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么,只是現在已經是秋天了,菜園里的菜快要枯萎了,冬天可該怎么辦?!?p> 秦王一愣,隨即笑道:“那你想到了嗎?”
“想是想到了,不過有點麻煩,以前也沒有試過,不知道能不能成功?!?p> “什么辦法?”
郭曼不好意思得看了秦王一眼,說道:“這還得請王爺幫忙?!?p> “你說?!?p> “我想在這后院建一座暖棚?!?p> “暖棚?”
“對,宮里不是有一座暖房培育鮮花嗎?這個暖棚和暖房的原理是一樣的,就是所用取暖方式不一樣,建筑材料也有點不一樣?!?p> “怎么不一樣?”
“暖房的取暖靠的是木炭,而暖棚取暖靠的是太陽。既然是‘棚’,那肯定跟‘房’是不一樣的,‘房’的頂部是瓦片,而‘棚’的頂部是玻璃,大致就是北面的墻高,南面的墻矮,中間用長短粗細一樣的木條制造一個長方形的斜面框架,木條之間全部鑲嵌上玻璃,這樣就可以最大面積的接受日照。玻璃上再覆蓋一曾厚厚的用蘆葦等草本植物編制的草席,太陽落山后把草席放下,等第二天太陽出來的時候再卷起來。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保存光熱。”簡單的講述完后,郭曼總結道:“大概就是這樣?!?p> “這是你自己想的?”
“當然不是,我怎么可能那么厲害。”郭曼趕緊否認,想了想,又說道:“其實這是廣大勞動人民在長久的勞動過程中所形成的智慧結晶?!币娗赝跛菩Ψ切Φ目粗约?,郭曼尷尬一笑,老老實實的說道:“其實,這種蔬菜大棚在我的家鄉(xiāng)很普遍,我也見過幾回。大概得建造方法還是知道的?!?p> “既然如此,你去年怎么不建?”
“我想了。只是去年不是沒有錢嗎。再說玻璃也剛開始生產,正是供不應求,賺大錢的好時機,我怎么能為了一己之私,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而犧牲兩位王爺的利益呢?”
秦王默默的嘆了口氣,用憐惜的目光看著郭曼,神情迷離的輕輕的說道:“有時候我真的希望你不那么懂事,不那么冷靜,不那么理智?!?p> “什么,王爺你說什么?”秦王的聲音太小,郭曼沒有聽清,開口問道。
“沒什么,”秦王輕笑道:“我說行,可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其實也不是什么難事,就是……”說著郭曼伸手指指后面的一排房子,接著說道:“建暖棚是需要地方的,并且這個地方還不能太小,你看,縣主府就這么點地方,沒地方建啊,所以我想把那排空房子給拆了,在那個地方建暖棚。但縣主府是御賜的,我不敢拆啊,所以還請王爺幫忙?!?p> “就這事?”
“呃~,還有就是玻璃,玻璃廠的生產情況我一概不知,不知道短時間內能不能有這么多的玻璃來建暖房。前提是不能影響玻璃廠的正常經營,有訂單還是得緊著訂單來。當然這些玻璃我會付錢的,只是能不能便宜點?”
秦王聽完郭曼的話好笑的搖搖頭,說道:“你呀,自己的廠子還說什么錢不錢的?”
“王爺,親兄弟,明算賬。我只是干股?!惫嵵氐恼f道。
“好吧。你大概需要多少?”
“這個我也不清楚,等皇上同意了我再問問工部的王軍吧?!?p> “好,我知道了,這兩天給你消息。”
“謝王爺。你向皇上請示的時候一定要說明,如果成功了,我一定會把暖棚里生產的第一批蔬菜送進宮給他老人家品嘗。如果合他心意的話,我也會定期把新鮮蔬菜送過去?!?p> “我記住了?!鼻赝觞c點頭說道。
見時間不要早了,郭曼趕緊摘了幾樣蔬菜就和秦王一起回了廚房,把菜交給范媽媽。
洗凈手回到內院客廳,給秦王斟茶的同時也給自己倒了杯,剛才說了那么多話,也有點口渴了。一杯茶下肚才感覺好多了。
“你建暖棚不只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吧?”
“當然不是,這只是一個實驗,如果成功的話,我想在京郊買些田地,大規(guī)模的建暖棚,專攻反季蔬菜。應該很有錢途?!?p> 秦王不出意外的笑了笑,說道:“果然是和錢有關?!?p> “呵呵,我就是一個俗人,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把自己以前的所見所聞所學變成黃白之物,雖然渾身充滿了銅臭味,但是生活很充實,心里很踏實,也很有安全感?!?p> “那你想賺多少錢?”
“不知道。我的座右銘是:向錢看,向厚賺。多多都不顯多。”
“你……”郭曼的一番言論氣的秦王是啞口無言,恨鐵不成鋼教育道:“你一個女孩子,賺那么多錢干嘛?再者你也不是那種花錢大手大腳毫無節(jié)制的人?。俊?p> “嗯,”郭曼搖頭道:“王爺,賺錢不一定是為了花出去,還有一種用途就是把黃金白銀鑄成金磚銀磚,再用它們砌成床,然后躺在上面睡覺。這才是我人生的終極理想?!闭f著郭曼還仰頭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屋頂,做出滿臉期待的模樣。
秦王坐在郭曼的對面,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拿著茶蓋,輕輕的吹著茶水里漂浮著的茶葉,連一個眼神也不給郭曼,更不用說對郭曼睡金磚銀磚砌成的床這個奢侈又庸俗的夢想以無限的鄙視了。
輕呷了一口茶水,抬頭見郭曼還保持著仰望屋頂的姿勢,好笑的問道:“你老仰著頭,脖子不酸嗎?”
“嘎,”郭曼的聲音好像被堵在嗓子里,再也發(fā)不出來了,滿臉的期待與暢想也凝固在臉上,久久的沒有反應過來。
看著郭曼那副別扭又搞笑的樣子,秦王終于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郭曼無聲的番了個白眼,揉揉臉,起身走到一旁拿起茶壺給自己斟了杯茶,若無其事的回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輕輕的喝著。
秦王終于笑夠了,說道:“你是故意在氣我,對嗎?”
郭曼不明所以得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