習慣性的動作。心中暗道不好,暴露了。
“…呃!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別用那種眼神看你姐,小心我揍你。”吳玉握起拳頭威脅道,吳心一下就慫了,不過兩眼一直往這邊飄。
隨著海水下泄,海底都被沖垮了,南海的深度有深淵的一半之多,陸地移位地震海嘯隨之發(fā)生,凰州廣闊但仍然比不了南海,很快真正的龍陽大地上水澤彌漫,才剛剛重見天日又被海水淹沒。
地底原來的巖漿通道是現(xiàn)成的河道,水流順著河道流到了圣山底部。圣山已經(jīng)被吸收了一節(jié),雖然沒有了原來的高度,但依舊高過南海海底面。
水流漫過來時,圣山表面一條通紅的火龍浮現(xiàn),盤繞著圣山游了幾圈,頭也不回的隱沒在圣山壁內。
金峰認出了它就是當初在地底阻止他進入圣山內部的巖漿火龍,本以為這次也會發(fā)威時,卻躲了起來。圣山還有什么值得它守護的?它到底是什么類型的存在?
一個個疑問冒了出來,他向老宗主問道:“老宗主!圣山上的那條火龍也是圣靈?它和鳳凰是什么關系?”
老宗主看了看圣山:“什么火龍?在哪里?”
“您沒看到?吳心你呢?…那,霍姐看到了嗎?……”金峰一個個問了一遍,結果只有他和吳玉看到了,其他人表示一直盯著圣山看,重來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火龍。
這讓金峰感到震驚和不解,看向吳玉,對方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完全不當回事。她不能和正常人里算,金峰無奈的壓下疑惑。
突然一道耀眼的光束自天邊亮起,在白晝中依然清晰無比,接著空間開裂,一望無垠的海面映入眾人眼簾,那海水更藍更澎湃。
“圣海?圣海怎么顯現(xiàn)了?”老宗主面色一變,從飛梭內出去了。
“有東西下來了…!是三只雕!”
“雕?天禽宗的人?”
霍君竹一發(fā)現(xiàn)是天禽宗氣勢陡然一放:“呵呵!圣海中的天禽宗!這次你們可來遲了?!?p> “金峰!等會兒他們一定會圍堵我,你不要管,我有辦法逃脫?!?p> “你要怎么做?圣海來人可不是鬧著玩的?!辈佚埵紫劝l(fā)問了。
知道了霍君竹的身份后金峰就猜到了,藏龍與霍君竹之間不是朋友那么簡單,藏龍很可能是她的追隨者,將她當成了摯愛,一路跟隨保護至死不渝。
“是??!霍姐,他們肯定對你恨之入骨,不可兒戲。別怕連累我,我們一起抗?!?p> “要不躲我金鈸里吧!跟我到地底躲一躲,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我也不相信他們能破開大地?!卑犹嶙h道。
霍君竹遲疑片刻道:“我們的動作肯定逃不過他們的眼睛,躲到地下確實是個辦法,不過圣海中人不可以常理揣度,一旦有情況有變,不必管我?!?p> 她最終答應了跟包子躲到地下,一是真有可能躲過搜索,二是不忍辜負他們的好意,三是即使被發(fā)現(xiàn)她也有辦法混淆視聽摘開這些包庇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