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曼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除了最后一件事,其他的都不用我關(guān)心。北雪發(fā)生什么、北雪王子的態(tài)度如何,與我何干,我只知道我要嫁的人是你就可以了;還有張瑞,現(xiàn)在我沒事了,還關(guān)心他干嘛,再說,這件事你都查了那么久,什么線索都沒有,我能做什么。至于我們的婚事……”
“你有何打算?”秦王緊張的問道。
“我是這樣想的,等北雪王子走了再公開,欽天監(jiān)看好日子就成親唄?!?p> “為何?”
“為何?這還用問嗎?雖然我不怎么在乎北雪,北雪和天裕也交往甚少,可現(xiàn)在北雪公主嫁過來了,打的還是‘以續(xù)百年之好’的旗號,總不能因為我讓兩國關(guān)系緊張吧?!?p> “原來是擔(dān)心這個,我還以為你又反悔了呢?!鼻赝跛闪艘豢跉?,放心的說道。
“那你是答應(yīng)替我向皇上請求了。”
“我可沒答應(yīng),想要解禁,自己去求父皇啊。”
“唉,你這人怎么這樣?”
“我是為你好,父皇喜歡你,多次說讓你有空進宮去看看他,可你就是不去。我這不是給你找機會嗎?”
郭曼冷笑一聲,說道:“皇上是喜歡我,可你別忘了,宮里還有一個人,你叫她母后,一直視我為眼中釘,時刻想著怎么收拾我呢,我不躲遠點,還往上湊,不是自找麻煩嗎?”
“郭郭,那是我母后?!鼻赝鯚o奈的說道。
“是,我知道她是你母后,所以我才躲著她。對了,你今天來有什么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了?!?p> “能來是能來,但要盡量少來。”
“我們都半個多月沒見面了。”
“半個多月了嗎?時間過的這么快啊!”
“你……算了,認真跟你計較能把我氣死。今天來是想跟你說件事。張瑞可能有消息了。”
“什么叫‘可能有消息了’?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有消息,但還不確定?!?p> “什么消息?”
“他有可能在南楚。”
“南楚?他怎么會去哪里?消息來源確切嗎?”
“消息來源應(yīng)該沒問題。這個消息是我安插在南楚的密探傳來,說在南楚京城見到了一個和張瑞長的十分相似的人,同時傳回來的還有一個消息。”說著看著郭曼的目光漸漸變的復(fù)雜,在郭曼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說道:“南楚的太子人選定下來,是南楚皇帝的外甥?!?p> “外甥?南楚皇帝沒有兒子?”
秦王搖搖頭,解釋道:“南楚皇帝是個癡心人,原配皇后因難產(chǎn)而死,留下來的女兒也沒有活過三歲,從此后就對男女之事死了心,一心放在朝堂之上,這些年也成績卓越,南楚雖國土面積不大,但國家富足,人民安居樂業(yè),勢力不容小覷?!?p> “這跟張瑞有什么關(guān)系?”
“因為張瑞很有可能就是南楚皇帝的外甥,現(xiàn)在的南楚太子?”
“什么?”郭曼真的被震驚到了,奇怪的問道:“張瑞的母親不是姓張嗎?他的外祖父不是一個縣令嗎?怎么會跟南楚皇室扯上關(guān)系?”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也不會等太久,南楚太子正在來京都的路上,過段時間就能見到了,想必到時,一切疑問都會得到答案?!?p> “什么?南楚太子也要來?已經(jīng)確定南楚太子就是張瑞了嗎?”
“還沒有確定,不過也八九不離十。因為這兩件事太湊巧了,張瑞出現(xiàn)在南楚,南楚皇帝就找到了外甥。我們追查了這么久都沒有結(jié)果,背后勢力可想而知,還有什么勢力能比的上一個國家呢?”
“這倒也是。他不會也是來報仇的吧?”
“這倒不是。”
郭曼松了口氣,不是來報仇就好,一國太子親自來報仇,可不是鬧著玩的,那是要死人的,而且還是死很多人的那種??刹皇莵韴蟪穑澳撬麃砀墒裁??”郭曼奇怪的問道。
“你覺的呢?”
“不會是來報恩吧?”這話郭曼自己說著都不信。
“不知道,國書上沒有說,只說是來加強兩國的交流,增加兩國貿(mào)易往來,減少邊境的關(guān)卡。”
“這是好事啊?!?p> “確實是好事,所以父皇同意了,命我為接待使,等南楚使團來了,再商量具體的條款。”
“奧。”
“你不打算說點什么嗎?”秦王等了半天,只等到一個字,不滿的問道。
“說什么?”郭曼有點奇怪。
“如果南楚太子就是張瑞,你打算怎么辦?”
“不怎么辦啊,我害他家破人亡,他親手喂我吃下毒藥,我們已經(jīng)扯平了。從他離開的那刻開始我們已經(jīng)毫無瓜葛了,還能有什么打算?”
“你是這樣想的?”
“我不該這樣想嗎?”
“也不是不該,只是你真的放下了?”
“有什么放不下?”郭曼疑惑的看著秦王,不解的問道,忽然想起了一種可能,說道:“外面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于我跟他的流言?”
秦王搖頭。
“那你就是信了我們以前的流言?”
“沒有。”
“那你為何問我‘真的放下了’?”
“我只是……算了,以后再說吧。”
郭曼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熠親王,見他正專心致志的觀賞著白瓷茶杯,也明白秦王的顧慮,說道:“王爺,讓你見笑了,我現(xiàn)在有點私事要解決,您可不可以回避一下?”
“啊?奧,”熠親王意識到郭曼是在跟他說話,連忙放下茶杯,說道:“正好,本王爺突然想起來有事要去處理一下,就先告辭了。”說著起身。
郭曼與秦王也急忙起身,郭曼歉意的說道:“招待不周,還請王爺見諒?!?p> “縣主過謙了。留步,留步?!闭f著搖著折扇,大步朝外走去。
郭曼趕緊行禮,說道:“恭送王爺。”
秦王則作揖道:“恭送皇叔。”
熠親王頭也不回,只是舉起拿折扇的那只手沖他們搖了搖。
待熠親王消失不見,郭曼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問道:“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王爺?shù)降自诓环判氖裁矗楷F(xiàn)在可以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