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同一個色系的,但上面繡的同色花紋卻有所不同,不仔細看真的看不出來。
郭曼走過去,行禮道:“郭曼見過王妃娘娘,國公夫人?!?p> 國公夫人笑了一下,說道:“原來是襄縣主啊,縣主怎么在這里?”
“同秦王聊過后去了趟壽暉堂,丫鬟說大家都在這里,所以我也來了。只是對國公府的路不太熟悉,迷了方向,耽擱了點時間,到現(xiàn)在才到前廳,還請國公夫人不要見怪?!?p> “縣主說的哪里話,怎么會見怪呢,是我們招待不周,應該派個丫頭給縣主領路的?!?p> “也是我沒想起來,忘了請哪位姑娘帶路了。”
“不,是我沒有想周全,沒有想到縣主還會回壽暉堂,我還以為縣主同秦王殿下一起回去了呢?”
“國公夫人多慮了,秦王是去辦正事,我跟著算怎么回事呀?”
“也是,男人的事,我們女人還是少參合適好。”
“國公夫人說的事,郭曼受教了。”
“縣主客氣,是我多嘴了,還請縣主不要見怪?!?p> “國公夫人說笑了,這些都是夫人的經(jīng)驗之談,能告訴我,說明沒有把我當外人,郭曼從小沒有親人長輩,像這樣的經(jīng)驗是想聽都聽不到的,還要多謝國公夫人。”說著對國公夫人鄭重其事的行了個福利。
“縣主快請起?!眹蛉藬D出一絲笑容,上前一步扶起郭曼說道。
“謝國公夫人?!钡肋^謝,轉頭看著離自己幾步之遙的秦王妃,問道:“王妃怎么了,是累著了嗎?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秦王妃伸手摸摸臉,強笑道:“沒有,只是身體有點不舒服,不礙事的?!?p> “王妃的手怎么了?是受傷了嗎?郭曼見秦王妃的右手纏著紗布,吃了一驚,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只是丫頭手腳不利索,上茶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茶杯,給燙了一下?!鼻赝蹂忉尩?。
“燙了?嚴不嚴重,有沒有請御醫(yī)瞧瞧?”
“不嚴重,只是有點紅,沒有起泡,上了點藥,怕不小心蹭到衣服上,才纏了紗布,沒事的?!?p> “那就好。王妃娘娘的纖纖玉手,要是不小心留下了疤,就白玉微瑕了?!?p> “謝縣主關心,沒事,不會留疤的?!?p> “那就好,那就好?!?p> 話說到這里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于是一起進了前廳,剛坐下沒有一盞茶的功夫,就有一陣喧鬧聲傳來,其中還夾雜著一個尖銳的聲音“圣旨到~”,聲音幽遠兩嘹亮,直穿在場每個人的耳膜。
眾人起身,整理服侍釵環(huán),一起簇擁著周老夫人往外走去。到了院子里,香案已經(jīng)準備好。只見國公府中門打開,皇上的貼身公公、皇城的第一大太監(jiān)右手舉著圣旨,昂頭挺胸的走了進來,站在香案前,一副目空一切,藐視眾人的神態(tài)。周國公正喜氣洋洋的帶領家族子弟和親朋好友站在香案的另一邊等候,周老夫人在國公夫人和秦王妃的攙扶下來到了周國公的旁邊,等眾人到齊,李公公高喊一聲“一品誥命夫人周錢氏接旨”,話音沒落在場眾人就齊刷刷的下跪,準備聆聽皇上對周老夫人的關懷與祝福。還沒等眾人跪下,李公公趕緊制止道:“周老夫人請慢,來時皇上特意交代雜家,說周老夫人站著聽旨即可?!边@份恩賜雖已經(jīng)聽秦王轉述過一次,但李公公的話音剛落,周氏一族還是立馬露出出喜不自勝的感激之情,而后周國公代領族人朝皇宮的方向叩頭謝恩,高呼萬歲。
周老夫人是不用跪了,可其他人還是要跪的,正準備呼啦啦的再跪一次的時候,李公公又出聲了,“原來襄縣主也來了。”
呃~郭曼真有要翻白眼的沖動了,自己已經(jīng)刻意躲在人群后面了,已經(jīng)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怎么這個李公公還是一眼就在百花園中找到了自己這朵最不起眼的小花?難道這個李公公還真有特意功能不成?也是,能在千千萬萬名太監(jiān)中脫穎而出,成為日夜陪伴在天子身邊的那唯一的一個,能沒有過人之處嗎?
郭曼抬頭對他微微一笑,說道:“李公公好?!?p> “縣主好,縣主可是好長時間沒有進宮了,皇上甚是掛念,縣主有時間還是要常進宮陪陪皇上?!?p> “公公提醒的是,有時間郭曼一定去?!?p> “那就好?!?p> 說完展開圣旨,洋洋灑灑的念了一通,內(nèi)容總結起來就兩件事,一是感念周老夫人教子有方,將所有孩子都培養(yǎng)成了國家的棟梁之才,特賜一個‘慈’字,二是送上了一連串的賞賜,雖沒有見到實物,可光聽到名字就讓郭曼羨慕的眼睛發(fā)紅。
李公公念一樣,就有一名小公公拖著托盤從大門外進來,不一會兒,李公公的身后就站滿了托著托盤這小公公。
圣旨念完,眾人謝恩,周老夫人接過圣旨,李公公在周國公的陪同下好含而退,壽宴正式開始。
桌上的飯菜不必細說,自是美味佳肴,珍饈無數(shù),可郭曼卻無福消受,剛坐下,斟酒的丫鬟準備給郭曼斟酒的時候,卻不小心被絆了一腳,人摔倒了,手里的酒壺也不受控的朝郭曼飛來,‘啪’的一聲落在郭曼的身上并滾了下去,于是大半壺的酒就這樣華麗麗的灑在了郭曼的身上,腰間的衣服給暈濕了一大片,更無語的是這是一壺帶有顏色的葡萄酒,淺藍色的衣裙配上深紫色的酒漬,那是相當?shù)男涯恳邸?p>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縣主恕罪?!蹦莻€摔倒的小丫鬟驚慌失措的爬起來,顧不得檢查身上有沒有摔傷,一個勁的向郭曼磕頭認錯。
郭曼還沒有開口,國公夫人就走了過來,朝趴在地上的丫鬟狠狠的瞪了一眼,而后滿含歉意的說道:“縣主,實在是對不起,是我沒有調教,弄臟了縣主的裙衫,冒犯了縣主,還請縣主大人有大量,看在今日是家母壽辰的份上,饒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