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神醫(yī)對郭曼受傷的腳踝仔細的看了看,又全方位的捏了捏,邊捏邊問了幾個問題,郭曼一一作答后,張神醫(yī)后退兩步,又問道:“縣主的腳踝不是第一次傷到吧?”
“張神醫(yī)請坐?!?p> “謝縣主,老朽站著就好?!?p> “坐吧,你坐著我們說話還自在些?!?p> “這……”說著拿眼偷偷的瞄向秦王,見秦王微不可查的點頭,才拱手說道:“那老朽就失禮了?!闭f著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但也只是堪堪坐著而已。郭曼見此,也沒有多說什么,刻在骨子里的尊卑觀念是不會輕易改掉的。
“張神醫(yī)不愧是神醫(yī),這都看的出來。三年前我確實傷過一次。”待張神醫(yī)坐下后,郭曼夸贊了一句,如實告知道。
“縣主過譽了,不知縣主當時是怎么傷的腳?”
“就是天黑,沒看清路,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踩空了,崴了一下腳。”
“請問縣主,當時給縣主看診的大夫是怎么說的?!?p> “我當時沒看大夫呀?!?p> “沒看?”秦王與張神醫(yī)異口同聲的問道。
“只是崴了一下,又沒有傷到骨頭,再說當時我挺忙的,哪有功夫去看大夫。”
“那有沒有臥床休息?”
“沒有。整天忙的腳不沾地,像陀螺似的停不下來。也沒有時間臥床休息?我的腳怎么了,又什么不妥嗎?”
“嗯?”張神醫(yī)低頭沉吟片刻,不確定的說道:“縣主的腳踝確實是崴了一下,沒有傷到骨頭,不過剛才老朽捏縣主腳踝的時候,發(fā)現(xiàn)縣主的腳骨跟平常人的有點不一樣??删唧w的又不知道該怎么說?!?p> “不一樣?怎么不一樣?”秦王急忙問道。
“這個怎么說呢,就是……”張神醫(yī)皺著眉,努力尋找合適的詞語。
郭曼擺擺手,打斷道:“神醫(yī)不用說了,我可能知道怎么回事。但這不重要,神醫(yī)只需告訴我,我的腳踝傷勢如何,多久能夠痊愈,會不會留下后遺癥,我知道這些就夠了?!?p> “是??h主的腳踝上次傷到就沒有養(yǎng)好,這次又傷到了同一個地方并且還是崴了兩次,所以很可能成為習慣性的傷腳,一不小心就會受傷。所以還請縣主以后多加小心,切莫再傷到?!?p> “多謝神醫(yī),我會注意的。那這次該如何治療?用什么藥呢?!?p> “考朽這里有幾貼膏藥,用火烤化后貼在傷處,三天一換,連用半個月就沒事了,這半個月還請縣主臥床休息,不要讓腳沾地?!?p> “不讓腳沾地,那我豈不是什么事府做不了了?”
“這……”
“多謝神醫(yī),本王知道了,也會督促她的?!鼻赝踅舆^張神醫(yī)的話,替郭曼答應道。而后瞥了暗二一眼,吩咐道:“你送張神醫(yī)回去?!?p> “是。”暗二答應一聲,對張神醫(yī)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張神醫(yī)見此,連忙從自己的藥箱里拿出李貼膏藥,放在桌子上,拱手跟秦王和郭曼告別。臨走時說道:“老朽明天會來給小路換藥的?!?p> 郭曼還想也問問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讓自己不用老待在床上,秦王就率先開口道:“神醫(yī)慢走。”于是張神醫(yī)一溜煙的消失不見了了,那速度,郭曼都有點追不上。
待他們走遠,秦王起身捏捏郭曼受傷的腳踝,又捏捏另一只完好的腳踝,起身說道:“確實有一點不一樣。你知道怎么回事?”
“雖不是很確定,但應該也差不多,穿高跟鞋穿的?!?p> “高跟鞋?那是什么?”
“就是一種鞋子,在這個位置有一定的高度,”說著指了指鞋子腳跟的位置。
“鞋子有多高?穿了多久?”
“大概……”郭曼在心里換算了一下,說道:“大概是一點五寸到三寸吧。至于多久,從第一次穿到現(xiàn)在大概有七八年吧。穿的久了,再加上鞋子不太合腳,腳踝有點變形很正常的?!?p> “跟正常?你明明知道腳踝會變形為何還穿?”
“為了生存啊,這樣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以后不許再穿?!?p> “想穿也沒的穿了?!?p> 見郭曼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秦王嘆了口氣,拿起一貼膏藥,說道:“我來給你貼上?!?p> “不用了,沐浴后我自己貼就行了。王爺,你回去吧,天真的很晚了。有什么明天再說?!?p> “好吧,明天我再來看你。”
“好,王爺慢走?!?p> “以后叫我‘歐陽’?!?p> “好,歐陽?!?p> 秦王笑笑,抱了郭曼一下,離開。
郭曼一蹦一跳的沐浴完,把膏藥在蠟燭上烤了烤,貼在了受傷的腳踝處,躺在床上想著這次刺殺是張瑞派來的可能性有多大,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郭曼按時醒來,剛一動,一股疼痛襲來,嘆了口氣,看來堅持幾年的鍛煉要停半個月了。想了想,好像沒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去看小路,外面天還灰蒙蒙的,會不會不太方便?要不要偷個懶睡個回籠覺?反正自己是病人嗎。想到這里,剛剛蘇醒的瞌睡蟲又重新回來,不一會,郭曼又沉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天光大亮,轉開臉,避開刺眼的陽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頓時嚇的翻身而起,吃驚的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下朝了,過來看看你?!鼻赝跣溥涞幕氐?。沒錯,來人正是一身朝服的秦王殿下。
郭曼長舒一口氣,揉揉睡痛的額頭,說道:“王爺,你先出去一下,我換身衣服。”
“你叫我什么?”秦王沒有動身,冷著臉問道。
“呃~歐陽?!惫肫鹆俗蛱斓氖?,從善如流的答道。
“這才乖嘛?!鼻赝趿ⅠR如愿了,捏捏郭曼的臉頰,夸獎道。說完,起身朝門外走去,順手關上了門。
郭曼望著秦王離開的方向伸手,揉揉被捏的地方,有點莫名其妙的同時竟然還有點小開心,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
被這種想法嚇了一跳的郭曼,抖落身上不存在的雞皮疙瘩,快速起床梳洗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