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潔則是一臉的不在意,似乎她并不把巫淯放在眼中。但是馮郁錦看的很清楚,楊潔的手在韓墨身后,趁大多數(shù)人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肉。
韓墨臉上的肌肉瞬間疼的抽搐了一下,還被迫裝作沒事人一樣,努力的維持著臉上正常的表情。
馮郁錦偷偷笑了一下,回過頭,發(fā)現(xiàn)宮時淮的目光瞬間從自己這里移動到坐在最中間的易楓的身上。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馮郁錦低下了頭,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低什么頭啊,說不定他看的是韓墨呢。
自己把自己說服了之后,她就大大方方的抬起了頭。這次,目光直接撞進(jìn)了他的眼睛。
一剎那,馮郁錦感覺時間靜止了。
實(shí)話實(shí)話,若不是親眼看見,馮郁錦定不會相信面前這個男生患有抑郁癥。他的目光很澄澈,好像從不曾被世間萬物所玷污。
她總能在他的目光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宮時淮,最近怎么都聽不見你的聲音了。”易楓看到了,及時轉(zhuǎn)移了宮時淮的目光。
馮郁錦也回過了神,發(fā)現(xiàn)宮母正在盯著她,她直視她的眼睛,毫不畏懼。
宮母的眼睛猶如一潭死水,掀不起絲毫波瀾。
她們對視了一會,宮母才移開了目光。
馮郁錦這才看向易楓,卻發(fā)現(xiàn)葉舒并不在易家人中間。
四大家族的人都齊了,卻遲遲不見葉舒,大家也都在各自聊著天。
冷南靜顯然快坐不住了,她已經(jīng)和宮母寒暄了很長時間,明顯的沒話找話說,馮郁錦聽得尷尬癌都要犯了。
這個時候,一堆媒體的到來打斷了他們的聊天。
看著那些攝像機(jī),還有遲遲不見的葉舒,馮郁錦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攝像機(jī)剛剛架好,易夫人就上前去挨個遞紅包,嘴里不住地說:“真是麻煩了,這都快過年了,還讓你們大老遠(yuǎn)來一次。”
“夫人,您真的是太客氣了。您放心,我們一定會還易少爺一個清白的!”其中一個記者笑著說。
清白?易楓?
馮郁錦瞬間明白了他們要做什么。
“差不多了,管家,幫忙把他們帶上來吧?!币追蛉藢χT外喊。
馮郁錦回頭看向門外,果不其然,葉舒正面無表情十分順從的跟著易家的管家走了進(jìn)來。
身后,還有那個故意裝成日漸頹廢、踉踉蹌蹌的身影。
馮郁錦僅僅是把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就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葉舒。
她身上所有的精氣神都沒有了,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失去所有希望,等待命運(yùn)裁決的女孩,和人線木偶沒什么兩樣。
完了,這下子又有巫棱的事情了。
果然,馮郁錦這個念頭剛從腦海中一閃而過,巫棱就猛地?fù)淞松蟻?,直接就扇了葉舒一巴掌。
清脆的一聲,把所有人都震驚到了。
馮郁錦清楚地看到,那一剎那,易楓抖了一下。但也僅僅是一下,就恢復(fù)了正常,那一下就跟錯覺一般,似乎不曾存在過。
“賤人!”說著,巫棱沖著葉舒臉上吐口水,巫淯正用看好戲的眼神看著葉舒。宮母皺了皺眉,移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