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歡?”
“嗯,當(dāng)然,這樣的珠子這里根本沒有,能得到品相這么完美的海螺珠真是三生有幸?!闭f著掏出手帕包著手,從盒子里拿出海螺珠,湊著燈光仔細的欣賞,這是越看越喜歡。
但,郭曼沒有注意的是,秦王的臉色已經(jīng)有點黑了。
見秦王半天沒有說話,郭曼疑惑抬頭,見他正在瞪著自己,詫異的問道:“你怎么了?”
“你是喜歡這顆珠子,還是喜歡送珠子的人,我送你那么多的禮物,也沒見你有多高興?!?p> 郭曼啞然失笑,放下珠子,伸手捏捏他的臉頰,笑道:“我的歐陽是吃醋了嗎?我連他的臉都沒有看清,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他?”
“你都從他手上拿到了神秘禮物,怎么可能沒有看清他的臉?”
“真的沒看清,屋里沒有點燈,一片灰暗,他又在紗簾后面,我怎么可能看的清?后來他雖然走出了紗簾,可我當(dāng)時的注意力全在海螺珠上面,哪有功夫看他長什么樣?”
“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我騙你干嘛?”
“那為何我送你禮物的時候,沒見你這么高興?”
“這不一樣,那些禮物說白了是我平白無故來的,而這顆海螺珠呢,是我用自己的能力與智慧贏回來的,它見證了一場價值一萬兩銀子的比賽,除了這些,這顆海螺珠也確實難得,所以喜歡多一點,我這么說你能明白嗎?”
“不明白,我送你禮物,是因為我愛你,那些禮物代表著我對你的一片深情,難道我對你的真心還比不上區(qū)區(qū)一萬兩銀子嗎?”
“當(dāng)然比得上,你對我的真心是無價的,哪是這些世間俗物能比得?”
“哼,這還差不多。”
“那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秦王好不容易平復(fù)下去的怒火又被這句話給挑了起來,狠狠的瞪了郭曼一眼,說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自從梅花別院分開后,我們多少天沒見了,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
“想??!”
“想我你怎么不去找我?”
“你不是在忙著跟他們簽訂貿(mào)易合約嗎,我去怕打擾你啊。”
“真的只是因為這個?”秦王有點不確定,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怎么感覺不到你對我的情意呢?對于這場婚事,我總不踏實,感覺是我強迫得來的,而你則是無奈答應(yīng)的。”
郭曼一愣,心道:難道自己真的沒有盡到一個未婚妻的責(zé)任,讓他感覺不到安全感?想了想,說道:“歐陽,你真的多慮了。在我看來,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最深情的表白是‘嫁給我吧’,而一個女子對一個男子最深情的回應(yīng)是‘我愿意’,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情意,可能跟我們彼此的成長環(huán)境有關(guān),你見到女子自從有了未婚夫,一切都是圍著他轉(zhuǎn)的,時不時的送個荷包,送個扇套或扇墜,或者其他的。而我的成長環(huán)境與她們不同,相對于情愛,我更注重的是個人的成長,擁有獨立的人格,獨立財產(chǎn),獨立的空間與自由,可能我追求的太過于獨立,所以你才感覺不到我對你的情意,如果我對你沒有情意,就不會在你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柔弱的一面,也不會答應(yīng)你的求娶,而是像對北雪王子那樣,無論他有怎樣要娶我的理由,我都會嚴詞拒絕,不留一絲余地,也會像對待南楚太子那樣,對他的事漠不關(guān)心,絲毫不關(guān)心他是如何從一個戴罪之身的夫子搖身一變成為一國太子的。這樣解釋你可明白?”
“我明白,我不反對你追求獨立,但你能不能在追求獨立的時候,分一點的時間與空間給我,多想想我,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最起碼讓我知道你在哪里,而不是像今晚這樣,我忙完一切,滿懷期待的來見你,見到的卻是空無一人的黑漆漆的院子,雖然有暗衛(wèi)告訴我說你去看花燈了,但我還是急切的想要見到你?!?p> “好,我知道了,以后我會盡量分一些時間與空間給你的,這樣你可滿意?”
“不滿意。”秦王氣鼓鼓的回道。
還不滿意?郭曼疑惑了,仔細看去,見他的眼神里是滿滿的期待與渴望,奇怪,他在期待什么,又在渴望什么?難道是花燈?今天贏了那么多的花燈,他是希望自己能送給他一盞?可……,除了四朵梅花和小路的每人兩盞,其他的都委托掌柜的賣掉了呀,上哪里去弄花燈,難道去向小路借一盞,明天再還給他?如果他知道是從別人那里借來的,會不會生氣?唉,當(dāng)時怎么就沒想著帶一盞回來呢?
秦王見郭曼一會兒看著自己,一會兒低頭沉思,滿臉的懊悔,于是自己也奇怪了,問道:“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只是……”郭曼深呼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般的問道:“你剛才用那種眼神盯著我,是不是想讓我送你一盞花燈?”
秦王一愣,不可思議的說道:“什么,花燈?”
“呃~”,看秦王的這種反應(yīng)郭曼知道自己是猜錯了,不解的問道:“你不是想要花燈?那你干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你……”秦王氣的豁然起身,氣鼓鼓的說道:“你是傻嗎?我剛才是想……是想……”秦王見郭曼睜著無辜茫然的大眼睛看著自己,一瞬間,感覺自己的想法好齷蹉,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唉,算了,我什么都沒想。”說完,頹廢的坐了回去。
“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說呢?”等秦王喝了杯茶,恢復(fù)平靜,郭曼問道。
“什么問題?”
“你認不認識天工坊的幕后公子,就是那個坐輪椅的公子?”
“你問他做什么?”秦王見郭曼又一次提起那個人,剎那間提高了警惕,瞇著眼睛問道。
“他說他不屬于任何國家,寧王認出了他的屬下,可他的屬下卻說只和寧王有過一面之緣,算不上認識,所以有點好奇,他到底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