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曼尋聲望去,只見……嗯……熠親王從不遠處走過來,左后方半步遠的位置就是聲音的主人——秦王。郭曼趕緊行禮問安,叫起后,奇怪的問道:“兩位王爺怎么一起來了?!?p> “在門口遇到的,”熠親王回到。
“那……不知兩位王爺駕到有何貴干?”
“我是奉皇命而來,不過不是很重要,還是讓秦王先說吧?!闭f著向旁邊挪了一步,把秦王的身影完全的暴露出來。郭曼聽他這樣說,也把目光轉(zhuǎn)向了秦王。
“本王是來阻止你去慈幼院的。”秦王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但并不解釋,而是問道:“襄縣主的待客之道就是讓客人站在太陽底下,而不是請進會客室坐下喝杯茶?”
“嗯?”郭曼一愣,不知哪里招惹了這位王爺,讓他說話如此的陰陽怪氣,既然‘貴客’提出了要求,郭曼當(dāng)然從善如流的換上另一副面孔,面露微笑,聲音輕柔的說道:“兩位王爺,這邊請?!闭f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不理會熠親王的挑眉、秦王的不悅帶頭向外院會客廳走去。有句話是怎么說來著,對,就是‘主雅客來勤’,還有一句話是‘客來主不顧,應(yīng)恐是癡人’,招待貴客嘛,郭曼還是會的,就是放低姿態(tài),把對方當(dāng)成能給自己帶來巨大利益的客戶,微笑要時時刻刻掛在臉上,語氣要誠懇,禮儀要周到,態(tài)度要和善。
來到會客廳,分賓主坐下,春梅不愧是從皇宮里出來的,適時的給在坐的三位分別端上了一杯茶,上完茶又靜悄悄的退下,期間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
秦王呡了一口茶,說道:“你去慈幼院無非有兩個目的,一是安撫人心,讓慈幼院的任教夫子、兩位媽媽還有孩子們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并向他們說明張瑞逃走之事跟他們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更不會牽連他們,慈幼院一切照舊。二是震懾那些在背地里搞小動作、散布謠言的宵小們,警告他們慈幼院是工部的下屬部門,有國家做靠山,任何人不得胡來,打擾慈幼院的正常生活與學(xué)習(xí),否則后果自負(fù)。”說完,轉(zhuǎn)頭望著郭曼問道:“不知本王說的對不對?”
郭曼趕緊堆起笑容,夸贊道:“王爺英明,料事如神,我去慈幼院就是為了這兩件事。不知王爺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沒有?”
“補充的沒有,不過如果你去只是為了這兩件事,那就大可不必去了。”
“為何?”
“你覺的是你的分量重,還是本王的分量重?”
“那還用說,當(dāng)然是王爺你的分量重了。”
“嗯,你知道就好。這兩件事本王自已經(jīng)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郭曼一愣,問道:“不知王爺是如何處理的?!?p> “本王親自去了一趟慈幼院。當(dāng)著眾人的面講清了事情的原由,告訴他們這是張瑞的個人行為,與眾人無關(guān),并重新認(rèn)命了新的常務(wù)院長處理慈幼院的日常事務(wù)?!?p> “不知王爺認(rèn)命了誰為新的常務(wù)院長?”
“你猜?!?p> “我猜!?”見秦王點頭,郭曼把自己認(rèn)識的人在腦海里全都過濾了一遍,還是誰都沒有想起來,只得投降道:“請王爺贖罪,我真的猜不出來。不知王爺可否告知?”
“你不認(rèn)識,當(dāng)然猜不出來,以后見了面說吧?!?p> 聽秦王這么說,郭曼臉色一愣,感覺自己臉上的和善、親切的微笑就要掛不住了,心道:“不認(rèn)識你讓我猜什么呀,這是報復(fù)還事消遣?”一臉懵逼的看著秦王,見他已轉(zhuǎn)回頭低頭品茶,又把視線轉(zhuǎn)到另一邊的熠親王,尷尬的沖他一笑,他也回以一笑,同樣的低頭品茶。
這是什么情況?自己可是慈幼院的元老級院長,連新認(rèn)命的常務(wù)院長是誰都不知道,更重要的是不認(rèn)識對方,甚至可能連對方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這正常嗎?肯定是不正常??!可既然不正常,為何他們都不向自己解釋解釋呢?難道自己沒有資格嗎?
想到這里,心里隱隱的有點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就在不遠處等著自己??蛇@個不好的消息又是什么呢?郭曼靜靜的等待著它的來臨。
兩位王爺品夠了茶,相互對視一眼。秦王率先開口,說道:“侄兒的事情說完了,不知皇叔是奉了什么皇命而來?”
熠親王微微一笑,作勢要說些什么。“等會,”郭曼開口打斷熠親王即將說出口的話,說道:“熠王爺請先等一等,我還有一點事情沒有弄明白,請稍等片刻。”說完轉(zhuǎn)頭望著秦王道:“王爺,我有一事不明,還請王爺如實告知。”說完不等秦王有所反應(yīng),接著說:“新上任的常務(wù)院長到底是誰,我可能不認(rèn)識他,也可能沒有聽說過他,但他總得有個名字吧。我是慈幼院的院長,慈幼院也是在我的一再堅持之下才建起來的,我有權(quán)利知道他是誰,有沒有資格,有沒有能力來管理好慈幼院,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能不能用尋常的目光來看待這些孩子,而不是用憐憫、同情甚至是輕視的目光來看待他們?!?p> “如果你只是質(zhì)疑他的資格、能力,還有品德,這你大可放心,他很有資格,也很有能力,更重要的是他品德高潔,是擔(dān)任慈幼院常務(wù)院長最適合的人選,只要他擔(dān)任院長,就不會再有質(zhì)疑的聲音,也不會再有刺殺你的事情發(fā)生。”
聽秦王這樣說,郭曼更懷疑了,既然他那么合適,為何不告訴他是誰。想到這里的直接問道:“那你為何不直接告訴我他是誰?”
“告訴你他是誰又能如何呢?!?p> “什么意思?”
“意思是說……”秦王遲疑了一下,接著說:“慈幼院還按照你的理念繼續(xù)經(jīng)營下去,因材施教,把孩子們培養(yǎng)成對國家、對社會有用的人,但以后你不必去慈幼院了?!?p>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