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滿圓潤的珍珠在柔軟的紅色絨布里散發(fā)著熠熠的光芒,仿佛天真無邪的孩童用期待的眼光看著自己,用眼神傳達(dá)自己的訴求:求求你,快收下我們吧,我們會很乖很懂事的,也會讓你更加的光彩照人,美麗非凡。像郭曼這種從小在孤兒院里長大的孩子,怎么受的了這種祈求的目光,再加上俊朗非凡仿佛從月宮里走出來的翩翩佳公子一再的相送,所以只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縣主收下,是在下的榮幸?!?p> 郭曼微微一笑,說道:“不知公子什么時候、從哪里開始拜祭榮欣長公主?”
秦少游回到座位上,沉默了片刻道:“其實說拜祭姨母只是一個借口?!?p> “借口?”郭曼心里一驚,疑惑不解的問道。
“姨母在這里只住過一次,時間不超過半個月?!闭f道這里秦少游苦笑了一下,看著郭曼疑惑不解的樣子,接著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母親與榮欣長公主并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榮欣長公主是嫡公主,而我母親只是已故太后也就是榮欣長公主母親身邊的一個侍女,機(jī)緣巧合之下被先皇臨幸有了母親,而外祖母也因難產(chǎn)去世,于是母親就養(yǎng)在了太后的身邊與榮欣長公主一同長大?!?p> 這可是深宮秘聞啊,還是不知道的好,于是不等他把話說完,郭曼就打斷道:“秦公子,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你剛才說來縣主府拜祭只是借口,不知秦公子來縣主府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不會是家里的珍珠多的沒處放,寄存在我這里吧?”郭曼看著那盒奪人眼球的珍珠開玩笑的說道。
“縣主說笑了,當(dāng)然不是。在下家里雖有養(yǎng)殖河蚌的湖泊,但這種品質(zhì)的珍珠還是很難得的。”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猶豫著不知該如何措辭才好,郭曼直接道:“秦公子有什么事直接說就好,看在這盒珍珠的份上,能做到的自然不會推辭?!?p> 秦少游爽朗一笑,仿佛雨后初晴,道:“縣主果然是爽快人,既然如此,那在下就直說了。想來縣主也猜到了,我家是做生意的,產(chǎn)業(yè)遍布天裕國,在臨國也有一些產(chǎn)業(yè),之所以用這種方式來這里只是想認(rèn)識縣主,和縣主做一筆生意。”
“和我做生意?”這下郭曼真的是詫異了,道:“你家是做大買賣的,能和我這小女子做什么生意?”
“縣主真是太自謙了,還沒有全面的認(rèn)識自己,京都出現(xiàn)了一種叫‘玻璃’的新東西,聽說配方是縣主出的?!?p> “秦公子的消息真是靈通,配方確實出自我手,不過有一點秦公子可能不知道,我只是出了配方,其他的事情都是秦、晉兩位王爺做的,我在其中只占兩成股份。所以秦公子要想在蘇杭區(qū)域獨家代理玻璃,還得秦、晉兩位王爺點頭才是?!?p> “這點在下當(dāng)然知道,在下雖眼紅玻璃的利潤,也十分看好玻璃的發(fā)展前途,但最主要的還是認(rèn)識縣住,并與縣主交好。不知縣主是否愿意交秦某這個朋友?”
郭曼無奈一笑,道:“秦公子說笑了,能和秦公子這樣年輕有為的富家公子做朋友是我的榮幸,哪有不愿意的道理?!?p> “既然如此,那里有勞了。”說著站起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去哪里?”郭曼茫然不知所措的問道。說的好好的,這是要去哪里?
“雖然主要目的不是拜祭姨母,可既然是打著這個名號來的,自然也不能白走一趟,不知縣主可否愿意陪在下在縣主府里好好逛逛,以示緬懷?”
“當(dāng)然可以,既然榮欣長公主在這里住了半個月,也一定逛過這座園子,走走她曾走過的路,也是一種懷念。請吧?!闭f著朝外走去。
“實不相瞞,我雖在這里住了一段時間,但對這里也不是十分的熟悉??h主府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只有我一個人,所以很多地方?jīng)]有打掃,略顯荒涼,還請秦公子不要介懷才是?!?p> “縣主客氣了?!?p> 兩人隨意的在院子里逛著,說著毫無營養(yǎng)的廢話,像今天天氣真好,適合外出散步,秦少游還介紹了一些蘇杭一帶的風(fēng)土人情,還有美麗的風(fēng)光,并邀請郭曼有空去看看,游覽一番。郭曼隨口答應(yīng),并說有時間一定去看看,到時怕是少不了給秦公子添麻煩之類的話。
大概用了一個時辰,終于把縣主府給逛了一個遍,當(dāng)然除了郭曼現(xiàn)在居住的內(nèi)院。其實也沒有什么好逛的,這里跟郭曼搬進(jìn)來的時候一模一樣,一點兒變化也沒有,到處冷冷清清的,可秦少游卻很有興致,每到一處,甚至是每一個分叉路口,就停下來,似回憶又似緬懷的說他以前在這里暫住時的情形。郭曼這才知道,原來這秦少游在榮欣長公主居住的那半個月里也曾在此陪伴,看樣子兩人還相處的很愉快,從這也可以推斷出,榮欣長公主和秦少游的母親感情也很好,也可以推斷出榮欣長公主是個十分和善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和一個庶公主相處融洽,這么一個和善的人怎么就不長命呢,甚至連一個后代也沒有留下。真是可悲可嘆。
經(jīng)過這短暫的相處,郭曼對秦少游的了解也多了一分,學(xué)識很淵博,去過很多地方,所以見識也很廣泛。但因為這個時代一般都是子承父業(yè),所以他也沒有什么爵位在身。
在郭曼送秦少游出門的時候,不遠(yuǎn)處又來了一輛馬車,仔細(xì)一看還是熟人,因為架車的不是別人,就是讓郭曼又氣又無奈的暗二,不用問,郭曼也知道馬車?yán)镒氖鞘裁慈肆恕?p> 要說這暗二也挺奇怪的,在人前露了面,暗衛(wèi)做不了,做個護(hù)衛(wèi)也好啊,怎么做起了車夫,而且做的好像還挺開心的。
馬車緩緩的停下,晉王從馬車?yán)镆卉S而下,快步朝郭曼走來,朝秦少游問道:“表哥這是拜祭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