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昭儀想反駁兩句,但想到自己的身份與地位比郭曼差了一大截,沒有王爺?shù)亩鲗?,更沒有一男半女傍身,以前開一兩句玩笑話,郭曼也只是笑笑不接茬,以為她性子好,可誰知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當著一屋子丫鬟的面直接給她沒臉,有心反駁,但想到以后自己還要在這里繼續(xù)生存下去,也只能低頭認錯,說道:“側(cè)妃娘娘教訓的是,妾身知錯了,以后一定多做善事,積攢福德。”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周昭儀回去后要好好的修身養(yǎng)性,少惹口舌是非?!?p> “是,妾身謹記。”
“妹妹今天是怎么了,火氣怎么這樣的大,可是身上不舒服?”見周昭儀認輸退下后,秦王妃開口打圓場道。
“王妃娘娘見笑了,身上沒有不舒服,只是王爺昨日中午被皇上叫走,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來,聽來人說當時皇上發(fā)了很大的火,心里有點擔心罷了?!?p> “王爺?shù)浆F(xiàn)在也沒有回來?”
“是。不知娘娘可有什么消息?”
秦王妃搖搖頭,說道:“我這里暫時也沒有消息,不過,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妹妹切勿擔心,王爺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娘娘說的是,是我想多了。”
“妹妹進王府晚,一個人又自由隨性慣了,我們作為王府女眷,最重要的就是穩(wěn)住后宅,讓王爺切勿為府中之事?lián)鷳n,最重要的是早日為王爺開枝散葉,綿延子嗣。”
“王妃娘娘教訓的是,妾身知道了。一定嚴格要求自己,不給娘娘,給王爺添麻煩?!?p> “妹妹誤會了,姐姐不是這個意思?!币姽荒樸露臉幼樱赝蹂鷩@了口氣,說道:“算了,只要妹妹好好的待在王府就行。對了,昨日姐姐進宮向皇后娘娘請安,娘娘還問起了妹妹,對妹妹甚是關切?!?p> “問我?什么事?”郭曼很詫異,這皇后恨不得自己去死,居然還會‘關切’自己?
秦王妃笑了一下,說道:“是這樣的,昨日進宮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慕侯府的侯夫人帶著小少爺給娘娘請安,娘娘看到小世子也就想起了昌兒,后來又說到了王府子嗣淡薄,就提起了妹妹,說妹妹進府也有大半年了,肚子怎么還沒有動靜,用不用請個御醫(yī)來看看?!?p> “奧,原來是這樣。謝謝娘娘關心,我身體很好,就不麻煩御醫(yī)了?!?p> “這話說起來,妹妹進府確實也有半年了,王爺又幾乎夜夜歇在‘靜苑’,按理說應該早就有了才是,怎么這么長時間還是沒有動靜呢?!?p> “可能是緣分還沒到罷,這事不著急的?!?p> “妹妹這話說差了,皇室的女人什么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子嗣,依姐姐看,還是請個御醫(yī)來給診治一下,有病治病,沒病調(diào)養(yǎng)身體,也好早日為王爺綿延子嗣。”
“謝娘娘關心,真的不用。那些苦藥湯子,我聞著就惡心,更別說喝下去了。子女之事天注定,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我不在意的?!?p> “可……”秦王妃還想說什么,郭曼打斷道:“娘娘,府里有昌兒一個就夠了,我雖沒見過昌兒幾次,但也看得出他是一個聰慧機靈的孩子,以后必然能成大器。妾身認為孩子重質(zhì)不重量,一個聰明乖巧的孩子,勝過無數(shù)個庸碌無為的孩子?!?p> “話雖如此,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很關心妹妹的肚子?!?p> “娘娘切勿擔心,有機會,我自會向皇上與皇后娘娘解釋清楚的,必不會讓娘娘為難?!?p> “謝妹妹?!鼻赝蹂男慕K于放下了大半,臉上的笑容也真誠了許多。
又聊了一會,就散了。
回到‘靜苑’,讓青梅去前院問管家秦王回來了沒有,沒過多久,青梅回來了,稟告說秦王并沒有回來。得到這個消息,郭曼的心更亂了。其實郭曼也說不清自己的心為何這么亂,以前即使被綁架,即使一個人在暗無天日的密道里,心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亂過。與其說是亂,不如說是心里涌起了一陣不祥的預感。
到了下午,秦王終于回來了。
“聽管家說,你找我?!鼻赝跻贿M門,就調(diào)侃郭曼說:“這么長時間來,這是你第一次主動找我,初初聽見時,還有點不敢相信呢?!?p> 郭曼放下手中的筆,站起來,走到秦王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道:“還好沒有事,怎么去了這么長時間?皇上召見你們可是有什么大事,是北雪出了什么意外嗎?”
秦王見郭曼這么緊張,又這般急切的問了那么的問題,有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涌上心頭,忍不住的將心愛的人兒擁進懷里,說道:“看見你為我這么緊張,我真的很開心?!?p> 郭曼抬眼白了他一眼,嬌嗔的說道:“還開心?我都快擔心死了,是北雪出意外了嗎?”
“是,是有點小意外,不過不打緊的。昨晚沒睡好嗎,眼瞼下都有青黑色了?!?p> 郭曼點點頭?!罢茫蛞刮乙矝]怎么睡,陪我睡會?!?p> “現(xiàn)在?”郭曼看看現(xiàn)在的天色,應該剛?cè)c鐘,這算是什么覺啊。
“對呀,昨夜睡的晚,今去天不亮就被父皇拉去商討政事,困死了,陪我睡會兒?!?p> “我不困,王爺自己睡吧?!?p> “不行,有你陪著,我才睡的踏實。”說著拉著郭曼的手就朝內(nèi)室走去。到了內(nèi)室也沒如往常那樣鬧著讓郭曼伺候?qū)捯?,而是自己迅速的脫去了靴子,退去了外袍,躺在自己的位置上,見郭曼站在床邊沒有動作,還拍拍郭曼的位置,示意她快點??粗绱思鼻腥胨那赝?,郭曼總覺的秦王是在借此逃避什么,可到底是什么呢?郭曼卻不知道。秦王打了個哈欠,伸手拉過傻站著的郭曼,起身為她脫掉鞋子,然后一個旋身把她放在床的內(nèi)側(cè),摟在懷里,沒一會兒,就傳出綿長的呼吸聲。