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早點休息,我去送她?!鼻赝醯馈?p> “不用了王爺,你也辛苦一天了,明天還要早起,你讓人駕車送我回去就行了?!?p> “好,我讓人準備馬車?!?p> “你不是乘馬車來的?”
“不是,我騎馬來的。這塊令牌你拿著,碰到巡夜的官兵,把令牌給他們看,他們就會放行?!?p> 郭曼接過令牌,道過謝,就朝門口走去,門剛打開,一股凜冽的寒風撲面而來,鵝毛大雪靜悄悄的飄落下來,已在地上厚厚的鋪了一層。也不知道這雪是什么時候開始下的。
“哎,下雪了,看來老天爺也想讓你留下來。別走了,留下來吧。鋪蓋都是現(xiàn)成的。你住樓上,我和五哥在偏廳湊合兩三個時辰就行了?!?p> “這不太方便吧?傳出去怕對你們的名聲不好?!?p>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們哥倆還能把你怎么著不成?至于名聲,誰敢我說我半個不好?倒是你,恐怕對你的名聲礙,傳出去可能會有人議論,你可怕了?”
“怕倒不至于,只是我雖不是很在意名聲,但也不想有人在我背后嘰嘰喳喳的?!?p> “那……你是想走想留?”
郭曼想了一下,讓人準備馬車不知道要驚醒多少人,又要麻煩多少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點多鐘了,距天亮也就兩個來時辰,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于是說道:“那好吧,只是太打擾你們了?!?p> “又說客氣話。我讓人給你鋪床?”
“不用,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行,你告訴我鋪蓋在哪里?”
“應該放在樓上的柜子里。我去找?!?p> 不等郭曼說話,晉王起身一溜煙的跑樓上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秦、晉王兩位王爺是雙胞胎的緣故,他們的書房庭院是一模一樣的,同樣的上下兩層,同樣的布置,差別是秦王的書房里有很多的書,而晉王的書房里書雖然也多,但幾乎都沒有被翻閱過,可見晉王有多么的不著家,成年累月的留戀在他處。
“這一場大雪不知要下到什么時候,又有多少家庭受害?”秦王透過窗紙望著外面紛紛揚揚的大雪。
郭曼也望過去,卻朦朦朧朧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屋里燒著熏爐,很暖和。
這是郭曼在異世過的第一個冬天,前幾天也下了雪,不是很大,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化完了。以前,郭曼也只在新聞上看到過雪災的報道,什么大雪封山,人沒有辦法外出,需要解放軍叔叔去救;牛羊凍死無數(shù);還有雪足有一米深之類的,實在是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所以不知道該如何寬慰秦王的感慨。在郭曼看來,下雪是好事,瑞雪兆豐年;雪還可以制造各種各樣的美景,美不勝收,另人百看不厭,還會給人一種寧靜親切而又平和之感;雪還激發(fā)了很多文人墨客的靈感,寫出很多流傳千古明詩,像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等,意境優(yōu)美,磅礴大氣。
秦王沒有聽到郭曼的搭話,也沒有繼續(xù)開口,兩人就那么的尷尬的干坐著,好在時間不長,晉王就‘噠噠’的從二樓下來,道:“被褥都給你放床上?!?p> “好,謝謝。我先上去了,你們也趕緊休息。”說完就上了樓。
鋪好被褥,脫鞋和衣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也睡了過去。
五點鐘,生物鐘準時把郭曼叫醒。來到樓下,空無一人。推門來到院子里。雪已經(jīng)停,白茫茫的一片,光禿禿枝丫上也掛滿了雪,晶瑩剔透,像童話中的世界。
東邊的配房里傳來隱隱的說話聲,有那么一兩句,傳到郭曼的耳里,原來榮華和護衛(wèi)的家人已經(jīng)到了,正在商量對策。郭曼沒敢多聽,悄悄的回了屋,找本書靜靜的看著。
大約一個時辰左右,東屋的門打開,里面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出來,郭曼聽到有兩個男聲一個勁的賠禮道歉,還說把這孽畜帶回去好好管教之類的話,不用說是那對可憐又可恨的野鴛鴦的父親。
腳步聲漸漸的遠去。過了片刻,門被打開,秦、晉兩位王爺回來,見郭曼坐在椅子上,有點意外。
晉王道:“睡的怎么樣?你怎么起的這樣早?”
“睡的還好,習慣了,一直都是這個點起床?!?p> “剛才的事你都聽到了吧?!?p> “只聽到一點點?!?p> “你不好奇是怎么解決的嗎?”
郭曼搖頭道:“不好奇?!?p> “真沒意思?!?p> 用過早飯,秦王就派人送郭曼回了縣君府。臨走的時候,郭曼問:“我什么時候再來教她們打麻將?”
晉王答:“等我清理好晉王府的時候。”
郭曼點頭,知道他是聽進去了自己昨晚的建議。沉默了片刻,郭曼道:“我可不可以給你提個建議?”
“什么建議?你直說?!?p> 郭曼認真的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你不能保證給她們幸福,就不要再往府里招人了。雖然女子嬌美如花,但畢竟不是花,是人,有自己的思想情感,不要因為某種政治利益而做這種害人不利己的事?!?p> “你以為我愿意啊。”
“既然不愿意,就不要去做。別人還能把刀架你脖子上不成。”
“你別怪六弟,他是為我分擔。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這也不是女人的事?!?p> “我沒有怪誰,只是覺得人活在這個世上不易,彼此體諒,生活才會容易些?!闭f完,郭曼苦笑了一下,接著道:“你們的考量肯定比我詳細周到,我又瞎管閑事了?!?p> “別這么說,你也是關心六弟才如此的?;厝ズ煤眯菹ⅰ!?p> 郭曼點頭離去。
回縣君府的路上幾乎就沒有碰見什么人,路上的雪也被踐踏的不成樣子,到處是車轍的印子,應該是上朝官員的馬車所致。
當官也不容易,天不亮就得去上朝,還得站著,一站就是一個多時辰。
看著泥濘不堪的路,郭曼突然想到,這里好像沒有清潔環(huán)保員一說。
右手有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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